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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的嘴角出一絲微笑,連自己都説不清楚,笑自己還是笑王明,三年前的瘋狂無知,將自己套牢,眼前的王明看上去
明能幹,心中的浮躁與急功近利與三年前的王剛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王明這次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王剛在醫院的病牀上就在想,島泉酒業內部的事情怎麼外界都知道,自己這點醜事怎麼莫名其妙地就上了報紙?
疑惑、憤怒,王剛望着王明,是王明嗎?王剛幾次張開嘴想當面問王明,可是王明沒有在島泉酒業呆過,怎麼可能呢?是杜子明嗎?杜子明學識淵博,幹實事,無論是島泉酒業的生產還是銷售,杜子明絕對是肱骨之臣,可是這個杜子明始終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覺,女兒死後還不斷幫助自己出謀劃策,杜子明對島泉酒業不甘心,杜子明一直有將我王剛趕出去的野心,可是杜子明沒有接手的實力,第一次請劉冰來,企圖能在島泉酒業有所影響,三個自然人打亂了杜子明的第一步計劃,劉冰的第二次來湖島,兩手空空,現在的王明,也是杜子明的學生,王明的老婆還是杜子明給保媒的,這三個人現在走到一起,他們盯上的是島泉酒業目前賬面上的資金。
對,就是杜子明,王剛想起了冷霜月前幾天,情緒反常,還莫名其妙地告誡王剛,商場上刀光劍影,看得見的,看不見的,當時以為冷霜月是工作累了,怎麼這麼快就真的出事了呢?王剛隱隱約約意識到危機,島泉酒業內部一定有人與王明勾結,這個人可能就是杜子明,可是杜子明是冷霜月最崇拜的老師,杜子明一直暗暗喜歡的女人,杜子明為什麼要這麼暗算自己的學生?
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王剛細細地品了一口,一點兒味都沒有,在眼癱之前這可是自己最喜歡的極品烏龍茶。王剛搖搖頭,王明一直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王剛的心裏有點怵,這王明到底是什麼來路呢?難道是與鄭東合唱雙簧?千萬不能草草將公司的控股權給賣了,那樣京都投資就真的虧血本了。
王剛突然捂着肚子:“哎喲,肚子疼,昨天晚上着涼了,要去廁所一下,對不住了。”王明一陣莫名其妙,望着王剛痛苦的表情,王明一把扶着王剛説,王總,你身體不好,晚上睡覺可要注意蓋被子,島泉酒業現在不能沒有主心骨喲。
“唉,那一次差一點兒就見到馬克思了,可是他老人家説我還有沒有還完賬,等還完賬了他等我報到。”王剛捂着肚子,在王明的攙扶下往廁所裏走。
“王總這麼幽默,馬克思還有耐心地等喲。”王明知道,王剛那次暈厥後,王剛很是怕死,一天至少有三次要嘮叨,馬克思不接見自己。
王剛無奈地長嘆一聲:“不行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看來這湖島不是我該來的地方。”王剛突然惆悵莫名,想當年自己在戰場上從來沒有説過一個怕字,現在怕別人下圈套,怕女人醜聞,怕見馬克思。
王明在廁所外等王剛,王剛坐到馬桶上,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雪茄
起來,心裏在不斷地盤算:購買島泉酒業政府股權與增資擴股用了四千萬;為了上市請陳誠來包裝島泉酒業,再次投入兩億元;島泉酒業上市後,坐莊島泉酒業陸陸續續投入兩億元,雖然炒股的錢還有六千萬沒有收回來,但是股權轉讓後,島泉酒業就成為真正的重組概念,島泉酒業的股價肯定上漲,收回六千萬元應該很容易,可是現在京都投資所持有的島泉酒業法人股佔總股本的百分之二十九,要賣到四千萬元,王明肯定不會出。
王剛越想越是氣,如果不是哪個王八蛋將那些照片傳到網上,如果不是鄭東瘋狂自己還錢,自己完全可以通過釋放一些重組消息或者業績概念,自己完全可以通過炒股票來彌補法人股投資,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公司裏面有內鬼,萬一哪一天來個更猛的,自己
不好還要進一趟監獄。
現在一切都變了,王剛狠狠地了一口雪茄,現在全完了,如果自己還抓住島泉酒業不放,真不知背後的勢力還要放什麼東西出來,到時候説不一定自己的命沒有丟在戰場上,倒丟在小小的湖島商場上。
一陣動,王剛將三天的垃圾全部排
出體外,倍
舒
。王剛起身,將雪茄丟進馬桶裏,瞬間雪茄熄滅。半天,王剛嘴邊冒出一句話:“人生如煙。”
“王總,我以為你又出什麼事情了,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出事。”王明抓住走路明顯搖擺的王剛,王剛實在蹲得太久了。
“嘿嘿,不可能喲。”王剛從褲包裏再次摸出了一雪茄:“這是好東西,陳誠最喜歡
這玩意兒,真的不錯,你也來一
。”王明看着這個蹲了馬桶手都不洗的傢伙,本來想不接,但還是接過來了。王明把雪茄捏在手上,捏了幾下,一陣冷笑説,聽説
了雪茄能讓人加速荷爾蒙的分泌,讓人興奮,有提神之功效。
很一陣子,王明見王剛東扯南山西扯海,就是不談股權轉讓的具體細節,也點上了雪茄:“這東西味道果然不錯,可惜,王總,這玩意兒只能刺神經,卻不能增長智慧。你現在捨不得島泉,未必能從老鼠倉中從容出來。”王剛失落地在辦公室發呆。
10月15,京都投資突然電話告訴王剛,銀行查封了公司的銀行賬户,要求償還到期銀行貸款一千萬元,一分錢
死英雄,王剛抓破頭皮,想不出找錢的法子,偏偏謝冰又出國了。
杜子明敲開了王剛的房門,一臉嚴肅,上前將一沓資料遞到王剛面前:“王總,現在我們發現公司的資金出現多次轉賬,部分資金已經出島泉酒業,開工的項目急需追回這些資金。”王剛翻開了資料,第一筆資金就是甲醛中毒事件前,將公司的一千萬資金轉移到北京京都投資下屬的一個子公司賬户,還有三筆共計一億四千三百萬募集資金也被轉移:“這是什麼?哪來的材料?”望着滿臉驚訝的王剛,杜子明推了推鼻子尖上的眼鏡框:“是調查的,王總,挪用公司資金對島泉酒業可是致命的打擊,這些資金為什麼一直就沒有經過公司管理層甚至董事會進行討論呢。”杜子明頓了頓:“對了,王總,聽説當初你在京美證券簽訂了一份融資協議,島泉酒業還沒有上市就淪落到京美證券之手,我那學生王明就是因為京美證券坐莊島泉酒業而下課了,聽説老鼠倉讓京美證券很頭痛,這部分材料,我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兼任董事會秘書,我有義務要讓社會知道真相。”
“你給我出去。”王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杜子明剛剛轉身離開,王剛憋了很久的一句話口而出:“狗啊,不叫的狗在關鍵時刻咬人。”最近血壓極度不穩定,王剛眼前一黑,看來自己真的沒有退路了,湖島真是自己的忌地,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將自己一生摸爬滾打賺的一點錢全給洗乾淨了,一時火氣攻心,王剛再次暈厥。
被送到湖島醫院,急腦溢血,經過長達八個小時的緊張搶救,王剛的命終於保住了,可是王剛偏癱了,右手右腳失去了功能。
玉芬趴在王剛的牀邊哭得死去活來:“叫你不要呆在這個地方,你就是不聽,錢沒有賺到,現在整成這個樣子,你叫我以後怎麼辦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