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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廣教寺要下車時,蕭思睿見懷中的人兒面紅,雙眸似水,吩咐抱月取了一頂幃帽給瑟瑟戴上。
剛到山門又碰到了山上見過的那一行旅人,笑着和他們打招呼。瑟瑟沒想到他們還認識自己,微微緊張,隨即安自己,不怕不怕,戴着幃帽呢,他們又不認識自己。結果剛進山門,知客僧熱情地
上來:“蕭大人,蕭夫人,客房已經備好。”旅人中,一道清脆
利的女聲好奇地響起:“哪位蕭大人?”旁邊僧人回答道:“除了打退北虜,所向披靡的蕭大人,還有哪位?”瑟瑟捂臉:千算萬算,怎麼就漏算了她夫君是多麼有名的人?
自覺丟了臉的蕭夫人催着蕭大人直接回了房,連晚膳都沒肯出去吃,叫人送到了房中。
晚膳後,蕭思睿被主持請去品茶。瑟瑟百無聊賴,打算叫抱月陪着出去走走。走出門,卻見抱月和藏弓兩個正躲在欄杆後,喁喁私語。藏弓一臉認真,抱月卻是頭低着,幾乎埋到了口。
瑟瑟忽然有一種她這時候打擾兩人,會天打雷劈的錯覺。
算了,她就在寺內走走,就不必叫抱月跟着了。瑟瑟回屋取了幃帽,遮擋住容顏,一個人悄悄出了客院。
廣教寺乃本朝名剎之一,佔地寬廣,殿宇重重。天已晚,寺門關閉,除了住寺的信眾,寺中再無外客,倒是清靜。瑟瑟沿着千佛閣,慈代寶閣、藏經閣、觀音閣一路行去,但見寺中亭閣軒麗,花木錯落,頗具景緻。
她一路參拜,捐了不少香油錢,把知客僧喜的,送了她一串開過光的黃花梨木手串。
瑟瑟估摸着蕭思睿也該回房了,拿着手串高高興興地往回走,剛穿過通往客院羣的月亮門,忽然聽到一道清脆利的聲音:“大人,民女生平最最佩服大人,願服侍大人左右,還請大人收下民女。”好
悉的聲音,在山路上碰見過,後來又在山門問他們是誰的那位?
瑟瑟抬眼,看到蕭思睿背對着她,對面站着一個身姿婀娜,濃眉大眼的布衣小娘子,正紅着臉,目光閃閃地看着他。
瑟瑟摸了摸下巴,饒有興味地看着這一幕,她不過和蕭思睿分開了一會兒,就有來撬牆角的了?唉喲,姑娘你只管撬,撬得動算你能耐!
蕭思睿神情冷淡地看向那小娘子:“國公府不收沒規矩的僕婦。”竟直接將小娘子的自薦認作是要做奴僕。
那小娘子愣了愣,雙手不自在地在衣襟上了
,固執地道:“大人,民女會好好守規矩的。不懂,您教我就是。我會服侍好大人的。”蕭思睿懶得理她,回頭準確地看向瑟瑟的方向,語氣轉為無奈:“還不出來。”瑟瑟懊惱,她已經小心再小心了,他耳目也太靈便了些吧。
那小娘子看到瑟瑟走出來,又是一愣,結巴起來:“夫,夫人。”瑟瑟對着她微微一笑:“勇氣可嘉,繼續努力。”想當年,她為了追求這個榆木疙瘩費了多大的勁啊,蕭大人要是這麼好拿下,她上輩子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
那小娘子眼睛一亮,夫人的意思,是不反對她侍奉大人?
蕭思睿的臉黑了,冷冷地掃了瑟瑟一眼。
瑟瑟哪裏懼他,笑盈盈地道:“蕭大人豔福不淺。”蕭思睿的臉更黑了,一言不發,驀地走近瑟瑟,攥住她的手,向他們住的客院行去。瑟瑟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抱怨道:“你慢些,我跟不上啦。”蕭思睿的嘴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步履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那小娘子起先看得呆了,這會兒反應過來,忙追上兩步叫道:“大人,夫人!”瑟瑟推了推他:“小美人兒叫你呢。”蕭思睿的聲音冰冷:“這麼醜,算哪門子的美人?”那小娘子:“…”説別的她都服氣,説她醜?她是他們村出了名的一枝花好不好?她氣憤地向蕭思睿的方向看去,驀地呆住。
晚風拂過,吹起瑟瑟幃帽上的輕紗,輕紗後的傾城容顏驚鴻一現,小娘子呆在那裏,一時間什麼都沒法反應,只愣愣地看着瑟瑟。
世上竟有如此標緻的人兒!小娘子想到路上蕭思睿揹着瑟瑟的模樣,想到剛剛蕭思睿無奈又寵溺的語聲,再看着兩人此刻攜手而行的模樣,只覺一顆心都要跳出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