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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道睨了一眼:小子,你當是來聽書的?給我安靜點!梁庫正要還嘴,影像一晃,螢幕上已經換成了賈似道當寶貝一樣看的手稿紙。鐵號山:在座的除了這位梁小兄弟,相信其他都是博學飽聞之士梁庫:靠!你什麼意思?不過這點我承認。鐵號山:所以在説下一個故事前,我先講一個典故。很多宗教人士都知道,無論是在佛教還是道教,明清之後的弟子們,都經常把當時公認的祖師言論記錄下來,集結成冊,這種文體叫作祖師語錄。不錯。賈似道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螢幕中的手稿紙。在比巫老師那個年代稍晚十年左右,廣東羅孚山的沖虛古觀裏,出了一位大有成就的內丹祖師辛道梓,在現今傳的這位祖師語錄裏,有這樣一段有趣的記載:某個霞光滿空的傍晚,古觀裏來了一位叫沐音的信士,向道梓祖師請教道學。
談的主要內容圍繞在仙人與人有何本質不同,那位沐音信士認為,成仙一説如羚羊掛角,蹤跡難尋,但他卻可以通過術力密法,在親緣血脈中讓自己的神識
轉不斷,是否也可以與長命不息的仙人殊途同歸呢?道梓祖師用許多道統正識駁斥了這位信士:真正修道之人是快樂的,而那些能與天道合一的仙人,更是得到無可名狀的永恆快樂之中。最後又問沐音,你是否快樂呢?沐音沉思良久不能答,後鬱郁而去。鐵號山直了直
:這段道家公案,其本意為的是啓迪後輩弟子,要緊跟道統正識來成就丹業。如果做一個體驗不到快樂的道者,還不如回去做個凡人。先不説這段祖師語錄為多少後輩弟子指正
途,卻至少有兩位在相反角度從中得到了大啓發。一位是當時在場負責記錄此段語錄的大弟子,一位就是説着,鐵號山微笑着看向面無表情的賈似道。梁庫似乎明白了什麼:哈哈,不會就是差點把後面那句妖道説出來。鐵號山:當晚那位大弟子就追隨沐音而去,有的説他得了大法力,有的卻説他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於是密法術力究竟會否與難之又難的仙法殊途同歸,成了賈道兄的心頭之憂此時的賈似道已經閉上了眼睛,確實,頂着那頭枯發晃來晃去真的是很痛苦。巫傳女:講了半天,又跟我有什麼關係?答案呢?鐵號山還是那句話:別急,知道你們眼前這幾張手稿是誰寫的嗎?
就是那位不知所終的大弟子親筆記錄那段祖師語錄的手稿。巫傳女:那又怎樣?鐵號山拿一伸縮鋼管,指着手稿中的兩個字:請各位看仔細了,這是兩個什麼字?説是讓大家看,鐵號山的眼睛卻看着賈似道。賈似道不明白老鐵要幹什麼:那兩個是沐引兩字,怎樣?沒錯!原稿中把那位向道梓祖師問道的沐音信士,寫成了沐引,是筆誤還是另有原因?到底以誰為準?神情顯示,賈似道開始認真了。鐵號山:嘿嘿,據我們所知,四百年前的那位大弟子治學很是嚴謹,這麼簡單的錯誤他是絕不會犯的。我們就查究竟是哪裏出了錯誤,別看這是枝微末節,一定有大的理由。後來我們終於發現,在同一時代的同一道觀裏,有位很出名的剛剛仙逝的大道士道號林慕隱,於是我們明白了,在當時,這位身為道家反面教材的沐音是犯了名諱,那麼他的真名就不言而喻嘍慕隱!巫傳女和賈似道幾乎是同時喊出聲的,因為這個共同點對兩個人的震動都太巨大了。梁庫和木楞大喊:好玩好玩!鐵號山好像也被
染了,兩手一拍:哈哈,沒錯!就是慕隱!賈似道強忍
