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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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將過。過了中秋,白裏雖然熱意依舊,晚間卻已有了秋的涼意。隨着前線捷報頻傳,臨安城中越發歌舞昇平,一派祥和歡樂。

兩個多月的時間,説長不長,説短不短,足夠發生很多事。六月底,六皇子陳持,七皇子陳括分別被封為楚國公,齊國公,出宮開府;七月中,陳括納了側妃顧氏入府;中秋節前,皇后娘娘繼陳括後,又將十二皇子陳執記入名下,倒教許多以為陳括會順理成章成為太子的臣子又看不明白起來。

便是小小的燕家,也發生了許多事。

大哥燕驥升任了步軍都虞候;二哥燕駿自發生了欠條之事,減少了在外宴飲,上個月,傳來了好消息,進門幾年都沒有動靜的二嫂連氏終於有孕,可謂是雙喜臨門。

燕家宅子原就不大,自燕佪夫婦和燕馳回來後,越發顯得仄,眼看又要添丁。恰好西隔壁鐘提督告老還鄉,要將宅子出,燕行和燕佪兄弟倆商量後,把宅子買了下來,兩邊宅院打通,略加休整,燕佪夫婦帶着燕馳、瑟瑟搬去了西宅。

如今瑟瑟一個人住一處院子,比從前可寬敞多了。

燕家,瑟瑟新居,雁來館。

瑟瑟將又一封信鎖入匣子中,趴在窗邊,望着窗外的一輪明月發呆。

裏,她忙着跟範夫人學管家,忙着在蕭夫人的督促下繡嫁妝,沒有空閒;可到了晚間,隨着三月之期的一臨近,她越發心神不定起來。重活一世的秘密無人可訴,只有在一封封的信中,才能稍稍紓解心中的不安。

抱月曾經問她,寫了這麼多信,為何不寄出去?她沒有回答,心裏卻知道,這些信,與其説是寫給蕭思睿的,不如説是寫給自己的,這些記載了她全部少女心思的信件,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把它們寄出去。

晚風拂過,搖落一地桂花,香甜的桂花香氣盈滿小院,瑟瑟的心思也不由飄到了數百里外的太平州。再過幾天,三個月之期就滿了,前線大捷,他,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一時間,她竟不知該歡喜還是擔憂。

院子中,新買來的兩個小丫鬟臘梅和繡球拎着熱水,笑嘻嘻地往耳房來,準備服侍她沐浴。不一會兒,抱月從耳房出來:“二娘子,水已經好了。”香樟木的大浴桶中已經注滿熱水,待換的寢衣搭在屏風上。瑟瑟將頭髮全部挽起,了外衣,示意幾個丫鬟先退下,這才將剩餘的衣物鞋襪都除去,跨入木桶中。便是上一世到了宮中,她也始終習慣不了在下人面前解衣體。

嘩啦的水聲中,她整個身子都慢慢浸入水中,只留下雪白圓潤的香肩,這才喚道:“抱月。”有腳步聲進來,她伸出兩條蓮藕般細的胳膊,搭在桶沿上,出小半雪白光潔的背,吩咐道:“先幫我擦背。”後面的人卻沒有動作,瑟瑟有些奇怪,回頭看去,一時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

那人就立在她屏風前,一身黑衣,鬍子拉碴,滿面風霜之,卻依舊身姿拔,氣勢卓然,一對眼睛又黑又亮,正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

“九哥?”瑟瑟喃喃而喚,一時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一動都無法動。

他的眸中現出笑意:“瑟瑟長大了。”將近三個月不見,不知不覺,她似乎又條了,身姿也豐盈了許多。

瑟瑟愣了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唉呀”一聲,連忙將整個人都浸入水中,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又羞又窘地道“你看哪裏?不對,你怎麼進來的?抱月怎麼能放你進來?”蕭思睿道:“我讓藏弓把抱月引開了。”瑟瑟:“…”他居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蕭思睿眸中的笑意淡去:“怎麼,瑟瑟看到我不開心?”這傢伙,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瑟瑟瞪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蕭思睿道:“你連個笑容都沒有。”瑟瑟氣結:“你洗澡時被人闖入,你笑得出來?”蕭思睿想了想:“如果闖進來的是你的話,我求之不得。”瑟瑟:“…”原本就已經紅了的臉越發熱得厲害,這傢伙還要不要臉?

蕭思睿的神情卻柔和下來:“瑟瑟,你已經是我未過門的子了。夫恩愛,天經地義。”瑟瑟沒好氣:“你也知道是‘未過門’。”他默然半晌,方開口道:“説得有理,是我不對。”瑟瑟鬆了一口氣:他還講道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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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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