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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暗,夜風穿進窗縫中,硃紅燭火搖曳,人影映牆面。
“你醒了?”裴徹坐在牀榻邊問道。
半邊臉被藥布包裹住的鳳笙,面頰隱隱作痛,連説話都有些吃力。
“我…睡多久了?”
“五、六個時辰。”他的話聲,隱隱透疲憊。
“你回房去,別管我了。”拉高錦被,鳳笙木然地望着牀頂。
“崔翇已經來看過,他特別叮嚀我,要你少説些話,免得牽扯到臉上的傷。”她的自殘,讓裴徹真是嚇慌了。
“答應我,不要再傷害你自己。”
“我的臉上,會不會留下傷疤?”裴徹抬起頭來,她的口氣平穩得讓人覺得很難受。
“可能會,不過多給他點時間診治,應當會恢復,我相信崔翇的功夫。”崔翇是裴府的大夫,也是名氣響亮的神醫,這點傷對他面言,不會有太多的困難。
但崔翇卻告訴他,她的傷口不是太大問題,而是心病難愈。她的心已經病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烈的行為,再加上先前失去弟弟,鳳笙的心情起伏不定,需要比平常更加留心。
裴徹後悔死了,他不應該對她説出重話,他只顧着將她綁在身邊,卻忘了注意她的受。
“就讓那條疤痕留在我的臉上吧。”鳳笙幽幽地説道。
“至少,我可以從鏡子中,看見真正的藍鳳笙。”裴徹知道那條疤,對她來説,不止是留在臉上,而是深深地刻在心版上。
“等今年中秋過後,你的傷好些,我們就離開這裏吧!”鳳笙抬眼看他。
“去哪裏?”
“哪裏都好。”他苦笑,同樣無奈。
“只要哪個地方讓你到自在,我們就在哪個地方落腳。”
“這裏是你的家。”
“沒有你的地方,對我而言,它就只是個…驛站。”這些年來,他也飄四方,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