動:同樣,開個條件吧,只要你告訴我這位慕隱究竟是誰。鐵號山還是不急的樣子:重頭戲才剛開鑼,不要急嘛。既然已經理清了思路,找出了兩件事的關鍵點慕隱先生。那麼我們再回到那柄扇子上來。畫面一切,螢幕上換回了桃蘭古扇。鐵號山向着巫傳女:你也親眼看過了,你手中的那半面是臨摹,我手中的這把才是千真萬確的正品。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們又是如何得到的呢?嘿嘿,像摺扇這種隨身愛物,再加上慕隱那樣的人,即便是四百年前也很牛的我的祖輩們,也還是沒辦法拿到的。但萬萬想不到的是,四百年後,我們卻在一個叫穆啓銘的老人那裏間接得到了梁庫聽到這,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鐵號山接着説:要説起這事兒,我們還要回到幾十年前那場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中去。在千千萬萬個相似的小縣城裏,身為縣文化站管理員的穆啓銘,被紅衞兵抄家了。梁庫終於忍耐不住跳起來:你説的是我外公?於眾人的驚愕中,鐵號山笑着鼓起了掌:這回,真正主角上場了!鐵號山似乎對自己調動場內氣氛的能力很是得意:請各位注意聽,接下來的內容更加至關重要。當那位壽限已到的穆啓銘以一種傳奇
的方式死去後,他被抄家的東西有一樣
入到我們手中,就是這柄摺扇。要知道,像這種男女愛情的隨身摺扇,是不可能輕易
入外人手中的。老賈和巫女又異口同聲:他是慕隱的後人?呵呵!似乎很有理,但老鐵卻搖頭:不能算是慕隱的直系後人,但卻有非常大的關聯。大概諸位已經看出,扇子上桃仙慕隱是一對恩愛男女的合名,嘿嘿,而這位穆啓銘就是那位自號桃仙女子的後人。梁庫聽得血湧心翻,苦苦困擾了這麼久的身世之謎,居然在這裏得到這樣一種解釋,如果那個鐵號山沒有説謊的話,桃仙究竟是誰?而那位慕隱又是誰?驚疑之下,梁庫幾乎問不出話來。而此刻的賈似道和巫傳女卻靜了下來,儘管他們幾乎做夢都想找到慕隱的後人,但此刻被鐵號山這麼輕易的説出來了,這世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鐵號山必有後文。他們靜靜等待着。果然,鐵號山賣足了關子後又開始發言了:既然主角已經登場,那我就講講我們這位梁小兄弟的故事吧。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位神秘的慕隱到底是誰嗎?同樣,在我即將講述的這個故事裏可以找到答案。很簡單,無須我説,當你們知道這位叫梁庫的梁小兄弟和他的鐵哥們朝歌是誰的時候,你們也就知道慕隱是誰了神易!這回是陳木楞替大家發出的驚句。當今術界又有誰不知道朝歌、梁庫這兩個名字的,即便是不屑與八門合眾的賈、陳、巫這三位當世高人,也是對其常有耳聞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相反讓賈、陳、巫三人開始懷疑鐵號山究竟出於什麼目的了?因為當今術界太多人想盡各種辦法追撲朝歌,想得到那傳説中的玄秘寶藏了。巫傳女絲毫不掩飾懷疑之情:你究竟是誰?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對!你究竟是誰?我們憑啥信你的話?梁庫也加入了質疑陣營。鐵號山不慌不忙的問梁庫:你可是真梁庫?穆啓銘可是你外公?梁庫一時語
