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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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問題,體能不想做的出列。”這時有個學長在隊伍裏舉手説話了。

“子云,不用問了啦,你帶隊沒有人會出列的。”這句話引起很多人的附和,我不敢相信在部隊裏,居然會有被還很高興的情形存在。

他帶着我們做體能的同時,還不斷的強調,一有身體不舒服的情況,或是撐不下去的時候,就自動出列,不需要報備。

他總是第一個趴下去,最後一個起來。

曾經有人質疑過他的做法,説他太人化,而且他的做法不是軍人的做法。

“戰場上,你難道要問你的弟兄"不想打仗的自動出列嗎?"”這樣的問題,連長曾經當面訓斥過他,他並沒有回答。

當我鼓起勇氣問他的時候,他給我的答案是:“今天如果中共打過來了,我相信願意跟着我衝鋒陷陣的人,一定比跟在連長後面的人要多得多。”心瑜到部隊來看我的時候,還故意帶了他的書來請他簽名,但是他當時不在營區裏,因為他是傳説中的藤井樹,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會在哪裏出現。

從當兵當今天這六個多月裏,每一次放假的時候,心瑜都會從台北搭車到高雄來等我,即使她的畢業論文,學期報告的份量很多。

記得我還在新兵訓練中心受訓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她,那個時候她正埋首在論文當中,當她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進我的耳朵,我有一種想哭的覺。

在軍中收到女孩子寫的信,會比收到支票還要高興。

在中心受訓的一個月裏,我一共收到三十八封信,裏面有三十三封是心瑜寫的,而我在中心裏的時間只有三十五天。

三十三封信的內容都是些什麼?

如果我説內容都是她論文的進度,台北的天氣,生理期的壞心情,還有學校裏的餐廳菜,你們信是不信?

頭髮還沒有長出來的時候,我幾乎不太敢沒有戴帽子就出門去,但她會拉着我,把我的帽子掉,還很正經的對我説“你是跟我出去,不是跟別人的眼光出去。”記得我第一次放假,她一個人搭車到台中成功車站的大門口等我,那時眼前一片人海,每一個阿兵哥久未換上自己的便服,久未呼自由的空氣,每一個都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這時的成功車站像是身在收復失土裏一樣,每個人都在找尋着多年不見的親友。

當我看見心瑜一個人站在成功車站的功字下面,我想起她在電話裏跟我説的話。

“不管那時候會有多少人,場面會有多混亂,我一定會守在功字下面等你,一步都不會離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衝上前去抱住她,我只知道我再不這麼做,我一定會後悔。

我説了,我是太閒了才會説這個故事給你們聽。

因為當兵如果業務量不重的話,時間真的很多很多,多到你會覺得空虛,生命像關不起來的水龍頭一樣。

心瑜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不知道,相信你去問她“阿哲是不是你男朋友?”她一樣會給你“我不知道。”的答案。

一次,她問我為什麼不承認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説我會不好意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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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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