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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開始就跟你説了，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你每天跟前跟後的伺候我——那種事情看起來難得，其實卻很容易就能做到。可是，一旦牽涉到不是單純‘態度良好’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就開始一臉無害笑容地非暴力不合作了！”
“你什麼意思啊程啓？”肖昊茫然道:“原來你覺得整天伺候你那樣…是很容易做到的是嗎？你覺得我該伺候你的是嗎？”
“肖昊，我們兩個討論的
本不是同一個問題。”
“什麼不是同一個問題啊？你前前後後扯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東西，到底想表達什麼啊？我問你，你是不是後悔來北京了？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你現在…你是不是現在本就不愛我了，才會總是想方設法沒事跟我找茬？！”程啓愣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都還沒拋出來這一類的指責，居然會先被肖昊倒打一耙。
“怎麼了？沒話説了嗎？不就是這麼回事嗎！你要是覺得我以前對不起你想要報復我大可以跟我直説！何必要拐彎抹角的！我早該知道！你要是還愛我，就不會覺得我對你好很煩！你就是不愛我了，才會看我什麼都不順眼！”
“我…我沒有覺得你很煩啊？”
“你明明説我很煩的！説我天天伺候你你煩死了，不是你説的嗎！”程啓簡直要瘋。
“我説的‘煩’只是一種修辭方式而已，不是真的覺得你煩！”
“什麼叫‘修辭方式’啊？是不是怎麼説都是你有理啊？我現在本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啊？你到底在找我吵什麼？為什麼對你好也能是錯啊？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我想要你認真對待我啊！”
“我還不夠認真？！你還要我多認真？”
“認真的意思不是讓你事無鉅細…是讓你用真心啊！用你不需要任何掩飾的態度，和真實的我一起生活！你不用特別寵我，也不用對我殷勤備至，你只要正常對我就行！我有錯你可以説，我的缺點你可以抱怨，而我也會那樣對待你——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我説幾遍你才懂？”
“肖昊，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樣，玩那種表面上風平
靜的過家家遊戲了！”
“我承認，現在的你看起來很完美，簡直是個無可挑剔的戀人，也很讓我着
。但是，長此以往，你還是會永遠躲在自己的世界裏，欺騙自己和一個其實永遠都是別人影子的我一起生活。而我，雖然享受着你的好，卻也始終無法以我本人的身份碰觸到你的心。”
“我絕對…不要那樣。”
“這也許是你目前能夠想到的在“過上接近理想的生活”的同時保護自己完全不受傷害的最好的途徑。但是，我不接受！”
…
“就是這樣。你今晚在家好好冷靜一下吧，我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