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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一顆紅心、兩袖清風,誰告訴你咱公務員不是國家幹部了?切!”雷大鵬道,最反別人不把文明辦的當幹部。單勇沒搭理他,直問着:“別扯淡,來點實際的,中午請我到哪兒吃。”
“要你請,我給挑地方;要我請,我得找個便宜地方。要你我都不請,上史家村誰家飯店蹭去,你這張臉,比錢好使。”雷大鵬道,看來路上早想好了。
“呵呵,老包得沒錯啊,自打當了公務員,越來越不要臉了。”單勇伸着脖子,有點異樣地看看雷大鵬,還真變化大的,居然會打小算盤了,以前只要兄弟們吃飯,誰敢搶着付錢他跟誰臉紅。
雷大鵬嘿嘿笑着,又發了一通公務員不容易的牢騷,得,兩人直驅向前西街,娃那家醬驢
店去了。果真是誰也不請,蹭去了。
驢香的牌子淡出大家的記憶,響馬寨卻愈來愈一家獨大了,散佈在全市各地的十七家大店,還有開到十個縣的小店,早把響馬寨的名聲託到了如
中天的位置,這種控制食材、配料、擴散渠道的銷售的方式漸顯得它驚人的威力,連各大旅行社首要介紹的當地名吃也掛上了響馬寨的標識。
前西街店,到地方時候人已經快滿了,案上明擺剁的一見單勇,驚喜地向後廚喊着,
娃話着就奔出來了,來了個擁抱,問着什麼時候回來了,捎帶着早清理好了一張桌子,帶着單勇往後廚看了看,除了醬驢
的主打,還增添了幾樣主食和配菜的師傅,能拿出來的花樣足有二十幾種了,要了一份醬驢
、拌了一盤驢皮,再配上個素菜加小米燜飯,好容易坐到一起的哥倆吃上了。
娃又送出一壺酒來忙去了,雷大鵬看看熱鬧的景像,卻是盤算着這傢伙這生意,估計要比國家幹部掙得多得多了,他小聲地問着單勇道:“蛋哥,現在史老爺子給你分多少錢?”
“分什麼錢?”
“這麼多店,想當年可是蛋哥你出生入死打下來生意。”
“呵呵,你以為真是響馬?不分,連商標使用費也是象徵的收點,一年八百八。”
“啊?這也太虧了吧。”
“虧嗎?我倒覺得認識你更虧,從我做生意開始,你借的錢,就沒還過一分。”
“別提那事好不好,你咋不你坐看守所我給你送多少吃的,喂頭豬都喂肥了。”
“少擺功行不行?有一半就不是你自己掏錢。”
“那我還掏過一半涅?不就倆臭錢嘛,提起來擠兑人是不是?該多少,給你打個白條,等哥當了領導貪污上還你。多大個事嘛。”兩人噴着,單勇壓沒準備要,而雷大鵬這貨,估計就沒準備還,幾句把單勇噴笑了,笑着道:“唉,這出來混終究是還得啊,想當年我就天天捉
着你,花你口袋裏的錢,現在該哥翻上好幾倍還你賬了啊。得,從現在開始咱們從頭算起啊,以前的賬全免了,不過你得給我辦個事。”
“喲?這那是蛋哥,親哥哥噯。您,啥事。”雷大鵬呲着嘴笑了。
“簡單,別光管着自己舒坦,瞅時間看看賢弟去,他也不主動聯繫,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反正你臉皮厚,不在乎。成不?”單勇給了好簡單的任務。
這是份內的事,雷大鵬自然點頭稱是,把他後悔得呀,早知道這麼輕鬆結賬了,就該多借點。
兩人正樂着,電話響了,單勇一看號碼,是小蓋的,接着電話表情很不悦了,了句剛回來,回頭再,卻不料他剛放下電話,宋思瑩的電話又來了,電話裏嚷着什麼,讓單勇不耐煩地訓了兩聲,還沒完,張衞華又來電了,連着接了幾個,單勇氣憤之下,關機,安安生生地開始吃飯了。邊吃着小米燜飯,邊評價着,還是咱北方這糙飯合胃口。
