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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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陌生的木屋,收拾得極為乾淨整齊,屋中擺着原木無漆的桌椅,牆角供着一盆墨蘭,木板牆上掛着一幅江山煙雨圖。

看着平平無奇,但以瑟瑟在宮中數年,閲遍奇珍異寶鍛煉出的眼光看來,桌椅是沉香木的,江山煙雨圖是前朝大家曹道遠的作品,便是那盆墨蘭,不提蘭花本身的金貴,光那個龍泉窯燒出來的冰裂紋花盆,便已是價值不菲。

這裏的主人,身份絕對不凡。

不是在宮中。她心下一鬆,暈倒前的記憶回籠。被殺,復生,再遇蕭思睿…她記得自己似乎受寒燒了起來,這會兒身上沒覺到其它異狀,所以,渾身無力是發熱的後遺症吧?不是如夢中般…

她的臉燒了起來,不願再想下去,皺起眉來:她的衣服哪兒去了?

腳步聲響起。有人抱着一疊衣服,推開門走了進來,對上她茫的杏眼,驚喜道:“二娘子,你終於醒了。”瑟瑟看到來人,鬆了口氣,竟有熱淚盈眶之:“抱月。”抱月是她在閨中時的大丫鬟,陪她長大,陪她一起經歷了燕家最艱難的那段歲月。後來,抱月年歲大了,生身爹孃來求她的恩典,她便放了抱月的身契,又另備了一副嫁妝讓其嫁人。哪知抱月的爹孃卻是個狠心的,為了一點彩禮,竟做主將女兒嫁給一年邁官員做小。抱月鬱鬱寡歡,嫁過去沒多久便一病而亡。

此時再見故人,她怎能不心生慨?

抱月見向來情活潑的二娘子如見親人般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中有些奇怪,轉念一想,二娘子這回可遭了大罪,難怪多愁善起來了。她温柔地道:“婢子幫您把衣服烤乾了,服侍您穿上。”瑟瑟一怔,目光落到抱月手中的衣服上,正是她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一套。是抱月幫她的嗎?那就好那就好。

抱月的動作輕柔而利落,很快服侍她將貼身衣物穿好,一邊眼眶紅了起來:“可算是找到您了,否則,婢子真是萬死莫辭其咎。”她被陳縈支開去為瑟瑟取件披風,回頭就不見了自家主人,當時差點沒急瘋。

瑟瑟道:“不關你的事。”她和陳縈無冤無仇,誰能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惡毒事?

上一世,瑟瑟也是後來才知道陳縈為什麼會對自己下手。

陳縈傾慕國子監司業蔣暉的幼子蔣讓。偏偏蔣讓和瑟瑟的二堂兄往甚密,常去燕家,一來二去,不知怎的,看上了她,拒絕了淮安郡王府派去探口風的中人。

陳縈大為惱怒,也不知怎麼打聽到了蔣讓的心上人是她,妒意大發,起了歹念。

瑟瑟當時知道原因,覺得自己真冤,她跟蔣讓連話都沒説過幾句,蔣家更是從未過求娶她的意思,委實是無妄之災。

陳縈的賬回頭再算,她現在關心的是另一樁事,問抱月道:“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抱月一愣,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擔憂地道:“果然還是燒得太厲害了嗎?您忘了,是您自己走到這裏求救的。”瑟瑟怔住:“我自己?”抱月點頭:“這裏是孟郎君朋友的住處,您不是還請了孟郎君前去報信嗎?”等等,抱月的意思是,她自己找到這裏,向孟中原求救,孟中原才去報信的?

抱月道:“老天保佑,您掉進湖中沒出什麼大事,還僥倖被衝上岸。”不是,明明是蕭思睿救了她,抱月怎麼一個字都沒提?

瑟瑟腦中嗡嗡,一片混亂。抱月又幫她套上中衣,一臉慶幸:“還好您沒有拘泥俗禮。您做得對,衣服濕了,再穿着,濕氣入侵,只會讓您病得更重。”瑟瑟這一驚非同小可,一口氣頓時岔了,嗆得連連咳嗽:抱月的意思,衣服是她自己的?可顯然不是。衣服如果不是抱月的,那,會是誰幫她了濕衣?

當時孟中原不在,她身邊只剩一個人。

她沒臉再想下去了,勉強鎮定,抱着一線希望問道:“這裏應該有女僕吧?”抱月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不知道。不過奴婢沒有看到有女僕。”瑟瑟的心撲通撲通亂跳。想到很可能是那個人一件件將她濕透的衣物剝去,甚至貼身的裹肚、小衣都…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不可否認,他是一番好意,她穿着濕衣,病情只會更加嚴重。可,她如今已不是他的妃子,而是燕家待字閨中的女兒,他這樣也太不避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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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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