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砸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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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砸鍋其木格將打着醉拳、步履闌珊的老十扶上牀,拿巾給老十仔細擦着臉。

老十猶自胡亂嘀咕着“不地道,不,地,幹,咱們…”其木格暗暗搖搖頭,給老十褪了衣裳,蓋好被子,見老十如稀泥一般的躺在牀上,其木格微微示意烏雅將醒酒湯擱一旁温着,然後便坐在牀邊仔細打量着老十。

許是酒有些打頭,暈暈沉沉的老十睡得並不踏實,不時的閉着眼睛亂動着腦袋,嘴裏含糊的唸唸有詞。

看着老十黝黑、乾瘦的臉龐,其木格不自覺的升起一絲心疼,不知道老十被圍困的子有多險惡,整個人生生瘦了那麼多,其木格估摸着怎麼也掉了20多斤

其木格用手輕輕摸着老十的臉頰,真實受着老十的存在,心中慨萬千。

原來有了老十,即使他糙。的皮膚硌着手也是一種幸福;原來有了老十,即使自己餓着肚。子等他早些散席,空氣中依舊充滿着甜;原來有了老十,即使回一醉鬼,也傻傻的樂着;原來有了老十,一切都可愛起來;原來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同一彎圓月下有老十…

是啊,老十回來了,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美好,其木格覺得上蒼待她真是不薄,可惜,其木格這樣的認知只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不是其木格太善變,而是老十太可惡了,硬生生的。讓其木格滿腔的柔情意瞬間飛到九霄雲外。

老十睡了個囫圇覺,被渴醒後,依舊坐在牀邊沉浸。在濃濃愛意中的其木格立即就把温着的醒酒湯遞給老十,免得他清早起來頭疼,然後又趕緊將熱水和涼水兑成了温水,端在一旁等着。

老十雙眼朦朧的喝完醒酒湯,又補充完水分後。一下就來了神。

不等其木格將。水杯放好,就開始嚷嚷“其木格,你是不是真那麼説的?”許久沒聽過老十嚷嚷的其木格此時依然覺得老十如孩子般可愛,湊近老十,笑眯眯的問着:“我説過的話可多了,爺問的是哪句啊?”説完還故意揚起臉,眨巴眨巴眼睛,想誘老十一把。

不知老十是否在南洋偷吃,反正按理應是幾月沒見着女人的老十對着他誇的美女就沒起心,反而一本正經的、嚴肅的盯着其木格,大着嗓門問道:“你是不是説過,若爺死了,你就要讓別的男人住爺的房子、花爺的錢…”其木格此時還是沒有生氣,一個亂髮脾氣的老十總比沒有強,忙捂住老十的嘴,阻止道:“深更半夜的,爺這麼大聲音是想讓全廣州城的人都聽見啊?”老十這才恢復了理智,但猶自鍥而不捨的追尋着答案。

其木格一點也沒責怪老十的意思,將帳全記在了十四頭上,若不是十四見他沒份搶金子,心裏不平衡,朝老十告黑狀,自己和老十早就小別勝新婚了。

偏心的其木格柔聲解釋道:“你別聽十四弟亂説,你先也瞧見了,他可是不管不顧的將九哥拎起來轉圈,若不是咱們趕到,九哥沒準後天起來頭還晃悠。”十四見了九阿哥,為了表示對九阿哥平安歸來的喜悦,硬是將暈得七葷八素的九阿哥抱起來原地打轉,直到九阿哥受不住,發出淒厲的叫聲,老十和其木格才趕去將他解救下來。

其木格初時只覺得十四可愛,報復人都能想着這麼孩子氣的法子,可現在已經將十四歸為小心眼一類了。

老十可不這麼想,九阿哥的身體實在沒法表達兄弟情深,離十四魔爪後就立即爬上牀,一動不動的裝死,於是晚飯便成了老十和十四的聯誼會,在老十陳懇的給十四道歉後,也不知十四是否接受,反正十四立即就向老十示好,告了九阿哥一狀“十嫂悲憤絕,胡言亂語倒還情有可原,可沒想到九哥也會這麼説,好傢伙,比十嫂還厲害,連府裏的小嫂子都要送出去,還非着咱小侄兒侄女每天挨黑打,嚇得弟弟我趕緊讓人將九哥拖走了…”老十心裏那個氣啊,覺得自己怎麼遇人那麼不淑啊,悶頭幹了三大杯,才道:“不地道,九哥真是不地道,明兒我得好好問問他。”老十沒在十四面前提其木格,覺得丟人丟大發了,沒臉提,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其木格,於是酒醒後,就開始朝其木格發難了。

見其木格好言好語的解釋,老十越發覺得自己有理,吹鬍子瞪眼睛的説:“爺還屍骨未寒呢,你怎麼就能説出那些話來?就那麼急得將野男人往府裏領?”其木格還是不生氣,再次重複解釋道:“這不是將法嘛,想着就算爺真的嚥了氣,聽了這話沒準也能給氣得從棺材裏坐起來。”老十還是不接受這個解釋“你説這話的時候,爺在哪兒啊?爺壓就聽不到,你哄誰啊?”其木格繼續好脾氣的勸着“這不是想着,爺和我心有靈犀…”老十更氣了“爺在那山上一閉眼就能瞧着你哭的模樣,你心裏着急爺都能知道,合着爺好端端的活着,你就沒一點覺?竟然就相信爺死了?還説這麼惡毒的話來氣爺?”其木格無語,沒法驗證老十説的是真是假,就算如今他説他一閉眼就看到康熙給他寫諡號,其木格拿他也沒法,只能任由他吹噓着。

