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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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靡靡,如斷了線的小雨珠飛落到街坊湖畔,湖畔石橋朦朦朧朧,如水墨畫般看不清楚,似存在離煙霧之間。

細細的雨絲沾在臉上,冰涼涼的,寒氣透過衣物滲進皮膚,知冷知熱的人們都添了間衣裳。

撐開四德留下的油紙傘,趙閒走上斷橋,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倩影。光線昏暗,晶瑩的雨珠掛在她的髮髻耳邊,映着遠處朦朧的浴火,發出點點晶瑩的光芒。水綠羅裙被雨水浸濕,如蒼茫素中的那片荷葉,隨寒風水袖輕擺,寧靜唯美,似是這蒼白斷橋上唯一的彩。

頭頂雨勢忽的消失,似有似無的呼聲便在身後傳來。沈雨小拳頭捏了捏,咬牙道:“你回常州吧!你心繫家小,我意在天下,你我目的不同,便不要再為難我了。上次多謝你的幫助,我不怪你的所作所為,也沒其他的意思,你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紙傘在雨中靜靜停留,細密的‘沙沙’聲迴盪耳邊,她等待着回應,似乎連時間都粘稠了很多。

趙閒輕輕笑着,問道:“沈雨姑娘,你説的上次,是指什麼事情?”沈雨愣了片刻,繼而臉緋紅一片,這個混蛋,竟然明知故問。她終究不好意思回答,便淡淡哼了一聲:“你不記得最好,我也早就忘記了!”

“哦?!”趙閒嘿嘿笑着,打趣道:“我想起來了!上次你強行把我擄進了小樹林中,吃幹抹淨還不告而別。這是關乎我名節的大事。怎麼能不放在心上,你還沒補償我了。”沈雨絕美的臉頰僵住,她回身凝望着趙閒,眼中含着火焰:“別嬉皮笑臉的,我沈雨不稀罕你這種施捨的關懷。你不是懷疑我嘛?我已經離你遠遠的,沒有打擾你清閒太平的生活,你還想讓我怎麼樣?”趙閒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摸摸鼻子無奈道:“我曾經是懷疑過你,但人總有犯糊塗的時候…”沈雨香肩微顫。打斷他的話道:“你糊塗的不止一天兩天。即便現在明白也什麼都結束了。”她偏過頭去,眼中怨憤依舊存在,只可惜腦海中那抹揮之不去的旎,讓她怎麼也鎮定不下來。

場面清冷下來。二人一時都默然不語。只留細細的雨絲飄落在油紙傘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沈雨眼神不停飄忽,時刻注意着背後的動靜,美眸深處夾雜着許些複雜。幾次想要抬步離去。卻又不知為何忍了下來。

趙閒知曉她怨恨自己的懷疑和利用,當初身不由己他也沒有辦法,若能置身事外他何嘗願意鬧出這些事情。

剛剛在城外,從那隻飛來提醒他前方有詐的袖箭,趙閒便看出她心中很糾結,不想見自己,又不想自己送死。若不是與到了沈凌山,她估計都不會面。

趙閒思索片刻,總覺得這樣冷場不是辦法,便查看話題道:“沈雨姑娘,你在杭州做什麼?”背後終於傳來的聲音,沈雨沉默稍許,才淡聲道:“賢王意起兵復辟大梁江山,正是欠缺人才將士之時,家父與前朝留下的老臣,皆都投與他的門下,我作為前皇后,從你的魔爪下逃出來,自然要投靠到他的門下。”在京都,沈雨以被趙閒武力迫強行霸佔為由跟隨了趙閒,現在兩人不歡而散自然要説從他的魔爪下逃出來。只是這話帶着些玩笑的意味,沈雨本來冷冷的小臉紅了紅,望向別處當做沒注意道。