,不知如何回答。反一想,左右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我一個能怎麼地,堅定回道:是!你又能怎地?鐵號山又轉向巫傳女和賈似道:我給二位講的故事、看的東西是否有假?賈、巫兩人以沉默的方式給了鐵號山肯定的回答。鐵號山:呵呵,我沒有求各位相信我,也沒有強迫誰來到這裏。但本着負責的態度,我還是向諸位簡短介紹下我們的來歷。咳咳,之所以説簡短介紹嘛,那是因為我知道,在我説出我的來歷後,你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聽起來,老鐵的來頭似乎很大,大到眾人不敢相信的地步。鐵號山:要知道,世間很多偉大的事物最初都是起於不經意的小處。轉而問向自封天下見聞第一的巫傳女:在術界裏你可聽過鐵聖一門?巫傳女認真的想了想,搖頭。
鐵號山:那就對了!如果被人知道,那才是我們鐵聖一門的失敗。眾人差點暈倒,到底是什麼古怪門派?這種隱秘特倒是有點像特務。鐵號山卻自顧自的開始了凝重的敍述:早在宋代,玄學大師邵康節曾收過一個叫昧離的未掛名弟子。之所以未掛名,是因為這個叫昧離的人在拜師時已經五十有餘了,而且天生愚笨,只是學易之心堅毅無比。邵大師更看重的是昧離的孝心,據説昧離的父親也曾是位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占卜術士。但在一次給官貴占卜時被同行設局誤算,從此在當地身敗名裂,這口氣咽不下,不久便撒手西歸了。昧離的母親是個烈女,從此她便立志要自己的兒子努力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術士,以
丈夫的在天亡靈。儘管看不太清鐵號山的神
,但從真誠語氣上,眾人漸漸被觸動了。只可惜昧離天生資質魯鈍,對玄學更是毫無天分。在十年之間不管如何努力,所學之術都還不及普通書生三月之功。又過十年仍然如此,久而久之,烈女母親開始
神失常而生活無法自理。孝心極重的昧離一股急火上湧瞎了雙眼,本來已經不堪重負的
子,也重病不起,不久後留下弱子殘夫也辭世而去。從此,瞎子昧離只能揹着瘋母親,牽着弱子走街討飯為生,即便如此,仍未忘記鑽研學易,直到耗得油幹燈枯,昧離自覺大概要不久於人世了,就到邵大師門前為弱子討了一卦,問弱子學易能否成就?嗚呼,人之將死仍未忘老母之盼。邵大師便起了一卦,初看之下大師面
一憂,恐怕在術數一門難有大成,哪知再深一看不
又一喜,不知做何解釋,此子雖在術數造詣登高很難,但潛藏卦相所呈,此子居然大有術界萬户侯之相。就在這一憂一喜之間,受盡苦難的昧離魂歸九天了。他再也無法知道這一憂一喜究竟意味着什麼。邵大師葬了昧離後,送昧離之子去學徒經商,臨別前道出卦相真意:汝此去十年後富起商賈,發財鉅萬,雖於術數無所進長,卻可倚資財培術界正氣。十年後此子果真經商鉅富,念及素有鐵板神數之稱的邵大師恩情,便拜大師為鐵聖,訓令後代子孫以鐵為姓。不以術勝,以財扶正,這就是我們鐵聖一門的最初由來。梁庫眨了眨有點濕濕的眼睛:説老實話,三個故事就屬這個不夠神,但最
動人了。
