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石二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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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可可向姥爺和母親説出了一件荒唐事。

就在這天下午,江北大學黨辦和校辦聯合召開一次特別會議,會上宣佈了校黨委一項決定:夏可可因為涉嫌在學生會主席競選中營私舞弊,校黨委決定撤銷其學生會主席職務。

“營私舞弊?”夏聞天驚愕地瞪着外孫女,不明白這個詞怎麼會扣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女頭上。

“姥爺,他們這是打擊報復,是誣陷!”夏可可哽咽着,滿是委屈地説。

夏聞天沒附和可可,這個消息真是太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的江北大學,竟會發生這樣滑稽的事。

“可可別急,有姥爺給你做主。”夏雨心疼地摟過女兒安道。剛才陪女兒換衣服時,可可伏她懷裏哭了,可可長這麼大,很少過眼淚,都説她長得像男孩,格更像,為人處世跟了她姥爺。沒想這一次,她竟哭着從學校跑回了家裏。

“不行,我得去問問。”夏聞天説完,就要往外走。

夏雨忙攔住他:“爸,這麼大的雨,你上哪兒去問,問誰?”

“誰撤了我外孫女的主席,我問誰!”剛才還悶着臉的夏聞天忽然就火了,如果説紀委“雙規”孔慶雲,他還能按組織原則表示接受的話,可可這遭遇,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可可在他心裏,比孔慶雲還重啊!

“憑什麼?”他又恨恨説了一聲,讓可可給他拿衣服。

夏可可猶豫着:“姥爺,你先別衝動,你這個樣子出去,會嚇壞人的。”

“嚇人?我就是要嚇嚇這些煽陰風點鬼火的!”

“爸——”夏雨硬將父親拉回椅子上“可可,快去倒杯熱水來。”夏可可也不敢耍自己的脾氣了,要是真把姥爺的火起來,江北大學就別想安穩。這些天她惹的事已經夠多,跟父親的關係一暴,江北大學同學中間就颳了一場旋風,如果再讓曾經的省委副書記、省政協主席跑去大鬧一場,那她可真就不好意思再在江大讀書了。

“姥爺,消消氣嘛。你不是教導我們,遇事要冷靜,你自己反倒不冷靜了。”可可一看姥爺氣成這樣,忙擠出笑臉,賠着小心説道。

夏雨也趁勢勸父親:“爸,這個學生會主席不當也罷,我還怕影響可可的學習呢。”

“雨兒,這是兩碼事!”夏聞天衝女兒高聲喝了一句,又一想,這火不應該衝自家人發“算了,跟你説你也不明白。”夏雨在邊上低聲道:“爸,我明白。”夏聞天的火氣退去了一半:“雨兒,他們不是衝可可來的,他們這是…這是衝慶雲和我來的!”夏雨怎能不明白,只是,她不願朝這個方向想,更不能火上澆油,她得想辦法讓父親平靜。父親如果亂掉方寸,慶雲這邊,恐怕就越加沒希望了。

恰在這時候,門鈴響了,夏可可説了聲“我去”跑出去打開門。她沒想到,門外站着的,竟是江北大學宣傳部長強中行!

“你…”夏可可怔在了門口,強中行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可可,一時有些愣神。隨後跟出來的夏雨熱情地説:“是強老師啊,快請進。”強中行這天來,一是專程拜訪夏老,二來呢,他對孔慶雲腐敗一案心存不少疑惑,有些事,他必須跟夏聞天聊聊。夏可可並不知道,這個不討自己喜歡的老師跟姥爺一家關係深厚着呢,只是姥爺和母親從沒把這層關係告訴過她。

小時候,強家跟夏家是鄰居,就住在江市文惠院那一帶。夏家孩子多,強家只有強中行一個。強中行比夏雨小几歲,小時一起玩,強中行老跟在夏雨股後面,喊她雨姐姐,喊得不好,就要挨夏雨家兩個男孩的揍。

“文革”開始時,夏雨8歲,強中行5歲,他們的父母同一天被造反派揪了出來,蹲了一年牛棚後,夏聞天被送往江龍縣一個叫羅灣的村子,跟望天村不遠,隔着一道山。強中行的父親被送往漳坪縣。運動終於結束,夏聞天活着回到了江,強中行的父親,卻永遠留在了漳坪一座叫馬兒巖的山下,他被瘋狂的造反派活活打死了。強中行的母親當時才38歲,但已白了頭髮,而且哭瞎了一隻眼。母親拉扯着他,艱難度,如果不是夏聞天一家暗中接濟,母子倆怕是很難度過那段艱難歲月。後來雖説平了反,但父親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夏聞天重新走上領導崗位那一年,強中行離開江,去北京求學,不久,他的母親離開了人間。這位飽經風霜的女人,死時還不到5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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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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