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旅途危機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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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碎布…”

“不,是白衣衫上撕下來的。”花猛肯定地道。

葉皇伸手拾起那截被一橫枝掛落的條形碎布,藉着月輝之光,竟發現了布條之上有些微泥漬,而那旁邊的一樹枝卻被折斷,痕跡顯然是剛剛才留下的。

花猛和葉皇不由扭頭向軒轅所立之處望去,月之中,軒轅的面部表情顯得有些模糊難辨,雖然他們的眼力極好,可三人相距至少有八丈之遙,放眼之下,很難看清軒轅的面部表倩,可是…

花猛和葉皇都意識到了什麼,皆向軒轅投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然後才面面相覷地趕到軒轅的身邊。

“今夜所來的人並不止這三個,另外還有一批人物,當我趕到之時,這些人剛好逸走!”軒轅肯定地道。

花猛和葉皇這才明白為什麼軒轅會説他來遲一步了,不過,兩人都顯得極為疑惑地問道:“你…你能夠看清那棵古樹上的東西?”軒轅不由微微一笑,並不作答,只是淡淡地道:“將這傢伙帶回去審問一番,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葉皇和花猛雖然心中仍有些疑惑,但軒轅既然不想回答,他們也就不便再問,拖起那受傷的大漢便向山谷之中行去。

其實,此刻獵豹諸人也趕了過來,黑熊的吼叫聲早就驚醒了他們。

蛟夢臉鐵青,但事到如今,他惟有面對現實也許,這的確有些殘酷。

回來報信的人只有兩個,而且似乎都是受了一頓打之後才趕回的。

蛟夢心亂的時候最喜歡來回踱步,此刻他已經在自己的營帳中來回走了七十八圈,一共數千步之多,但是他仍在繼續踱着步。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救回蛟龍固然重要,可是整件事情的背後又隱藏着什麼呢?這其實也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木青,立刻去打聽華虎的動靜,在確定他的去向後,馬上向我報告!”蚊夢突然之間似有所悟,立刻正道。

木青一呆,有些意外地向蛟夢望了一眼,不過蛟夢仍是在低頭踱着步子,無法完全看清他的表情。

木青想了想,但他並沒有開口發問,他相信,既然是蛟夢吩咐的,就一定有其道理。他很相信蛟夢的判斷,事實上蛟夢的判斷很少出錯,而且蛟夢所想的是全族之人的利益,關於這一點,有僑族上下所有人都堅信。是以,在族中,每個人都尊重蛟夢的意見,這也是他成為一族之長的原因。

其實,木青應該到很榮幸,能將探查華虎動靜的任務給他,這本來就是對他的一種絕對信任、也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木青走了,腳步之聲卻並沒有驚動蛟夢,抑或蛟夢並不想抬頭望着木青離去,仍在思索,思索着一些他未知之事…

“前面約三十里便可到‘河水’了。”施妙法師似乎有些興奮地立在大木筏上歡聲道。

(注:河水乃是黃河的古稱,傳説中的原始部落時代,長江名為江水,黃河名為河水,另有渭水、姜水、姬水、濟水、漢水、淮水等水系。)“是呀,到了‘河水’速度就快了。”鳳妮附和道。

“嘿,我是擔心,水太急,這木筏恐怕不太好驅駕。”花猛一邊撐着竹筒,極為小心地注視着河道笑着道。

“沒關係,在‘河水’之畔,是共工氏的地方,在那裏可以換來最結實的木筏和木舟,以我們的人力要控制它們並不是一件難事。”施妙法師興致地道。

“哦,如此甚好,不過,那羣跟蹤我們的敵人若是發現我們早已放棄牛車改走水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凡三也有些興奮地道。

昨夜二十多人一齊動手,由於有利劍在手,斬藤造舟並不是一件難事,而這二十多人又全都是好手,砍樹破竹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是以製成大木筏四張,另外有三張小竹筏,以作渡河之用。這些木筏、竹筏都以山間巨藤所扎而成,極為結實。不過在倉促之間,這些木筏和竹筏並不能夠經受太大的衝去,在這等不大的河道之中行走還可以,但要是在黃河中就難以承受了。其實,這三張竹筏只是為了應急之用,全是多餘的。

改陸路而走水路雖然多繞了一些路,但並不會比陸路慢多少,而且更能出乎敵人的意料之外。對於跟蹤者來説,就增加了許多難度。

鳳妮的那八名護衞已與有邑族的十二人合編在一起,雙方輪控制竹筏。只不過,這八人並不喜歡有太多的言語,八人之中為首的兩人,乃是伏羲神廟中的護衞風大、風二。

西岸,綠蔭已去,猿啼鳥鳴,偶有虎嘯,倒也充滿了自然的生機。水湍急,如悠揚的樂音在緩奏。

“阿軒,你怎麼不説話呢?我們快到共工集了,怎麼安排你想好了沒有?”燕五也許是因初次出遠門,也顯得十分興奮和歡快,總想找個人説説話,此刻見軒轅靜靜地坐在一張大木筏的尾部,不由出口問道。

軒轅本似是在深思,聽燕五這麼一問,不由淡淡一笑,道:“此刻還未到達,你急什麼?

難道還怕沒有事情讓你去做?”燕五“嘿嘿”一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見你今像個悶葫蘆似的,怕你憋壞了,才好意與你説説話嘛。”

“你小子少這份心,誰像你那樣滿腦子空白,人家在思考問題呢。”獵豹沒好氣地笑罵道。

“吧…”燕五吐了吐舌頭,向獵豹扮了個鬼臉,逗得燕瓊直髮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疑了,我總覺得周圍不對勁,心中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葉七也自大木筏的小棚之中行了出來,徑自坐在軒轅的身邊,淡淡地了口氣道。

“七叔定是今早晨沒吃熊膽,才會心神不寧。”花戰打趣道。

軒轅的眉頭微微一皺,但卻沒有理會花戰的話,只是似有所思地向葉七問道:“七叔的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葉七苦笑了笑道:“其實自從我們離開族人之後,我一直都有着一絲不祥的預,但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意,直到昨晚出事之時,我才發現這種覺一直都存在於心中,只是在昨夜那些賊人前來探營時稍強烈一些。可此刻,這種覺似乎越來越強了,也許是我多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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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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