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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九黎族的戰士每個人都是很好的獵人,對於觀察獸路和野獸的足跡,都有一手。
帝放心中極為興奮,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軒轅被抓後在他面前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的確,誰如果能夠抓住軒轅,的的確確是一件大功。
百戰和帝放並肩而立,望着那呈扇形散開向軒轅圍抄過去的九黎戰士,兩人相視而笑。
“啊——拉我…啊——不好…是浮泥…啊…救命…救命…”叢林間突然響起了一片絕望的驚呼和恐懼的呼嚎。
百戰和帝放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放眼一望,只見那散開的人陣,前兩排的數十名戰士已經只剩下一個腦袋在那片並未長樹的苔蘚地面之上,而且很快向下沉沒。更有幾十人伸手亂抓,已有半身沉入泥中,那幾名殺手由於身形最快,而且縱躍的距離最大,是以衝到最前面,此刻已只剩下兩隻手仍在苔蘚上不斷地抓着。但越掙扎,所陷越快,片刻間便不見了蹤影。
“快撤!”百戰和帝放駭異莫名地呼道,但他們的呼喚已經太遲了,至少已有八十多人陷入了浮泥之中,有十餘人極為僥倖地沒有深入那片苔蘚地,身子陷下一半,被人拉了起來。
死裏逃生的人狼狽之極地向後狂退,也有人為了拉同伴反把自己也陷了進去,於是鬼哭狼嚎響成一片,但很快又被淤泥所沒。
望着那羣陷入淤泥之中的九黎戰士無助而絕望地沉沒不見,又望着那苔蘚地很快恢復了最初的平靜,帝放和倖存的所有九黎戰士都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般,若非那些僥倖不死之人的滿身泥巴,百戰還真難以相信這是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這裏有他的腳印,怎麼他便能安然行過去呢?”百戰望着那一淺一深的腳印,分明是自那苔蘚層上踩過去的,可是為什麼此刻卻成了過往者的葬身之地呢?
“他是魔鬼!”帝放心中發寒地道,這一切對他來説的確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還未能與軒轅正面鋒,便又損失了數十名九黎戰士,與幾名來自神谷的殺手,這不能説不是一種悲哀。
“不可能,你們踩着他的腳印過去!”百戰似有所悟地望着那行一深一淺極為勻稱地印在苔蘚層上的腳印,命令道。
那羣九黎戰士對這片苔蘚地心有餘悸,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沒有人敢先踏一步。
“大家以兵刃相牽,小心些!”帝放看出了眾人的擔心,吩咐道。
這時,有三人已經用手中的長矛拉着後面的人,小心地試探着以腳踩入軒轅留下的腳印之上。開始幾步並沒有什麼異樣,但隨着後面人的進入,前方之人整個身形便向下疾沉,猶如踩入了水之中一般。
“啊…”那人發出一聲驚呼,但幸虧早有防備,後面的人迅速以矛杆將其帶起,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已嚇得臉煞白。
所有九黎族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百戰望着軒轅剛才所倚的黃皮樹,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明顯是一片浮泥,任何重物都會沉入其中,軒轅又憑什麼渡過去呢?
正當百戰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聽到一陣歡快的嬌笑之聲,然後軒轅那自信而又朗的笑聲也傳了過來。
“怎麼樣?我説這羣人比豬還蠢,對吧?如果他們不中計才是一件怪事呢!”軒轅得意而又歡快地道。
“算你厲害,但只能讓一羣豬上當,也不能算你聰明,因為你也只比豬聰明一點點而已!”跂燕美麗的身影自軒轅剛才所倚的黃皮樹上躍落,而軒轅卻又施施然走了回來,本就沒有半絲腿部受傷的跡象。
“笨豬們,不要想了,回去找勾索來,你就可以踩着浮泥飛過來了。不過,要
長一點的,還要輕功好…”
“最好叫帝十或風騷親來,追我軒轅只有他們才可以!”軒轅打斷跂燕的罵聲,嘲道。
“嗖嗖…”十餘支勁箭標而出。
“呼…”軒轅一抱跂燕,身子一旋,如鬼魅般旋到那株枝繁葉茂的黃皮樹後,笑道:“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只把百戰和帝放氣得想吐血,但又無可奈何。
“軒轅,你不會有幾天好逍遙的!”百戰狠聲道。
“沒關係,我是過了今天不想明天的人,以後你想怎麼着便怎麼着吧。”軒轅笑答道,同時低頭向懷中的跂燕笑道:“不好意思,太危險,只佔了一點便宜,望莫怪!”跂燕聽軒轅這麼一説,不由得又羞又急,一手肘擊在軒轅的膛上,口是心非地道:“誰要你管,還不鬆手!”軒轅故意“哎喲”一聲,鬆開手,叮囑道:“小心點,他們的弓箭手還有百餘之眾,可不是吃素的!”跂燕心中微暖,對軒轅所耍的這一手不
佩服之極。自一開始軒轅便表現得處處充滿了自信和機智,不僅僅擁有非凡的武功,更有着非凡的智慧,處處都有着出乎人意外的大膽作風,甚至每一舉手投足無不表現出其獨特的魅力。這使得跂燕將最初心中所定的壞印象慢慢有所好轉,而且越與軒轅接觸,越發現這個喜歡故作神秘又浸不經心的人實在是
明得可怕,也更讓人難以揣測。但正因為這樣才會更勾起人的好奇之心,是以,跂燕竟不再對軒轅產生多大的排斥
。
“好了,我們還是趕路吧,不要在這裏與這羣無聊的笨蛋糾纏不清了。”軒轅提議道。
“好吧!”跂燕此刻對軒轅更是充滿了信心,或許是受了軒轅那強烈自信的染,對那充滿死亡危機的前途,竟絲毫沒有懼意,她也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從何時開始的。
“軒轅,無論你躲到哪裏,都不會有好子過的!”
“你回去把嘴洗乾淨,你的嘴已經發出了屍臭味…”軒轅回頭向那邊罵喊的百戰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