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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九,星期四,雨。
豔陽下多曝曬的草坪終於獲得了久違的雨水滋潤,連續一夜的大雨讓別墅區內的綠
更加清翠。寬敞的半圓型帶頂陽台外依然是淋漓的雨線,朦朧的雨幕中,可見別墅區的小道邊常見的那些黑西服的保鏢不見了,整個別墅區內都靜悄悄的。
手放在陽台邊緣接着一滴滴雨水,聶陽這樣的姿勢都保持了近半個小時,他的身後,父親聶盛華在保姆的攙扶下從房間裏走出來,坐在了豪華的躺椅上。
“你的公司發展得不錯,行內的朋友都給我説了。”聶盛華看到兒子一大早就來看自己,心情非常好,雖然兒子對自己還是採用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但他依然到欣
,似乎逐漸加重的心臟病也迅速康復了。
“爸爸,你應該進醫院療養。”聶陽轉過了身,臉上的表情略顯麻木。
“呵呵,老病,人老了,
子過得又太
細,自然身體比不上以前奔勞的時候。”聶盛華笑呵呵地招了下手,示意兒子坐到自己身邊“今天下雨趕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什麼困難,直接給你餘叔打聲招呼就行了。”
“爸爸,你應該還記得,我的車在今年節前…一月的時候在j區丟過一次。”聶陽走到聶盛華面前,並沒有落座,而是靜靜地看着對方的臉“後來隔了段時間,又找到了。”
“這件事…怎麼了,有問題嗎?”聶盛華想了下,出了微笑,拿起了一邊的報紙“都半年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
“是警察找到的?”聶陽迅速追問了句。
“是的,這車當時集團就進口這一輛,也是本市唯一一輛這種型號的,丟了很容易找到。”聶盛華邊看報紙邊端起了茶杯,彷彿這事本不值得再提“當時這事是
給你白叔去處理的,我也就説了一下。”
“那我去問問白叔。”聶陽轉身就朝外走去。
“等一下。”聶盛華趕緊挪開眼前的報紙,喊住了兒子“你到底想打聽什麼。”
“也許是巧合…也許這本身就是個最骯髒的事情!”聶陽重新回過身,臉陰冷“年初,那個發生在j區的十條人命大案…爸爸,你可不可以明確告訴我,其實你完全就不知情!”聶陽走到陽台邊,
着被風吹進的細雨。扯鬆了領帶,臉
冷得可怕“餘叔已經告訴了我一些事,我知道,白叔和很多人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你一直在遷就他們!夜明珠、毒品、槍殺,還有什麼你無法控制的事還要發生!?你到底要給予這個家一個什麼樣的乾淨未來!?”
“你不用知道這些!”聶盛華微微動怒,報紙掉在了地上,手裏的茶杯也在發顫“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守好你愛的人,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守住我愛的人?”聶陽也怒了,回頭死瞪着自己的父親“包括不斷欺騙她?還是裝着什麼都不知道!?”
“你太理想化了,只要你愛她,她也愛你,情融入生活,生活形成習慣…你沒必要計較現在有多少因素可能會影響你和她的心情,你不用給她承諾額外的東西。”聶盛華放下茶杯,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是的,所以媽媽當年就這樣習慣了你!在習慣中學會了妥協和自欺欺人!現在也要求我做到這一點!”聶陽猛一揮手,陽台上的一盆花卉被推了出去,打豐跟斗沉沉地砸在樓下。
幾個保鏢冒雨跑到那砸碎的花盆面前,都抬起頭朝陽台望去,結果一看是聶陽,個個又退開了。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聶盛會站了起來,可能是心臟的負荷過大,動作顯得很艱難“那個林熙知道什麼了?”
“我很希望她能知道一切…包括我也是!”聶陽捂着剛才打落花盆時傷的手背,陰着臉就朝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