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回到將軍府的鳳嫦娥走過廂房、穿過別院,最後踏進酒窖,二話不説地捧起一罈,然後到平慣坐的曲廊欄杆處,側身一坐,解開封口仰首便灌進一大口,接着又一口一口牛飲,足以得見此時此刻她的心緒大亂,也窺得出她的脾
在冰火之間起伏甚大。
可以酷似寒霜,亦可以暴若烈焰,完全沒個能讓人拿捏的尺度。
所幸她暴怒時少,是以多半人以為她情冷傲漠然。
而這潛藏的一面,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邢培玠一人知道。
自始至終尾隨在她身後的邢培玠看着眼前牛飲狂灌的佳人,在一罈酒告磐之前搶到自己手上。
“還我!”鳳眼含怒,怨向地瞪視直在她面前的男人。
“不準再喝。”看不慣她這模樣的邢培玠臉也沒有多好看,兩雙陰鬱的眼互瞪的結果,只有加深彼此的間隙,
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一個是不懂她為何動怒、憂心她為何變成今這副貪好杯中物的模樣;一個是不明白他如今出現在自己眼前有何目的,又為何執意在她身邊擾她心緒,甚至不懂他此刻的
止完全只因憂心。
兩心無法相通,造成的當然是更加深刻的衝突與裂縫。
“你沒有資格不準,還我!”不擅言語的邢培玠乾脆運氣至掌,震碎勾在指上的酒罈,立時,鏗鏗鏘鏘碎瓦落地響不絕於耳。
“你…”
“你拿幾壇我就震碎幾壇。”滿心的擔憂出了口,卻不知怎地竟變成威脅恫嚇,更加無法讓對方瞭解自己的心意。
尤其,鳳嫦娥的脾裏還含有
深蒂因的軟硬不吃。
纖軀一轉,她怒火重重地再踏向酒窖。
不過五步,他長臂一伸,從後頭勾上她身攔了下來。
邢培玠順勢將人帶到身前,骨貼着背脊,不讓她有掙扎的機會。
“不準再去。”又是不準!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名小小的護衞,沒有資格過問本將軍的事!放手!”
“不准你喝酒。”酗酒傷身這事,略懂葯理的她會不明白嗎?為何要故意戕害自己的身子骨?
“不準、不準,你除了説不準外還會説什麼?就算是皇兄派你在我身邊跟前跟後,但你的職責不過是名護衞,我醉飲與否幹你何事?你護的是我的腦袋,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邢培玠張口,似乎想説些話,卻又什麼都説不出來。知道該為自己辯解,告訴她方才他所説全是為她着想、全由於擔心她的身子,但口拙的他更明白如果真開口,也是辭不達意,只會惹她更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