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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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隨着上台的姑娘的名次越來越靠前,名氣越來越大,所以想要直接把她們贖買回去所需的銀子與僅僅買她們的出閣之夜所需的銀子差價也越來越高,在六朵花魁上來之前最高的時候已經達到了六倍的差價了,不過隨着六朵花魁的上台,這個差價卻又出人意料的降了下來,現在只要舉起紅牌報出一個比黃牌的最高報價多出兩倍的價格,便可以直接將六朵花魁帶回家裏去,不過能夠出得起價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最開始最活躍的一樓的貴客門現在最多的時候也只能成為一個看客了,動輒數千兩乃至上萬兩的銀子實在不是下面的那些人可以玩得起的,而能夠玩得起的無一不是二樓上的那些真正出身大家族的人,不過雖然競爭不過上面的那些人,一樓的客人也樂得看二樓的那些所謂的權貴們為了一個女人殺的難解難分最後心痛的掏出數千兩或者上萬兩銀子的樣子。或許對於他們來説這也是一種享受吧。

“我們家少爺出價四千兩銀子買蘭兒小姐的出閣夜。”隨着二樓的一聲高響,整個儀紅閣都安靜了下來,而報價也到此結束了。四千兩銀子,僅僅是買出閣之夜和上一個直接贖買了畫的那個人的報價不相上下了。到了這個份上不管是出的起價的還是出不起價的都選擇了收手。

所以的就在朱厚照和劉瑾他們商量着待會如何報價的時候,花台之上的蘭兒便已經有了下家了。二樓一個雅間裏有人報價四千兩銀子買下了蘭兒的初夜,報價的那個人在雅間裏面朱厚照看不到報價的那人是誰,不過從出來報價的那個下人的話裏也可以看出那人必定是哪位大家族裏的少爺了,四千兩銀子,就為了買這個女人的出閣之夜,朱厚照想想就敢打咂舌,看來這大明朝有錢人還真多。也不知道後世都是那些人整天大放厥詞的説明朝人窮,就朱厚照在京城裏生活的這將近二十年來還沒看出來明朝的人窮到哪裏去了。

“哎,你説這儀紅閣過咱大明朝的税啊?”等所有人都在咂舌四千兩銀子的時候。朱厚照突然朝劉瑾問道。朱厚照算了一下從今天晚上出閣會的第一個豔豔開始到現在儀紅閣收到的銀子已經超過了十五萬兩了,而照現在這麼個情況,朱厚照估計僅僅今天一晚上儀紅閣的進賬就不會低於二十萬兩。再加上出閣會前後的火爆情況這個月儀紅閣賺到的銀子應該不會低於三十萬兩,而在平時雖然儀紅閣因為沒有出閣會生意會下降不少,但是平均下來一個月將近十萬兩銀子還是沒有問題的,這樣一年下來儀紅閣絕對可以進賬超過一百萬兩了,一百萬兩按照三十税一的税率計算也有三萬多兩銀子了。

這還僅僅是儀紅閣一家,在京城裏不説其他地方單是附近幾條衚衕裏面像儀紅閣這樣的紅樓就有兩三家,再加上其他的規模沒有這麼大的紅樓,光是京城的紅樓這一項朱厚照估計一年下來商税不會低於五十萬兩,朱厚照在計算的時候還是往低了算的,不過即便如此一年五十萬兩銀子也不是少數目了。這絕對抵得上七八年前大明國庫每年税收的六分之一左右了,不過可惜的時候這麼多年來朱厚照從來就沒有聽説過京城的紅樓過這麼多的商税,那一年不是加起來少少的幾千兩銀子就完事了,以前不瞭解情況朱厚照還沒往別處想了,但是今天在儀紅閣裏見識了京城紅樓的火爆之後朱厚照終於懷疑每一年這麼多銀子的去處了。每一年五十萬兩,十年就是五百萬兩了。…,“這個?”不過朱厚照這麼一問,倒是讓劉瑾犯了難了,按説儀紅閣是應該税的,畢竟大明朝的商税才三十税一,已經很低了。儀紅閣也犯不着為了這麼一點的銀子而觸犯律法,但是實際上儀紅閣還真的就為了這點銀子而犯了律法了,每年幾萬兩銀子的税賦對於儀紅閣上百萬兩的收入來説算不得什麼,可是偏偏就是這幾萬兩銀子儀紅閣就不捨得,現在儀紅閣每一年上去的商税還不到一千兩呢。

以前對於這些個貓膩什麼的劉瑾自己也只是聽説過但是也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自從當上了東廠的都督之後劉瑾終於搞明白了原因了。儀紅閣每一年不商税不單是葛前紅自己不想,因為這裏面還有東廠的影子呢。

以前大明的國庫收入很低,自然的各個朝廷機構的經費也很低了,而作為朝廷鷹犬的東廠不受文官待見自然也不可能從文官手裏到多少銀子的活動經費了,但是東廠畢竟是東廠,該有的活動經費還是得有的,該有的氣派也是要有的,該有的奢華也是要有的,該有的也是要有的,這麼多需要銀子的地方東廠就只能和錦衣衞一樣從其他方面創收了。

