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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心想若要讓人解開痛苦的心結,就要找一個更悲慘的故事講給她聽,對比之後,對方自然會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世上還有很多比自己更悲慘命運的人,於是便將八百年前那個張無忌被朱九真、朱長齡騙的故事説了出來,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做了八百年前的張無忌,也算是“親身經歷”了,説道:“本來,她也不是有意騙我,只是我自己凱頭凱腦,見她生得美麗,就呆呆的看她。
其實我又怎配得上她?我心中也從來沒存什麼妄想。但她和她爹爹暗中卻擺下了毒計,害得我慘不可言。”説着拉起衣袖,指着臂膀上的累累傷痕,道:“這些牙齒印,都是她所養的惡狗咬的。”其實這些傷痕都是這些天張無忌與衞雨筠、朱九真、武青嬰她們做愛的時候,情到忘我的時候,眾女發瘋一般痴,咬下的牙印。
這代表了張無忌對她們征服的輝煌戰績,哪裏是什麼恥辱的痕跡。那少女見到這許多傷疤,然大怒,説道:“是朱九真這賤丫頭害你的麼?”張無忌奇道:“你怎知道?”那少女道:“這賤丫頭愛養惡犬,方圓數百里地之內,人人皆知。”張無忌點點頭,淡然道:“是朱九真朱姑娘。但這些傷早好了,我早已不痛了,幸好
命還活着,也不必再恨她了。”那少女向他凝視半晌,但見他臉上神
平淡沖和,閒適自在,心中頗有些奇怪,問道:“你叫什麼名子?為什麼到這兒來?”張無忌心想自己現在還不能用張無忌的名字闖蕩江湖,萬一歷史被改寫就不好了。自己真正暴
身份應該是在光明頂之上。歐陽震雖然知道自己叫張無忌,不過他已經退回白駝山,因此這裏應該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説道:“我叫阿牛。”那少女微微一笑,道:“姓什麼?”張無忌心道:“我姓曾,姑娘貴姓。”那少女身子一震,道:“我沒姓。”隔了片刻,緩緩的道:“我親生爹爹不要我,見到我就會殺我。我怎能姓爹爹的姓?我媽媽是我害死的,我也不能姓她的姓。我生得醜,你叫我醜姑娘便了。”張無忌驚道:“你…你害死你媽媽?那怎麼會?”那少女嘆了口氣,説道:“這件事説來話長。
我親生的媽媽是我爹爹原配,一直沒生兒養女,爹爹便娶了二孃。二孃生了我兩個哥哥,爹爹就很寵愛她。媽後來生了我,偏生又是個女兒。
二孃恃着爹爹寵愛,我媽常受她的欺壓。我兩個哥哥又厲害得很,幫着他們親孃欺侮我媽。我媽只有偷偷哭泣。你説,我怎麼辦呢?”張無忌道:“你爹爹該當秉公調處才是啊。”那少女道:“就因我爹爹一味袒護二孃,我才氣不過了,一刀殺了我那二孃。”張無忌“啊”的一聲,大是驚訝。他想武林中人鬥毆殺人,原也尋常,可是這個村女居然也動刀子殺人,卻頗出意料之外。
張無忌再想,這段對話怎麼這麼悉?!啊,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倚天的世界裏,出現的醜姑娘都是假扮的,一個是殷離,也是張無忌的表妹珠兒。
另外一個就是光明頂上的小昭了!眼前這個醜姑娘便是殷離無疑啊,自己怎麼都沒想到呢?她雖然練習毒功造成半邊臉難看,但是還是非常漂亮的美人,此刻不過是易容罷了。
他口口聲聲説那個咬她的男子,便是五年前的張無忌。這個時候只見殷離道:“我媽見我闖下了大禍,護着我立刻逃走。
但我兩個哥哥跟着追來,要捉我回去。我媽阻攔不住,為了救我,便抹脖子自盡了。你説,我媽的命不是我害的麼?我爸見到我,不是非殺我不可麼?”她説着這件事時聲調平淡,絲毫不見
動。張無忌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於是想着對策,這殷離也是美人一個,不能放手,看看怎麼
可以將她的心給贏取了。
於是柔聲的安道:“你離家很久了麼?這些時候便獨個兒在外邊?
“殷離點點頭。張無忌又問:“你想到那兒去?”殷離道:“我也不知道,世界很大,東面走走,西面走走。只要不碰到我爹爹和哥哥,也沒什麼。”張無忌説道:“等我傷好了,我帶你去找那個咬你的哥哥,怎麼樣?”殷離道:“倘若他又來打我咬我呢?”張無忌昂然道:“哼,他敢碰你一跟寒,我決計不和他罷休。”殷離道:“要是他對我不理不採,話也不肯説一句呢?”張無忌微笑的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死人,要不然我都能讓他開口説話!”殷離聽完,突然哈哈大笑,前仰後和,似是聽到了最可笑不過的笑話。張無忌奇道:“什麼好笑?”殷離笑道:“醜八怪,你是什麼東西?人家會來聽你的話麼?
