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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縉衣的宿疾就這樣平復下去了。她知道這心病永遠不會好,卻也不想拖累仇哥哥,對於為什麼要往西域走這類的問題她也不再問了,因為不會得到答案的。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的病導致身旁的人都把她看成弱不風的病娃娃,太多的事都被爹摒除在外,她只要安心的躺在牀上,喝着爹細心準備的藥汁,然後作着愉悦的夢就可以了。
外頭的人事、外頭的世界,她沒有機會也沒有必要接觸。在這樣細心的呵護下,如今她也快長到十五了,族裏的老巫師曾説她這多病的身子骨,能安然的度過十個年頭,已算奢侈。可是啊,沒有爹陪在身邊,她要如何撐過剩下的子呢?
任緇衣的小手緊揪着馬上的繮繩,看着仇鐵鷹在張羅食糧和飲用水,此去就是西陲地帶,氣候也漸漸熱了起來,一抬眼,遍地黃沙的景象令她既悉又害怕。
仇哥哥説,他只能陪她到西域蕭府,其它的就要靠她自己了。
為什麼?為什麼爹要拋下她一個人?西域蕭府,這名字對她來説一點印象也沒有,她孤身前去,好嗎?仇哥哥這一路上對她夠好的,她已經不能再奢求了,不是嗎?
“緇衣,小臉這麼專注,在想什麼?”不多久,仇鐵鷹張羅完畢,將所有的民生必需品全搬上臨時租來的馬車,抹了抹滿頭大汗,為這熱死人的天氣重重嘆息着。
任緇衣連忙送上乾巾,”仇哥哥,擦擦汗。”
“多謝。”仇鐵鷹躍上馬車,拉過繮繩,便將她推進馬車裏,”快進去,你又不起曬,還是進裏面乖乖待着。”任緇衣只好坐進車廂裏,卻把頭伸出來,”仇哥哥,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西域簫府?”
“不知道,”他灌了一大口水,才道,”奇怪的是,這裏的人居然沒聽過蕭姓人家,我又不敢大肆宣揚,不過我猜這蕭府應該與拜月教大有關係,只是隱姓埋名罷了。”西域的風土人情不如中原那般保守,往來的商旅人也多,仇鐵鷹為了少惹麻煩,已儘量減少在人羣中
臉的機會。經驗告訴他,拜月教教徒神秘的暴動想必早已傳遍江湖,任緇衣到哪都不見得安全,所以儘快找到西域蕭府,完成她爹託孤的願望才是。
“那…我們要怎麼辦?”任緇衣的眉間打起小褶,突然有個念頭,”連這裏都打聽不到蕭姓人家,或許他們早就不在這裏了。”
“就算他們不住在這裏,也要走完一圈才能確定。”仇鐵鷹吆喝一聲,馬車開始徐徐西行。
“西域如此之大,等我們走上一圈,也要好久的時間呢!”任緇衣拖着身子,爬到仇鐵鷹身旁,安靜地坐着。
他將一件大風衣蓋住她的整個身子,低嘆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等你長大了,自然會了解我為何如此堅持。”
“不知道爹爹現在怎麼樣了?”任緇衣的小臉朝着火紅的太陽望去,晶瑩的大眸忍受不住的眯了起來,”仇哥哥離家這麼久,難道心中沒有牽掛之人嗎?”
“怎麼沒有?”仇鐵鷹的神情温柔起來,”我還有個既愛擔心又愛吃醋的妹妹在等着我回家。”任緇衣側着頭,瞧着仇鐵鷹若有所思的臉,不解地道,”仇哥哥一定很疼愛妹妹。”
“是啊!比珍惜自己的生命還珍惜她,所以無論我遇上什麼事,我都會帶着笑容回家,讓她安心,即使無法很快的將事情解決,我也一定會讓她知道,我在外面做些什麼。”仇鐵鷹心中漾起了一片温柔,想起若嵐的甜美笑容,便恨不得馬上結束這趙意外行程,好趕向佳人身邊。
任緇衣沒有兄弟姊妹,聽他如此眷顧妹妹,心中好生嚮往,”仇哥哥對妹妹真好。”
“傻丫頭,我對若嵐早已超出兄妹之情了。”因為她的單純,仇鐵鷹平不易出口的愛慕竟然如此輕易顯
。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