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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錦衣衞的不滿得了命令劉瑾大喜,離開之後他第一時間去了東廠。召集了東廠留在京城的所有人員,劉瑾在眾人面前發表了第一次重要的講話,緬懷了東廠過去的輝煌,重申了東廠的行事準則,描繪了東廠未來的美好前景,然後在一眾東廠人員面前,劉瑾宣佈了正德朝東廠第一次大規模行動正式開始。
此次行動由劉瑾親自坐鎮,所有東廠的人全都上崗,劉瑾先是派出人員到錦衣衞那裏調來了所有的之前錦衣衞調查的關於張升一黨人的資料,然後便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外出蒐集張升同夥的罪證。
而錦衣衞的牟斌帶着失望的心情回到了錦衣衞之後,沒有多餘的話,在東廠的人來了之後讓人把東廠要的資料給了東廠,然後派出了北鎮撫司協助東廠辦案。之後牟斌便一個人關在了書房裏。
很快當天發生在皇宮裏的事情便在錦衣衞內部傳遍了,當錦衣衞的人得知了皇上將調查張升一黨的事情給了東廠然後讓錦衣衞從旁協助之後,大部分的錦衣衞的人心裏漸漸的產生了不滿的情緒。
這個不滿的情緒不是針對朱厚照的,不是針對東廠的劉瑾的,而是針對他們錦衣衞的當家的牟斌的。牟斌掌管錦衣衞多年,即便是錦衣衞上上下下大多數都是牟斌的人,但是當大家知道了朱厚照之所以將本該屬於錦衣衞的事情給了東廠並且讓錦衣衞協助東廠的原因是因為牟斌之後,即便是親信遍佈錦衣衞,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對牟斌產生了不滿。
生活就是這麼殘酷,牟斌只不過是不想違背本去做哪些構陷大臣的事情,從這一點來説牟斌是沒有錯的,但是他卻沒有考慮到自己不是一個
離了社會的人,他是錦衣衞的指揮使,他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會對整個錦衣衞乃至整個大明都產生很大影響的。
牟斌堅守了本沒有做出構陷張升他們一夥人的事情,他成全了自我的耿直。但是他卻害了全部的錦衣衞。
從錦衣衞和東廠同時存在於這個世間開始,這兩個權勢同樣滔天的機構便開始了長時間的沒有結束的明爭暗鬥。
錦衣衞和東廠兩個機構在很多地方的權力都是重疊的,而且兩個機構也都想要擴大自己的權勢,所以這便直接的促成了兩個機構之間的對抗。在大明的初期,由於東廠的成立時間要晚於錦衣衞,所以那個時候東廠的權勢要弱於錦衣衞。但是在封建時代真正決定其權勢大小的還是和皇帝的關係的遠近,雖然錦衣衞指揮使也是時常出入皇帝身邊的紅人,但是他畢竟不能夠和一直和皇帝相伴的東廠廠公相媲美。錦衣衞向皇帝報告時需要具疏上奏,而東廠卻可口頭直達;而有些皇帝還賦予東廠督主以監督錦衣衞人員的權力。所以靠着自己獨有的優勢,東廠很快便後來者居上,漸漸的追上乃至壓制、控制了錦衣衞。東廠和錦衣衞的關係,逐漸由平級變成了上下級關係。在宦官權傾朝野的年代,錦衣衞指揮使見了東廠廠主甚至要下跪叩頭。
這是兩個機構之間整體上的對抗,就拿細節來説,比如當時錦衣衞和東廠的很多收入的來源都是當時京城裏面一些商鋪的上供。在最開始這些商鋪都是將銀子給錦衣衞的,沒東廠什麼事,但是後來隨着東廠崛起了之後東廠開始慢慢的蠶食了屬於錦衣衞的生存空間,很多的商鋪不再聽命於錦衣衞而是轉向東廠了。…,這只是雙方利益衝突的一個小小的縮影。而他卻最直接的表明了錦衣衞和東廠之間的巨大利益衝突與矛盾。
從成祖成立了東廠到二十年前的憲宗朝,東廠和錦衣衞的關係已經從平級變成了上下級的關係了,在這個漫長的對抗之中,錦衣衞已經直接落敗了,像憲宗朝東廠和西廠橫行,錦衣衞就是在自己家裏也得小心翼翼的。
如果從那個時候起之後一直都是這樣的話或許大多數的錦衣衞會直接認命,畢竟已經習慣了。但是偏偏從二十年前發生了變化。
孝宗是明朝裏面一個很特殊的皇帝,不單單是他親近賢臣為政清明,更是他是明朝少有的對錦衣衞和東廠這樣的機構到厭惡的皇帝。所以在他黨政的二十年裏不管是東廠還是錦衣衞全都是被打壓的。
所以在這二十年裏,之前東廠和錦衣衞那種上下級的關係已經不復存在了,也就是説趁着共同遭到打壓的機會錦衣衞再一次獲得了和東廠平起平坐的機會,雖然大家全都權勢大不如以前,但最起碼現在咱們是平起平坐的不是。
二十年的時間所有的錦衣衞的人都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關係了,但是從今天起,錦衣衞便要很有可能要再次淪為東廠的下屬機構了。
把屬於錦衣衞的任務給東廠,它的意義並不是這一件事情本身,它的背後還意味着朱厚照對東廠的信任遠遠的超過了錦衣衞。這和幾十年前錦衣衞落敗的原因何其相似啊。被東廠控制了之後的錦衣衞是個什麼情況錦衣衞的人如何不清楚,東廠讓你生你便生,讓你死你便死。
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對和自己相關的人或事產生影響,牟斌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即便是錦衣衞裏大部分的人是牟斌的親信,但還是對他產生了不滿的原因了。將來可能損失的利益太大了。
牟斌可能成全了自己,但是他的成功確實建立在了損害了錦衣衞的利益的基礎之上的,雖然這對於整個天下可能是好的,但對於錦衣衞來説卻是不公平的,錦衣衞也是一羣需要養家餬口的人組成的。
又或者這個世間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自己、親信與外人,總是矛盾的生活在一起。
當天,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錦衣衞的下面的小旗、校尉和力士們開始聚攏在一起談論一些對牟斌不滿的話語,而那些千户、指揮僉事和指揮同知們也聚集在一起的次數多了起來。
不過誰對沒有注意到在這羣人之中正有一個人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