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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老爺子,我去湊那熱鬧幹什麼,當不當,正不正的。”單勇道,是請去參加驢香美食節的。
“那有什麼嘛,都過去的事了…寶英,把請柬給他。”史保全道着,寶英把請柬硬到了單勇手裏,老頭拍了拍肩膀道着:“驢
大宴難得一見,在這行當裏,你不去看可惜嘍…你自己去,行吧?走,寶英,那邊肯定都等急了。”史保全笑了笑,扭頭走了,
娃給開着門,出門時,史寶英回頭看了濃眉深鎖的單勇一眼,那眼神,彷彿有許多疑問,也有許多的話要,可是自從開了店都少去史家村了,彷彿兩人的距離在無形中慢慢地拉大。
是很大,看着單勇客氣而恭敬地把父親扶上車,幾乎是機械式的招手告別和客套的笑容,和去驢園那些商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那一刻,史寶英沒來由的懊喪,好懷念曾經那個站在飼棚門口怯生生喊自己姐的大男孩。
車走了,單勇拿着請柬回坐到了吧枱後,店裏各忙各的,都知道這位單小老闆心細,而且那兒忙就幫那兒,大多數時候還親自送貨,就連接貨的那些主顧有時候也只認老闆,不認夥計。此時蹙着眉頭看賬目的表情,沒準又發現什麼不對了。
確實有,單勇看了半晌,問着史三孩道着:“三孩叔,這才開業半個月,怎麼雷大鵬腦袋上就記了一百多斤,這快吃半頭驢了啊。”這一問,史
娃、三孩叔,還有店裏的幾個夥計都呵呵笑了,那是以二老闆自居一位,來了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史三孩笑着道:“你問他去呀,這賬可錯不了。”
“吃就吃點唄,咱還缺那東西。”史娃心裏
本沒數。
“我看多少,一百七十二斤,一天不能吃十斤往上呀?
…
小茹,有一多半都是我不在的時候記的,怎麼回事?”單勇問,一忙了,又疏於對雷大鵬這吃貨的注意了,誰可知一有空子,就有小亂子,這傢伙心裏本沒數,八成是連送帶吃瞎折騰了,這位記賬的小姑娘笑着道了句,反正每回下班都來,連吃帶拿都不空着,就這都沒記全,不帶順手
嘴裏的,這一店裏都哈哈笑了。
正笑着,更大的樂子,門吱啞一推,雷大鵬來了,一揮手指揮着:“三孩叔,給我切五斤驢。”眾人又是一笑,雷大鵬倒懵了,一回頭看單勇在,呵呵一笑道:“喲喲,老闆心疼,那少點,切二三斤得了。”
“過來過來…”單勇拽着雷大鵬,直出了門外,怕在店裏影響不好,出了門雷大鵬惡人先罵人了,直斥着單勇道着:“放開放開,別jb拉我,不就吃了幾斤驢麼?真你媽小氣?”
“幾斤?你一天平均十斤往上了?知道值多少錢麼?一天得五百多養活你。”單勇伸着巴掌道着,一算這賬,雷大鵬雖然有點糗,溜下鼻子,不過強自扮着理直氣壯反駁着:“十斤怎麼了,好像我吃不起似的,多少錢,現在給你。”
“別別…大鵬,你聽我,只要哥哥我有,你就一天吃一百斤,我也不在乎,對吧?”單勇道,這話得夠意思,好容易把雷哥的心氣給平了平,不過話題一轉又道了:“可我知道你個***本不是自己吃,是不是給你城管隊發驢
了?”
“嘿嘿,你咋知道?蛋哥你開店了,得喜慶喜慶唄。”雷大鵬樂了,看來送人情的着實不少。
“哦喲,我傻雷呀,這裏頭還有你爸一成股份,那等於也是你家的生意,能這麼糟塌麼?”單勇道。
“那我家生意我糟塌,你就更管不着。”雷大鵬嗆道,單勇來狠的了:“好,就這賬,我朝你爸算去。扣你爸的分紅。”
“你敢!?”雷大鵬瞪着眼,不過明顯理虧,發現詐唬不住之後,馬上一副悽苦擺功的表情,委曲無比的道着:“他媽什麼來着,狡兔死,走狗煮,我他媽就是給你當走狗也不能煮得這麼快呀?你這生意怎麼來的都忘了?哥幾個又是堵門,又是趕驢羣,我容易麼我!?”