自然而然的所謂的八大胡同就是東廠的一個重要的錢袋子了,紅樓生意很賺錢,東廠當然知道,所以八大胡同就從鬥不過自己的錦衣衞手裏到了東廠的手裏。

對於八大胡同,東廠所幹的事情和所謂的黑社會的都差不多,收保護費。當然東廠這不叫收保護費,人家東廠收的是正大光明的。這麼多年下來現在的情況就是像儀紅閣這樣的紅樓背後都有東廠的影子,而每一年葛前紅除了自己留下點銀子之外都要孝敬東廠不少的銀子了。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呢。京城裏面勳貴權臣多如牛,單靠一個東廠那也是很不保險的,説不定那一年東廠被打壓了,特別是這十幾年裏東廠被打壓的厲害,所以儀紅閣除了東廠之外還找了不少其他的勳貴作為靠山的,這些人每一年都要送些好處的。這樣每年送來送去,儀紅閣所賺的銀子都要送出去近半了,心裏心疼的葛前紅當然不會再乖乖的給朝廷的國庫送銀子了。至於朝廷會不會找儀紅閣的麻煩,那葛前紅每一年送出來的好處費也不是白送的了。

當然這些都是實情,不過事情牽扯東廠,劉瑾自然就不好辦了。抬頭看到朱厚照面帶笑容,劉瑾心裏卻是一突。跟着朱厚照這麼多年了劉瑾如何不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回答這儀紅閣用不了幾天鐵定倒黴,貪了國庫的銀子就是貪了大明皇帝朱厚照的銀子了,這種事情只要讓皇上知道了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上向來就對這銀子的事情格外重視,此次不管如何儀紅閣是要倒黴了,而這件事情雖然也和東廠有關。不過咱家剛剛到東廠還沒一年呢,真要算起來也算不到咱家身上,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上一任的責任。”同時迅速的一個計劃在劉瑾心裏形成,上一任的東廠都督是誰啊,現在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嶽,算起來也是劉瑾的老上級了,不過劉瑾卻很不待見王嶽,該因王嶽是孝宗時候的人,現在太上皇都已經退位了,但是王嶽卻還霸佔着司禮監的位子。而按照歷來的規矩那個位子現在就應該是他劉瑾的了,不過王嶽一天不走,他劉瑾就一天坐不上那個位子。…,“如果皇上真的追究這件事情的話東廠肯定跑不了,而到時候當了那麼多年東廠都督的王嶽也肯定跑不了,那麼這不就是咱家的機會了嗎。”在心裏劉瑾迅速的打算着。

“公子。老奴聽説這儀紅閣確實過商税,不過的卻不多,每一年也才幾百兩而已。”想清楚了之後劉瑾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是嗎?”才幾百兩而已,那不就是每一年漏税幾萬兩嗎,這損失的都是他朱厚照的銀子,而敢黑朱厚照的銀子。那不亞於在朱厚照的心口上割了“砰”的一聲,朱厚照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然後有點憤怒的説道:“這儀紅閣也太膽大妄為了,連朝廷的銀子也敢不,,實在是欺君之罪。”

“公子?”看到朱厚照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在一盤的谷大用趕緊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朱厚照的腳,然後向朱厚照示意道切莫不可暴漏了身份了。

經谷大用這麼一提醒朱厚照連忙説道:“不過這儀紅閣雖然可恨,但畢竟與我等無關,犯不着為了這點小事掃了興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朱厚照繼續有説有笑的,就連調戲兩個侍女的動作都大膽了一點了,一會的功夫邊讓兩位侍女臉緋紅的。

在被人以四千兩銀子的高價買下了出閣之夜之後,剩下的四位花魁也接二連三的創下高價,到了最後一名花魁夜雨的時候價格已經被提到了九千兩銀子了。而其他的三位也差不多都在五千到六千輛銀子左右,雖然四個人都沒有被人直接贖買,但是僅僅是拍賣出閣之夜得來的銀子也好幾萬兩了。

隨着最後夜雨被帶離了圓台,整個儀紅閣的氣氛並沒有為之一鬆,相反的,朱厚照覺到已經有一股更加濃郁的火藥味在空氣之中蔓延了,六朵花魁雖然都很驚豔,而且今天也都拍賣除了好價格,但是不管她們創造了多少輝煌,在今天都只能成為一個陪襯,成為真正的頭牌劉鳳姐的陪襯。

而現在六朵花魁下去了之後下一個將要上來的便是劉鳳姐了,剛剛趁着別人報價的時候朱厚照看了一下在二樓上還有很多的雅間到現在都還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報過價呢,特別是在圓台附近的幾個最豪華的雅間裏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影漏出來,而既然裏面的人今天都來了那就不可能是來看戲的,毫無疑問這些從來沒有出過手的人的目標便是最後的劉鳳姐了。

在儀紅閣裏能夠坐進雅間裏的都是那些上萬兩銀子連眼都不眨一下的,而這麼多人來到這裏都僅僅是為了劉鳳姐一個人,到時候競爭的慘烈程度朱厚照都已經可以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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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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