再説,我到處找他,不見影蹤,也不知這會兒他是活着還是死了?你盡力而為,你有什麼本事?哈哈,哈哈!
“張無忌心想你那個八百年前的張無忌的確是給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壓死了,不過我現在代替了他,反正你也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張郎,我冒充頂替也是給你幸福。殷離見他囁囁嚅嚅,便停了笑,問道:“你要説什麼?”張無忌道:“你笑我,我便不説了。”殷離冷冷的道:“哼,笑也笑過了,最多不過是再給我笑一場,還會笑死人麼?”張無忌大聲道:“我對你是一片好心,你不該如此笑我。”殷離道:“我問你,你本來要跟我説什麼話?”張無忌道:“你孤苦伶仃,無家可歸。我跟你也是一般,背井離鄉,四處飄泊。我本想跟你説,那個惡人若是仍然不理你,咱們不妨一塊做個伴兒,我也可陪着你説話解悶。但你既説我不配,我自然不敢説了。”殷離怒道:“你當然不配!那個惡人比你好看一百倍,聰明一百倍。我在這兒跟你歪纏,盡説些廢話,真是倒黴。”説着將掉在雪地中的羊腿燒雞一陣亂踢,掩面急奔而去。受了這麼一頓好沒來由的排揎,張無忌卻不生氣,因為他知道殷離的脾氣就是這樣,如果她不這樣,她也就不是殷離了。
不過越是這樣驕橫的,張無忌覺得越是有趣,這怎麼説呢?好比馴服烈馬一樣,越是野的,越夠味。
忽見殷離又奔了回來,惡狠狠的道:“醜八怪,你心裏一定不服氣,説我相貌這般醜陋,居然還瞧你不起,是不是?”張無忌搖頭道:“不是的。
你相貌不很好看,我才跟你一見投緣,倘若你沒變醜,仍象從前那樣…”殷離突然驚呼:“你…你怎知我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張無忌道:“今你的臉,比中午我見到你時又腫得厲害了些,皮
也更黑了些。那不會生來便這樣的。”殷離驚道:“我…我這幾天不敢照鏡子。
你説我是越來越難看了?”張無忌柔聲道:“一個人只要心地好,相貌美醜有何干系?我媽媽跟我説,越是美貌的女子,良心越壞,越會騙人,叫我要加意小心提防。”殷離哪有心思去理他媽媽説過什麼話,急道:“我問你啊,你上次見我時,我還沒變得這般醜怪,是不是?”張無忌知道倘若答應了一個“是”字,她必傷心難受,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心中充滿了同情憐憫。
殷離見到他臉上神,早料到他所要回答的是什麼話,掩面哭道:“醜八怪,我恨你,我恨你!”狂奔而去。這一次卻不再回轉了。張無忌心想追上去,但是眼看自己傷勢就可以修復了,於是也懶得追上去,繼續進行療傷,希望再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將傷勢治療好,然後回翠谷,免得衞雨筠她們擔心。
這兩天也不見大雕在天空盤旋,估計是在樹林裏看不到,如果沒有大雕搭乘,張無忌想回翠谷,非要把傷治好不可,否則如何能翻越那高聳入雲的雪山!
想到這裏,張無忌更加勤力的用九陽神功進行療傷,自然也就顧不上殷離的想法了。***練功療傷到半夜。張無忌睡夢中忽聽得遠處有幾人踏雪而來。
他立時便驚醒了,當下坐起身來,向腳步聲來處望去。這晚上新月如眉,淡淡月光之下,見共有六人走來,當先一人身行婀娜,似乎便是殷離。
待那六人漸漸行近,這人果然是殷離,可是他身後的五人卻散成扇形,似是防她逃走。張無忌微覺驚訝,心道:“好像殷離被抓住了?”他轉念未定,殷離和她身後五人已然走近。張無忌一看之下,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原來那五個人他人的其中一個,便是衞璧,另外還有兩男兩女,自己並不認識。
原來那天血狼堡圍攻紅梅山莊,衞璧苟且偷生,被張無忌放生了一條生路,沒想到衞璧逃跑出去,遇上白駝山歐陽琴。
衞璧也活乖倒黴,歐陽琴將衞璧抓了,詢問了紅梅山莊的詳細情況,於是將衞璧軟硬兼施,讓衞璧投靠在白駝山門下。
並且讓衞璧回武家莊,騙取信任,説紅梅山莊受到白駝山攻擊,讓武家莊的武烈帶人出來馳援。然後白駝山半路設伏,將武家莊的人一舉殲滅,從而一舉蕩平西北武林最重要的武家莊和紅梅山莊。
衞璧回武家莊之後,直接跟武烈説紅梅山莊要被血狼堡包圍,需要馳援,而且武青嬰也在被困其中。
武烈果然中計,當即給附近各大門派求救,並且帶着弟子馳援紅梅山莊,沒想半路遭受埋伏,幾乎全軍覆沒,幸好崑崙派的何太沖、班淑嫺夫婦和峨嵋派的丁君及時趕到,救下了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