“別介,傻雷,你聽哥,真不是哥小氣,這樣,你照價付款,花多少哥回頭給你,店裏人可不少,不能開這頭,再賬目有三孩叔和娃他們分成,你白吃,等於把人家的利潤也吃你肚子裏了,合適麼?啊,就這樣成不?”單勇委婉地道,還真有此中的意思,三天兩頭好,可時間長了怕大家心裏嘀咕。
這麼一雷大鵬點點頭:“嗯,成!。”剛一點頭,又覺得不對了,不樂意地道:“那也不成,回頭你給我錢,我那好意思要…不成,你來去,還是讓我不好意思白吃。哼,知道你什麼人,小肚雞腸。”
“我還真有這層意思,明跟你啊傻雷,再給我胡吃亂拿小心我收拾你,你爸了,店裏的分紅回頭給你賣奧迪呢,你丫半個月就把個車軲轆吃肚子裏了,什麼時候才能買上了?對了,你瞎吃亂送,把你爹的分紅也送了。”單勇訓道。
雷大鵬想了想,倒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過分了,徵詢似地問着:“真的,我爸是這麼的?”
“那當然,你爸他來回摟錢,還不都是給你攢的,連這店將來那份都是你的,你這麼幹,等於兜裏掏錢都白給別人了。你覺得你豪,別人都把你傻b呢。”單勇教育着,這倒也是,雷大鵬聽得幾處都是為自己好,擺着手,不耐煩地道,得得得,不白吃了還不成嗎,哥又不是請不起別人,切,開個破店就把自己當老闆了,扯淡。
發了堆牢騷,答應了,不過回頭又難為了,直今天答應那倆胖兄弟給整點驢嚐嚐鮮呢,豎着
指頭道着:“最後一回,從明兒開始成不?”單勇恨不得踹這傢伙兩腳,可又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剛進店門,看到吧枱上的請柬時,又拽着雷大鵬退出來了,笑着道着:“今兒咱別白吃咱自己的了,吃別人去成不?把你那倆小弟叫上。”
“吃什麼?”雷大鵬一聽白吃,來勁了。
“驢香火鍋,全驢大宴,又吃好,又有面子。史家給了我一張貴賓請柬,我正愁沒地兒處理呢。去不去?”單勇笑着問,回頭時,雷大鵬不見人,再抬頭,這貨早摸着手機喊着:“栗子、白
,快,到英雄東路碰頭,哥帶你們倆白吃去…”安排了店裏,坐着雷大鵬的城管電瓶車,兩人駛到了英雄東路,車沒停穩,路口慄小力和白曙光早樂滋滋躥上來了,聽着白吃,又是驢
宴,那動作麻利得很,一點都不顯得臃腫,上車慄小力就神往地道着:“咱們辦公室有那郵發廣告,前幾天就看着了。那照片看着人都
口水…白
,那叫什麼菜來着,咱們隊長潞州都難得一回。”
“鮑魚燉驢j巴。”白曙光噴了句。前頭的雷大鵬笑得車一趔趄差點開路牙上,單勇也直笑得肚子疼,這倆草包不虧是雷大鵬小弟,比雷大鵬還不學無術,學得菜名亂七八糟,不出來就亂髮揮,四個人笑得壓得電瓶車直忽悠,忽悠到了驢香火鍋門廳前。單勇前頭帶路,後頭仨胖子跟班,進門的貴賓請柬一亮,門口
賓的是位彬彬有禮的,剛問幾位,單勇往後一指,早不見人,這仨貨早擠着進去了。
不好意思和那仨是一路,忍着對方謔笑的眼神,單勇有點臉紅地進了招待大廳,雖然想像過驢園要和驢香火鍋聯手肯定不錯,可還是進門給人眼前一亮的
覺,二樓三百多平l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