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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官暮雨很喜歡,炎昊然卻總是吹不像樣,可是如今,卻形神具備。
傭人悄悄退了出去,上官暮雨沒有出聲,就這麼靜靜地聽着,心痛如絞,眼淚終於緩緩而下。
炎昊然在表達一種什麼樣的情?這首曲子他如此嫺
,到底已經吹奏了多少次?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吹奏的?
曾經,上官暮雨最羨慕的就是黃藥師和他夫人的情,至死不渝,早就超越了靈魂和空間,即使天人永隔,亦是不離不棄,是上官暮雨年少時最嚮往的
情。。
炎昊然吹完後,終於轉過身來,上官暮雨迅速擦乾臉上的淚。
“來了很久了嗎?”炎昊然笑着詢問,臉上的憂鬱卻是那麼顯而易見。
“剛剛過來。”
“自從和你分別後,我每天晚上都吹這個曲子。”炎昊然淡淡地説。
上官暮雨心裏很難受,酸酸的,她沒有懷疑過炎昊然的話,他的眼神已經説明一切。
上官暮雨一直認為,人會撒謊,甚至可以自欺,但是眼神卻作不得假。
“你吹得很好,很專業。”上官暮雨勉強笑道。
炎昊然聽上官暮雨這樣一説,臉上浮現出一種失望的神,隨即掩飾住了:“你還肯來見我,我真的很高興,我本以為今生今世,我都見不到你了。”
“我也很意外,這個世界真的很小,能在這裏還能遇見你。”擾直個被。炎昊然專注地看着上官暮雨:“上次匆匆一別,我總想知道你過得怎麼樣?和你分別後,我派人打聽過,知道你人還平安,我這才放心了些,如果你在裏面受委屈,我會很自責!”上官暮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傭人進來送了些茶水點心,便再度退了出去。
炎昊然親自替上官暮雨倒上一杯牛,遞給上官暮雨:“以前,你最喜歡喝這個牛
了,説經常喝這個,皮膚會像牛
那麼白
。”上官暮雨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是
悉的味道,炎昊然還記得他們之間所有的點點滴滴嗎?他真傻,他應該放下,如此豈不是自苦?
像是明白上官暮雨在想什麼,炎昊然嘆了口氣,坐到上官暮雨對面的位置上:“我最快樂的事,就是回憶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這樣,你彷彿還在我身邊。”上官暮雨終於泣起來:“不要再説了!”
“對不起,小雨!”炎昊然手忙腳亂地替上官暮雨擦拭着眼淚,上官暮雨驚跳起來。
上官暮雨的反應刺傷了炎昊然,他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裏,表情也是訕訕的,上官暮雨低聲道歉:“對不起,只是,今時不同往了!”炎昊然沉默了一會,終於説:“我明白!”過了一會,炎昊然又説,“前不久,我義父過世了。”上官暮雨愣了一下,炎昊然為何告訴她這個?後來上官暮雨才知道,炎昊然的義父在她和炎昊然的
情糾葛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
:“節哀順變吧!”上官暮雨想安
安
炎昊然,卻不知道該説什麼,最終只是這麼不痛不癢的説了句,想來對炎昊然也起不了任何安
作用。
炎昊然表情複雜地看了上官暮雨一眼:“如果不是我義父,也許我和你,現在是另一番光景。”上官暮雨淡淡地笑了笑:“這都是註定的,你義父也是為了家族利益和麪子考慮,何況現在人已過世。”炎昊然挫敗地嘆了口氣:“是啊,現實就是現實,不能改變就只能接受,今生,我註定和愛情失之臂嗎?”上官暮雨不知道怎麼回答炎昊然。看他如此,上官暮雨很心痛。
“昊然,有的時候放下是種善待自己的做法。”上官暮雨真誠地説。
“能擁有你孩子的男人真是幸福!”炎昊然説道。
上官暮雨淡淡地笑了:“其實,你也有我們的孩子啊!他們小的時候也一樣可愛。”
“我既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麼長大的,他們就已經那麼大了!”
“如果你覺得以前做得不夠好,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啊!”上官暮雨輕聲勸道。
炎昊然苦笑一聲:“來不及了,也許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對一切想的太過理想沒有完完全全的保護好你,所以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與人無尤。”上官暮雨嘆了口氣,卻不知道還能再説什麼。無論她再説什麼,對炎昊然而言都於事無補,也許什麼都不説最好。
過了很長一會,炎昊然故作輕鬆地説:“這次去歐洲給冰兒她們帶了禮物,明天一起吃飯好嗎?”炎昊然很聰明,甚至可以説聰明絕頂。如果他再次約上官暮雨,上官暮雨很可能拒絕,可是他以思冰做藉口,這樣一來,上官暮雨拒絕的話,顯得她不近人情,他也避免了尷尬。
上官暮雨心裏掙扎了一會,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炎昊然,謝謝你,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吃飯真的不用了。其實我覺得我們以後應該不見面更好,就像幾年前一樣。”上官暮雨看不見炎昊然的表情,當她這樣説完後,覺得渾身像被乾了力氣一樣,上官暮雨跌坐在牀上。
幾乎過了一世紀那麼長,炎昊然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卻彷彿從另一個世界發出:“小雨,再次遇見你,我已經壓抑了心裏的情,只想着能再次看見你,就是上天對我的憐憫,只要能看見你,我就覺得我的人生還有意義。現在,你要將我唯一的信念都擊垮嗎?”上官暮雨自己受過
情的打擊,所以清楚知道那種生不如死的
覺。
沒有真正深愛過的人絕對不會理解那種痛,所以,上官暮雨一直不忍心做得太絕,而且是對一個她曾經深愛,此刻他還愛着自己的男人,即使他曾經傷害過上官暮雨,上官暮雨依然無法狠下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