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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夜漠很自覺地解釋:“是我幫你換上的。”他可沒覺得他替上官暮雨換衣有什麼不對,她的身體他早就看過了,連她的人都是他的了。
換個衣算什麼?
上官暮雨咬了咬,沒理他。
在醫院下面的草坪上散了會步,銀夜漠的部下果然把手機送來了,恭恭敬敬地遞給他。
銀夜漠打發走他,把手機遞給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拔通了張總的手機,説道:“喂,張總嗎?我是上官暮雨。”張總的大嗓門馬上通過手機傳過來。
“上官暮雨啊,你讓我好找,打你的手機都快打爆了都沒人接。對了,有一個大生意,我想介紹給你。”
“我手機沒帶在身上,”上官暮雨含笑解釋,“是什麼生意?”張總答道:“是一幢教學樓,內部搞裝修,我想讓你來承接。上官暮雨,你現在有空嗎?”上官暮雨聽見教學樓幾個字,心頭一咯登,暗道,不會那樣巧吧。
口中卻笑問:“一個教學樓,不需要很複雜的裝修吧。是哪個教學樓?”
“是xx學校,咦,上官暮雨,好象是你的母校呢。”説到這兒,張總似乎突然發覺失了言,上官暮雨提前休學這件事,他知道。
任誰都不願意別人提起這種事吧。
哈哈一笑,岔開話題,説:“那幢教學樓是打算用來給教師辦公用的,需要好好裝修。”上官暮雨心頭怦怦跳,咬了咬嘴問:“是那幢三十層的樓嗎?”她約摸記得,那幢捐給學校的教學樓是三十層。
“沒錯沒錯,”張總連聲説,“上官暮雨,你也知道啊,這就好辦了。”其實,想起上官暮雨的事,他有一閃念想要改變主意,讓別人去接這個工作。
不過,他最賞識上官暮雨的設計理念和才能,所以不願改給別人來做。
上官暮雨暗道,果然是了,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活她非接下不可。
是給教師辦公用的,就是説,當年她求過的那個校領導將來也會在那兒辦公了,她更得好好替他設計一番,不是嗎?
也或許,她有機會了解到當年害她的人的線索。
因此,上官暮雨笑問:“張總,那幢樓不是六年前就打算蓋了嗎,怎麼到現在才來裝修?”張總答道:“不清楚,據説最近才完工。修這樣高的大樓,要選址,要設計,還要請施工隊,很麻煩的,五六年時間,也差不多啦。”上官暮雨輕輕“嗯”了一聲,快地答應。
“張總,這活我接下了。這幾天我有點事,趕不回來,過幾天去現場看看。”
“好的好的,上官暮雨,你肯接就好啦。你有空就給我打電話。至於價錢,好商量。”
“好的,到時聯繫。”上官暮雨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揣進兜裏,慢慢踱着步沉思。
在她打電話的過程中,銀夜漠一直在默默地看着她。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上官暮雨。
去小女人的清純和稚氣,顯得沉穩幹練,完全一幅職業女
的派頭。
雖然她穿着一身寬大的病號服。
她真的長大了,成了。
看來在炎昊然身邊真讓她變得不一樣了!
銀夜漠在想,他是不是應該用全新的視角,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銀夜漠忍不住問,“你怎麼會做室內設計這行呢?你的專業不是這個?”
“專業是什麼又有什麼要緊呢?喜歡做就做了。”上官暮雨的語氣淡淡的,象是在同一個陌生人説話。
這讓銀夜漠滿肚子不舒服。
這些年,他總是想起上官暮雨,想到她當年楚楚可憐地望着他,盼他回心轉意的樣兒。
雖然,他明知她這樣兒是裝出來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會到憐憫,心酸,難過。
他終於想通了,毅然回來,就是想回到她身邊,安她,保護她,替她撐上一把大傘。
可是,她已經不需要他這把傘了。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不是想愛而不能愛,也不是想愛的人不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