趙閒聞言不蹙眉:“賢王屈居江南一隅,即便收納大梁餘下舊部,又如何與北齊抗衡,不過多造殺戮禍及百姓罷了。”聞聽此言,沈雨倒是認真了幾分:“莫要小巧了賢王,大梁覆滅便代表北齊崛起,最緊張的莫過於高麗東瀛以及南洋諸國,失去了大梁這最後的屏障,他們早晚成為北齊囊中之物。賢王已經派使臣前往諸國説和,成立抗齊聯盟。而且只要捉住了你,安國公為保香火不滅,必定出山輔佐賢王,安家時代積下的威望尚在,四分五裂的部將只要數便能重整,未嘗沒有一戰之力。”趙閒聞言啼笑皆非:“你當南洋諸國傻嗎?北齊造船業之興盛連我都驚為天人,大梁已經覆滅,平定他們甚至用不上前全力。南洋諸國不前往長安俯首稱臣,反而結盟投靠賢王擁立他復國,賢王憑什麼讓他們相助?”説起家國大事,沈雨倒是將兒女私情先拋到了旁邊,咯咯笑了幾聲,輕哼道:“誰説是諸國投靠賢王?他已經無兵無權,僅憑前朝遺威,還鎮不住南洋諸國。目前周邊番邦中最強盛的是東瀛,仿造北齊軍工,研習大梁兵法,可謂集兩家之所長。如今亡齒寒,東瀛便響應賢王號召,結兄弟之盟,以松江府一帶為據點,統帥諸國之軍助賢王復國…”

“什麼?!”趙閒然大怒,方才的旎心情蕩然無存。什麼結兄弟之盟幫賢王復國,分明就是順理成章的在江南一帶駐軍,趁着北齊立足未穩,來大梁分一杯羹,真的擋住了北齊,東瀛又豈會在把軍隊扯去。

東瀛狼子野心今年開趙閒就已經知曉,卻沒想到賢王會委曲求全結這種喪權辱國的盟約。他氣急斥道:“當真糊塗!齊梁兩國同出一脈,即便天下易主也不會禍及百姓,為了抱住榮華富貴怎麼可以勾結番邦,江南盡數被南洋諸國瓜分,百姓生靈塗炭,他復國又有何意義?”見他額頭青筋暴起,眼神要殺人似得。沈雨竟然產生了幾聲畏懼,咬了咬下,氣道:“你對我兇什麼兇?又不是我出的主意…”説的此處,她心中一陣委屈。鼻子酸酸的,低下頭不在言語。

綿綿細雨打濕了她的衣裙,姣好的身段暴無遺,秀髮濕滑粘在絕美的臉頰上,不停有水珠自下巴滴落,眼圈紅紅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那氣憤卻不敢大聲辯駁的委屈摸樣,讓趙閒頓時從憤怒中醒悟過來。我這麼兇做什麼,主意又不是她出的,我當着她的面發脾氣有什麼用。

雖然心中對賢王的做法頗為氣憤,趙閒卻連忙收起了接下來斥責的話。訕訕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太動了。我沒有兇你的意思,只是看不慣賢王的做法,你不要多心了。”他嘴上説着還覺得不夠,壯着膽子上前。用手抱住沈雨姑娘。安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身形柔若無骨。帶着絲絲女兒幽香,只是冰冰涼涼,他抱的更緊了些。

低着頭心神恍惚。沈雨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待被火熱的男子氣息包裹,被兩隻結實的臂膀緊緊摟住,她才猛的回過神來。

心尖兒急顫,竟然懵了片刻,繼而臉爆紅“呀”的輕叫出聲,想也不想便抬手一掌擊在了他口推開了他,後退幾步抬手掩住酥,臉時紅時白的嗔怒道:“你,你竟敢輕薄與我…”心急之下出掌,力道雖然不重,重傷為愈的趙閒喉嚨裏仍然發出悶哼聲,腳下不穩竟被擊倒在了石橋上,油紙傘剎那間四分五裂。他咳嗽幾聲,臉煞白強忍着疼痛,後背卻滲出幾點血絲,看來傷口崩裂了。

見他面不對,沈雨嬌斥的話也慢慢減弱。她武藝乃沈凌山親自教授,較之蘇婉雲恐怕也是不相上下,瞬間變趙閒臉有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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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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