剩下那三位聽眾也並不是毫無觸,不過在沒知道這位從沒聽説過的鐵聖門人真正意圖前,是絕不會輕易相信的。巫傳女:故事倒是講得不錯,不過還是沒説清你此次的真正目的。大概是努力從剛才的情緒中放鬆出來,鐵號山稍靜了靜才説話: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求你們相信,也沒指望你們相信。至於我的真正目的嘛,不是沒説清,而是還沒説。言歸正傳。老鐵提了提嗓子:我們鐵聖一門繁衍到明代的時候,已經相當的興盛,但一直奉行低調行事,所以幾乎不被人知曉。就在這個階段,明代的術界出了兩位驚天動地的人物||神易、楚風。從此由宋至明平靜了幾百年的術界,開始了最大的一次浩劫。説實話,即便當時鐵聖一門耗盡所有人力、財力,也絲毫無法左右神易、楚風這兩位不世出的人物。所以鐵聖一門在盡己所能暗暗維護術界的同時,也只能靜觀神楚兩家的爭鬥。不管怎麼樣,就在神楚二人在最後一次獨鬥不知所終後,本以為從此術界會平靜安歇下來。卻沒料到,從各個跡象觀察,神楚兩人徹底消失的幾百年間,神楚兩家卻似乎正在醖釀術界更大的一次浩劫。從那以後,我們鐵聖一門就在竭盡全力試圖逆轉危局,但很無奈,我們面對的是太過強大的神易和楚風,即便兩人已經徹底消失,我們的困局仍無多大改觀。更為可怕的是,直到神楚最後一戰過去一百年後,我們才慢慢地察覺到,神易一脈的格局似乎正被什麼力量悄悄改變着,從而把整個局面一點點地導向更為險惡的境地。聽到這,梁庫開始覺得這個一邊低劣的貪吃貪便宜、又一邊高尚自稱維護術界和平的老鐵,説的話是真的了。因為在與朝歌風雨同舟的這兩年各個細節他是知道的,從牧家村被提前啓動的大局,到詭異無端殺死五行六甲的地胎,到瘋醒無常的常瘋子,朝歌也曾懷疑過,好像有什麼被打亂了。趁着老鐵停頓,梁庫疑問:一路過來,我和朝歌也覺得哪裏出了偏差,你説的那種悄悄改變格局的力量,究竟從哪裏來的呢?會不會是楚風這老小子下的壞道?鐵號山笑了笑:雖説神楚兩人是死對頭,但論實力,楚風還是不及神易很多。能佈局改變神易脈局的,只有兩種人可能很快又轉為凝重神
,一種是超出神易術力的更強者,但以我們鐵聖一門的當時見證,是不可能有這樣人物的;第二種就是神易至親之人桃仙?陳木楞搶道。
鐵號山有趣的看了看外表頗神似傻小子的陳木楞:很多時候我真覺得你不該叫陳木楞,應該叫陳大智。
轉而對眾:我們懷疑,這種神秘既可怕的變局之力,就是來自桃仙。巫傳女很生氣:懷疑?費了半天勁,你們自稱很牛的鐵聖門,居然還停留在懷疑的層面上!鐵號山也有點沮喪:我們的確對這個神秘的桃仙所知甚少,但從那幅情意綿綿的蘭桃圖,還有那桃仙慕隱的合名看,桃仙卻是神易的至親之人。據我們所知,慕隱是神易從出名到隱世總共才用了兩次的私號,一次是這柄摺扇,一次就是與沖虛古觀道梓祖師的論道。要知道那次羅孚山上的對話,距離神、楚最後一次獨鬥,只有三天之隔。也許那是神易即將隱世前的最後一次留名。巫傳女瞥了一眼梁庫:難道這小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自打巫傳女得知梁庫跟自己要找的慕隱關係密切後,就再也無法忘懷梁庫了。鐵號山:別説這位梁小兄弟,就連神易直系嫡傳的朝歌,到現在也是被搞得糊糊,要是他們知道一切,我還找各位來做什麼?這一句話再次提醒了諸位,賈似道馬上跟了句:那你找我們來到底想做什麼?呵呵,剛才我只幫大家理清思路,現在看來所有的
結和隱私,都集中在了這位桃仙身上,只要突破了這一關,大局才能明朗。到時賈、巫二位想要的東西,也許就在其中,我説的兩位有意見嗎?巫傳女:意見倒是暫時可以保留,但我很想知道,你如何來突破這位真像仙一樣蹤跡縹渺的桃仙?嘿嘿,在説出突破之法前,我要給大家講最後一個故事了。螢幕上,出現了陳木楞在大櫃前看的那本畫滿丘型的殘本圖。鐵號山:各位知道這畫的是什麼圖嗎?即便是術界頂尖人物的巫傳女和賈似道,也看了很久不敢肯定,最後賈似道若有所思的:看起來山不山、丘不丘的,宮位參差錯落像是奇門陣法,卻又似是而非。但總
