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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遠了,還不回去?這地方涼。”隨着一道低沉而
的聲音傳來,身後便傳來一陣暖意。
七夜這才收回思緒,轉過頭一看,才發現陛下正將手中的大氅為她披上,看她的眼神深切柔和。
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抬起頭,忽然覺有些無奈而受傷的看着他,聲音清冷而沙啞,“她走了。”陛下點了點頭,語氣卻很是平靜低沉,“嗯,朕知道。剛剛從軍營趕過來,見你們聊得正酣,便沒有打擾你們。”
“她是一個好姑娘,值得大哥珍惜的,可是…”一向冷情涼薄的她此刻居然因為這麼一段令人惋惜的姻緣而到有些莫名的難受!
“別難過,有些東西便是需要隨緣,朕覺得他們之間不會就是這樣結束。淨月她是一塊璞玉,還需要磨礪,所以朕才答應讓她去鎮北關。這兩年來,她經歷過的事情也不少了,也該長大了。”陛下也悄然嘆息道,深沉的目光望着北淨月遠去的方向,沉寂許久,才繼續道,“下一次見到她,或許我們會看到一個全新的北淨月。”
“但願如此吧。”七夜了口氣,突然轉過身,一手拉過他的大手。
“我們也回去吧,風尊使剛剛讓人將琴送過來,你看看音如何。”
“好。”隨着陛下的聲音落下,夫二人才相攜往前走了去。
行宮內幽靜的迴廊下。
‘錚錚——’幾聲清冽鏗鏘的琴聲穿透涼風傳來,清亮悦耳,時而鏗鏘凌厲,時而低柔婉轉,隨着琴聲傳來不久,一道悠遠動聽的笛聲也融入了其中,清冽琴聲,悠遠的笛聲協奏的一曲,遠遠聽着,悠揚綿長,泠泠徹徹如御風而來的寒雨,清明澈如山澗娟娟
過的山泉…
跟着這般動聽的曲子往前望去,便看到樹影搖曳,芳華遍地,涼風拂過的迴廊下,一名清俊出塵,白衣似雪的男子正神寂然悠閒的撫琴,邊上的一名黑裙女子則是執着長笛湊在
邊吹湊着。
花樹上飛落下來的花瓣沾滿了兩人的肩頭,女子的髮間也沾上幾片零星的花瓣,然而,兩人卻是渾然不自知,便是如此和睦的沉醉在這般音之中。
不一會兒,笛聲緩緩沉寂了下去,琴聲倒是還在繼續…
“浮生長恨歡愉少,此去經年,天地萬千裏,茫茫滄海一素衣…”七夜悠閒的倚着身後的主子,一手執着長笛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忽然出聲低低的誦道。
這些天下來,夫二人倒也是很少出門,陛下除了偶爾回去軍營走走,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陪在七夜身邊,二人倒也過了一段清閒的時光。夫
二人吹笛撫琴,看書下棋,
子過得很平靜,也很是愜意。如此美好的時光自是令人難忘的,尤其是像七夜跟陛下這樣的幾乎都是在奔波的人。
“恩怨情仇一笑間,江湖快意心自知。如此也不錯,閒來於花前月下吹笛撫琴,於清風間下棋品茶,再愜意的子也不過如此而!”七夜忽然輕輕握住長笛的一端,驀然抬頭望向外面那寂寥的天際,
不住一聲嘆息道,“然,江湖中的腥風血雨又有幾人知?”聽到七夜這話,那般清冽的琴聲便戛然而止。
陛下忽然抬頭看向七夜,看涼風從她耳邊拂過,披散而下的秀髮飄揚在風中,清瘦纖細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恍惚。
“唉——”七夜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忽然低下頭看着自己那雙潔白乾淨的素手,喃喃道,“聽説外公跟南宮老將軍已經快打到大宋國皇城了,而你也整頓了二十萬兵馬,馬上就要開赴西門關了,是麼?”聞言,陛下那淡淡的神終是不似剛剛那般的平靜,沉默片刻,便是輕輕點頭,低沉的聲音裏藴含隱忍的温柔,“嗯,今早剛剛收到八百里加急塘報,大夏軍已經
進汴州城,並且成功攻佔汴州城,大宋皇城內一片混亂,不少的官僚已經因為大宋的前景
到悲觀,紛紛卸任歸田,宋皇正緊張的籌集兵馬準備殊死一戰,我軍所向披靡,兵鋒正鋭,如今,大宋國已經有將近一半的江山落入我大夏的手中。如此,大宋國戰敗也是遲早的事情。”陛下一雙修長乾淨的大手輕輕摁在冰涼的琴絃上,微微低垂着眼簾。
“楚帝從楚南將他的第二軍團調回西楚皇城,若是不出意外,兩個月之後,楚聖天應該就會帶兵攻打我大夏西門關了。”默默的陳述着這麼一個事實,陛下臉上倒也不見什麼緊張的神。
七夜一怔,又看了看自己那雙手,隨即目光一轉,落在陛下停在琴絃上的那雙大手上,忽然有些苦笑道,“是麼?如此一來,我們這雙手上,不知道又要沾上多少的鮮血了。”七夜這話落下,陛下也是突然一怔,也默默的看了自己那雙手,好一會兒,他才忽然收住雙手,抬起眼簾,默默的看着七夜,卻聽到七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