託辭,肯定不合胃口,雷大鵬小聲問着:“咋啦,哥。”
“這幾個蠢貨想分家了,那冒出來一家公司,想買咱們的響馬寨純淨水廠。”單勇道。看雷大鵬不解,他解釋道:“別傻眼,沒你的份,小蓋、衞華、董偉,加上我,四個人投資的,當時連思瑩也不願意幹這單生意,可後來發展得快,一瞅有利可圖,都建水站招送水工了,小蓋手下有九個站、思瑩和老包他們開了四個站,老柴也安排着三個人開站,現在要賣水場,董偉和衞華很想賣,小蓋在猶豫,款姐緊張了,一賣水場,她那幾個水站的貨源不就麻煩了,所以吵吵起來了,我在路上就吵了我好幾次了。”
“雁落坪那鬼地方建的那個水場,居然有人要?”雷大鵬不解地道,實在想不通。
“你以為呢,那兒的水質超過了國家i類水質標準,溶解氧飽和率超過百分之九十,地地道道的山裏泉,咱們的產能不到四分之一,剩下的都是白白走了,如果產能擴大,做瓶裝水,那幾乎就是山上
下的都是錢吶,對不對大鵬?你能賣嗎?”單勇道,那玩意,是親自建起來的,
情很深。
“不能。”雷大鵬反應過來了,搖着頭支持單勇,不過還有好奇沒滿足,又問着:“能賣多少錢?”
“當時投資四十多萬吧…現在有人出二百萬。”單勇不動聲地道,抬着眼皮瞅着雷大鵬。等着看笑話。
雷哥被雷住了,目瞪口呆了,一股痛悔之情油然而生,得呃了一聲,當初可是自己離蛋哥最近,可為什麼光顧吃玩,偏偏不跟着投倆錢涅,這簡直是白得來的一輛奧迪要擦肩而過了,他嘟着嘴,好不失落地埋下頭,大口扒着飯,吃兩口,啊聲嘆一聲,再吃兩口,憋不住了,嗝應又起。
“大鵬,你是被價格震驚了,還是因為沒有投資後悔了?”單勇笑着問,饒有興趣的樣子,像在逗雷大鵬,這貨也開始覺到生活不易了,最起碼靠他那倆工資不容易。
“都有,也震驚,也後悔…不過那不扯淡事嗎?管不了用想它幹嘛,再怎麼哥現在也是國家幹部,一向視金錢利益如糞土的。”雷大鵬終於找到優於眾人的平衡點了,一副阿q的自我麻醉樣子。
“那就好,各有各的福,人心別不足,我最喜歡你這一點。”單勇道。
“那當然,哥的懷一向
寬廣的。”雷大鵬涎着臉道,對於他,不管什麼事都愁過不兩分鐘,這一,單勇湊上來解釋了:“不對,應該這樣,你狗
是有錢就吃喝嫖賭,沒錢就坑蒙拐騙,爸媽兄弟都不放過,
懷能你這麼寬廣,還真不容易。”雷大鵬瞪着眼,翻白好一陣,不屑了,邊喝邊吃邊嚼邊損着單勇:“少jb拽,想當年你也是窮
一個,切,現在拽什麼大尾巴草驢?沒我的份正好,你哥幾個掐逑去吧。”這得
,惹得單勇又是一陣好笑,多
來的旅途勞頓,在笑意中去了個無影無蹤,吃完飯,按價付了錢,
娃死活不要,單勇卻是一定要給,而且叮囑,絕對不能例外,特別是對身後那個草包不能例外,惹得雷大鵬在背後踹了他
股兩腳。
生意是生意,兄弟歸兄弟,雷大鵬現在倒也能理解,單勇是生怕他白吃多了惹人厭,怎麼也是蛋哥家的店不是。他載着單勇直驅東街的調料店,單勇開着他的新座駕要回雁落坪了,車是輛五菱宏光,很像蛋哥的格,能多拉、多載、省油,而且還便宜,好養活。
生活仍然在繼續,不過下午坐在辦公家繼續扯淡的雷大鵬突然有想法了,覺得好像別人的生活都比他的有意義,這公務員當得,實在他媽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