覺殺氣暗藏。鐵號山:如果在紙上都能看出殺氣,要是真身臨其中又如何呢?巫傳女: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陳木楞早就想問這句話了,因為他這輩子最大的喜好就是算解術數難題,無論風水八字星相面學等等,都是一數相通的,正所謂術數相依。當他從文小姐手中第一眼看到這幾張殘圖的時候,他心中的算盤就再也沒辦法停止了。墳局。鐵號山這次回答的很乾脆。巫傳女不
驚愕:怎麼會?誰會用自家祖墳來布這種殺局?先不用説目的何在,如果沒有相當把握控制全局,肯定家族怪事百出,那不是自斷家門嗎?鐵號山不無贊同的説:的確如此。可這位奇人不但完全有把控全局的能力,而且這個局大得嚇人。話音剛落,螢幕上換上一張巨大墳地的照片來。鐵號山:那幾張殘圖,只不過是這座墳局的冰山一角。在座的內行人聽後都不
了口涼氣,就只梁庫不但不怕,反而有些親切,因為他看這墳圖實在有點像牧家村的那塊墳地。鐵號山看着正端詳照片的梁庫:是不是看起來很眼
啊?梁庫點點頭。不過這可不是牧家村,而是在與牧家村同一條子午線上的另一端,相隔了整整一個省距離的無名莊。看着眾人一臉
茫的樣子,鐵號山從頭講了起來:我前面已經説過了,早在神易時代,我們鐵聖一門就開始關注他的行蹤了。我們雖然無法左右他,卻能盡最大可能的記錄他的行蹤。我們發現,在他與楚風決鬥的十年前,就開始在一個叫牧家村的地方佈置巨大繁複的殺陣墳局。因為當時村子周圍有五行六甲兩族的護衞,我們
本無法靠近。直到五行六甲兩族發生內鬥逐漸消亡,我們才有機會進入村子。但讓我們很失望,村人雖然都是神易本族,但對術界之士卻一無所知,甚至連個懂術的都沒有。這大概也是神易故意為之。也正是看到五行六甲的諸多怪象,我們才漸漸發覺墳局似乎被做了改動。起初我們對此毫無頭緒,直到發現子午線上的那座無名莊,我們才推測也許問題就出在這裏。但讓人失望的是,這座無名莊八陰抱陽的建制非常古怪,是把主人的莊子建在巨大墳局殺陣的中央,這與八陽抱陰的牧家村正好相反。我們
本無法進入其內,就連名字我們都無法得知。但也正是這樣,我們就對牧家村墳局起著作用的就是這裏更多了幾分確定。雖然無法進入莊子,但莊內進出人等,我們都進行了緊密跟蹤。讓我們想不到的是,從這個莊子出來的人,都沒有再回去一個。這樣幾十年後,那莊子就再也沒有人進出過,估計已經成了一座死村。從莊子出來的人最後繁衍成兩個支脈,一支姓穆,一支姓餘。自己的外公穆啓銘,朝歌的媽媽餘琴,是否就是鐵號山所説的那兩個支脈呢?梁庫一直在認真聽着,他真希望朝歌也能聽到這段對話,因為他和梁庫出生入死也探詢不出的家族之謎,此時卻正在悄悄的浮出水面。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老鐵是否在説真話,但至少在那個未知世界已經開了一扇小小的窗。鐵號山:這兩個支脈雖然表面上各不相知、互不往來,卻分別很系統的做着一件非常有共同
的事情。穆家一脈努力犧牲整代人整代人的富貴,來保證在後世出一位洪福齊天、能準時喚醒牧氏後代的人:梁庫。而餘氏一脈則從明代到現代幾百年間,差不多每隔一百年,就出一女子嫁給牧氏嫡傳一脈的後人,餘氏嫁給牧家的最後一位女子,就是朝歌的母親。不管是真是假,當聽到自己和朝歌果真有親戚關係的時候,梁庫心裏還是熱乎乎的。鐵號山頓了頓,好像在思索什麼:老實講,我們現在還不完全清楚餘氏一脈,每隔一百年就與牧家通婚的這種行為,究竟有何目的。另外也完全猜測不出,那位桃仙不惜花費幾百年家族之運,來設計這一切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尤其對於她是神易最愛之人,這種篡改神易祖墳的事,就更不可思議了巫傳女似乎聽出個漏
