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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裴秀茵自己完全沒有自覺,甚至因此覺得自己沒有得到身為“主子”應有的尊重。
昌子熙抬手抓了抓臉上的鬍子,鬱悶的吐了口氣。
他當然聽得出浩叔提起“要不是她娘走得早”這句話是在提醒他,他裴浩的子、裴秀茵的娘,是為了救他才死的。
希望浩叔這一次是真的能約束一下裴秀茵,否則以裴秀茵惹禍的能力,遲早會惹來連他和裴浩都無法收拾的禍事。
“寨主。”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昌子熙回頭,看見是阿蘭,咧嘴笑問:“蘭姨,有事嗎?”
“白猿好幾天不見蹤影了,不會有事吧?”阿蘭有些擔憂的問。
“呵,沒事,它是因為上次去歐陽府沒找到美人,心情鬱悶躲到深山裏找安了,過幾天它就會自個兒出現了。”在山裏,白猿基本上少有敵手,就算是猛虎或黑熊都不是白猿的對手,所以他並不擔心的白猿的安危。
“那就好。”阿蘭鬆了口氣,那白猿是打小苞着寨主長大的,極通靈,是這片深山老林中的一霸,寨主能一直安然的進出深山,白猿佔了一半的功勞。
“説到上次的行動…”阿蘭臉一沉。
“寨主,您怎麼可以單獨行動?您要知道,您是昌家僅剩的血脈,若是有個萬一…”
“蘭姨蘭姨,這不是沒事嗎!對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就不跟蘭姨聊了,我走了。”昌子熙趕緊打斷阿蘭,腳底抹油溜了。
阿蘭見狀,搖搖頭嘆了口氣也離開了。
昌子熙回到白筱菟暫住的竹屋,推門而入,正好看見白筱菟拿着紙張吹着氣,應是在將墨水吹乾。
見她鼓着頰吹氣的可愛模樣,昌子熙忍不住貝了勾,明明小小年紀還沒長大,卻偏偏愛裝出一副八風吹不動的平淡模樣,有時候真讓他覺得牙癢癢的,很想破壞她面上的平靜。
“畫好了?”昌子熙很好奇她畫了什麼。
“嗯,只畫好一張。”白筱菟抬眼瞄了他一眼,就將那張設計圖放到一邊,拿過第二張紙又畫了起來。
昌子熙也不打擾她,上前兩步將設計圖拿起來,看了一眼、兩眼,眉頭皺了起來,細細直直鸞彎的線條,加上一旁一些文字和歪歪扭扭像字又像圖的奇怪東西,他…看不懂。
第二張設計圖顯然更簡單,白筱菟很快就畫好,抬頭一看,就見昌子熙皺着眉頭拿着第一張設計圖一臉糾結的看着。
“有問題嗎?”她問。
“嗯,很大的問題。”昌子熙將設計圖放回桌上。
“我本看不懂。”他也不覺得這樣會有損男子氣概,不懂就是不懂,沒什麼好遮掩的。
白筱菟挑眉,玉白的纖指指着設計圖,柔聲的解釋。
“這是炕,或者叫火炕、暖炕,西漢時期就有的束西,只是在北方比較常見。你瞧,這邊是灶口,這裏是煙道,後面這裏是火牆,中間這一部分就是火炕,在爐灶燒柴,讓熱氣從煙道走過整個炕,然後從煙囱排出,這樣屋子裏既温暖又沒有煙害,雪季的時候窩在炕上就不怕凍着了。”配合設計圖,再經過解釋,就一清二楚了。
昌了熙恍然大悟,心頭一陣盪,這真是個好東西!只是——“是個好東西,可惜建材方面不好
。”昌子熙表情微沉。
“怎麼會?”白筱菟一愣,如果不好,那最裏邊那幾間磚瓦大屋又是怎麼來的?再説火炕也只需要青石板和方磚,應該不難
到吧?!
“主要是清風寨的所在地不好出入。當初那幾間磚瓦房,花費了許多人力和時間才好不容易來足夠的磚瓦,原本是打算將整個寨子都建成磚瓦房的,最後卻只能作罷。”白筱菟想了一下,四面不是懸崖就是深山老林,這明面上的路只適合一些武功高強的人走,確實無法運送建材上山,看來只能讓他們自己動手了。
“那就自己燒吧!下山去請一些磚窯瓦窯的工匠上山,建幾個簡單的窯,燒製磚瓦。”白筱菟説。
昌子熙古怪的看着她。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小兔兒,你不知道那些燒磚瓦的技術和工匠都掌控在朝廷或者是世族手中嗎?咱普通老百姓沒有人會燒磚瓦的。”
“啊?是這樣嗎?”白筱菟倒是不知道。
“那…我們就自己來吧!我大概懂一些。”她在二十一世紀輪值的時候,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一部影片,是一個洋人在野外自己燒磚建屋的影片,實在很厲害,建的屋子除了小一點之外,比他們現在住的都好。
“你懂?”昌子熙訝然。她這麼厲害,他都要覺得自己身為男人很沒用了,怎麼辦?
“懂一些,不過我只會説,不會做。”
“行,你只需要負責動口,我們來動手就行了。”幸好,他們這羣大男人還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