:請問貴鐵聖門是否已經查到了桃仙來歷?鐵號山搖頭:別説來歷,人都從未見過一次。巫傳女鼻子差點氣歪:拜託!你們連桃仙的影子都沒瞄到半個,你怎麼就那麼確定無名莊就是她設的呀?問題很尖鋭,鐵號山卻沒被難倒:不管這座無名莊是不是主着那位桃仙,此刻已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名莊的主人鐵定是篡改神易墳局的人。各位都是術界的飽學之士哦,當然這並不包括梁小兄弟。請再確定的告訴我一次,無論是在四百年前,還是四百年後的今天,有沒有人的術力可以勝過神易?眾人無話,同時也不言而喻的證明了,能篡改神易墳局的,也就只剩下這位神秘到可怕程度的桃仙了。看着已經被自己説服的賈、陳、巫三位頂尖高手,鐵號山終於説出了他的破關計畫。
挑明瞭説其實很簡單:既然無名莊集中了這麼多隱秘,那麼打開它,也許就意味着打開了通往神易之門。但要想進入無名莊,就必須要找到安全通過周邊那可怕巨大的墳局殺陣。陳木楞的作用是:集中一切力對整個墳局進行計算,力爭在龐大繁複的格局中算出一條通路。巫傳女、賈似道的作用是:利用二位一陰一陽的強大術力,
據陳木楞計算出的結果,來牽動墳局中的風水殺力,一旦驗證可行,就可清出一條安全通路來。梁庫的作用是:如果梁庫能自由通行牧家村墳陣,也很可能自由進出無名莊的墳局。這樣梁庫就可以深入墳陣,按區域仔細畫出局圖,從而提供給陳木楞
確計算的依據。除了那次沒有事先通知就把大家
倒帶到這裏外,自始至終,鐵號山都的確本着民主自由的方式,與眾人溝通着。
包括是否自願參加這次不無兇險的破陣之旅。一見術數難題比見親爹還親的陳木楞,當然一百個贊成,更何況那座無名莊裏,也許還藏着更加稀奇古怪的陣法,稍稍憧憬一下就讓他興奮不已。賈似道更不在話下,他的最高人生目標,就是找到那位慕隱先生。巫傳女就不用説了,關乎自己主墳和生死大限的線索,很可能就在這座無名莊裏,打死都是要去的。至於梁庫嘛,一直在思考更高層次的問題:如果真按鐵號山的説法,自己是無名莊的後人,那這要參加了,不就是讓人家利用去挖自己的祖墳嗎?況且別聽鐵號山説得那麼好聽,什麼維護世界和平哦,是術界和平,鬼才知道到底安的什麼心。不過老實講,如果那無名莊真是自己的祖墳所在,他還真想進去仔細看看。矛盾之中梁庫靈機一動,不是説只有我才能自由的進出墳陣嗎?嘿嘿,那就對不起了,我先進去看看莊子再説,畫不畫圖還不是我説了算。哈哈,還有一樣,如果我不去,這幫所謂的什麼破陣團伙真要是去抓朝歌來怎麼辦?有我在這擋着,可給我兄弟朝歌減輕多大負擔啊!越想越覺得自己太應該參加這個破陣團伙了。嘿嘿,別看那鐵老小子表面很聰明,實際上算是着了我梁某人的道了!梁庫很快的答應了加入鐵號山等人的破陣之旅。
重情重義、天真善良的他,在為自己這次聰明至極的舉動而暗自偷樂的時候,卻本想不到,就算把朝歌送給人家,鐵號山也是不會要的。因為此時的朝歌已經成了整個術界的焦點,帶着這麼一個人物上路,估計只有死人的無名莊,很快就要變成術人們的旅遊勝地了。鐵號山最後一句: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了,那麼從今天起,我們的所行所想就只有一個目標了:破陣無名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