其木格覺得此時的老十有點不講道理,但還可以原諒,才經歷了生死的人,心靈一般都會受到巨創,如今又沒有心理醫生加以指導,得給老十個渠道讓他發

於是,其木格繼續保持着笑臉,説道:“爺,我一直就不相信你沒了,你可以去問啊,我可給送行的百姓都説了的,説爺肯定還活着…”

“那你走什麼啊?”老十質問着。

其木格嘆了口氣“皇阿瑪下了旨意,再説了,那段時間我神也不大好,就糊里糊塗的上了馬車,到了廣州,在碼頭上我可就清醒過來了,堅決不走了,當時廣州將軍也在啊,他怎麼沒給你説啊?太過分了!白白讓他得了那些金子!”其木格一直覺得老十最最勞苦功高,應該分最多的贓款,知道老十竟然與九阿哥和廣州將軍平分,心理一直不平衡。

老十雖然也鬧過錢荒,可對錢就是不上心,因此其木格的話沒能起老十的共鳴,老十依舊自顧自的説道:“那爺問你,九哥來的時候,你怎麼也不知道給爺帶封信?虧爺在那裏一閉眼就瞧着你母子三人全眼淚汪汪的!”其木格覺得老十再説下去,就成靈媒了,忙澄清道:“我寫了的啊,怕九哥笑話,放你衣服兜裏了。”老十一下傻了眼,看着其木格,楞了楞,才説:“爺沒看到啊。”其木格也有些奇怪,説:“不可能啊,我親手放的,不是你回來穿的那套朝服,在那件暗紅便服裏,你平時最喜歡穿的那件。我想你最先換的肯定是便服,就給你放便服裏了。”老十一個鯉魚打下了牀,不顧其木格的阻攔,扯着嗓子叫小英子將他帶回來的包袱找過來。

可憐的小英子片刻就完成了老十代的任務,隨即又被老十趕回去睡覺。

小英子走後,老十就將包袱來了個底朝天,其木格嘆了口氣,説道:“爺,雖説廣州沒北京冷,可你半夜穿着中衣折騰,沒準也會鬧出病來。”其木格説這話時,老十已經拎起了那件暗紅的衣裳,一摸,確實找出一封信來,這才滿意的爬上牀,留下一地的衣服。

其木格將地上的衣服拾起來,放在桌上,也沒去收拾,生在封建社會當貴族就是好啊,明兒一起來,什麼都不用管了。

老十看了信,表情才好了些“這還差不多。”其木格的疑團還是沒揭開“爺,你怎麼會沒看到?”老十怎麼好意思説他當時一生氣,胡亂找了件衣服穿上了身,然後就沒換過,這朝服都還是快到岸了才換的,在呂宋,穿着朝服太不方便了,若談判破裂,穿那衣服打架都費勁。

見其木格還在疑惑,老十心想,其木格也夠笨的,伺候爺洗澡的時候還在説爺髒死了,眼下就楞反應不過來。

因此,意識到其木格腦子不大好使後,聰明的老十很大度的原諒了其木格出言不遜“算了,這事爺就不計較了,明兒找九哥算賬去。”其木格鬆了口氣,看來老十終於要偃旗息鼓了,便嘲笑道:“爺怎麼沒一閉眼就看見我將信放那衣服裏了?”老十一點也不尷尬,大方的説:“你當爺時時都在閉眼啊,忙着呢,一天總共能閉兩時辰就不錯了,哪能看到那麼多。”其木格覺得這樣無恥的老十太可愛了,便樂呵呵的笑看着老十。

老十癟了癟嘴,説:“不過九哥跟着你起鬨就太不應該了,我明兒得找他好好説道説道。”其木格笑着勸道:“九哥也是心急,你沒見九哥那樣,聽説你出了事,一下就暈過去了,好些天都沒緩過勁來。”老十蠻橫道:“一碼歸一碼。”其木格笑道:“這事就是十四弟鬧騰的,我明兒就去告訴九哥,讓他分點金子給十四弟,保準兒十四弟立馬就換一説法。”名和利相比,其木格更看重利,因此也自然而言的以小人之心度起了十四這個君子之腹,覺得十四一方面肯定為沒能顯擺自己的武功生氣,另一方面,肯定也猜到老十他們會滿載而歸,對自己白來了一趟廣東到不值,兩者一累積,就不可抑制的爆發了。

因此便提議九阿哥和十四一起分贓,安十四那顆憤憤不平的心,只要不是老十的錢,其木格還是很大方的。

老十失聲笑道:“你説什麼呢?若真那樣,十四弟不真翻臉才怪,只有沒出息的才在戰場上撈不到東西,要別人救濟。”老十邊笑邊將其木格摟進懷裏…

老十雖然才剛醒了酒,但雄風不減,一番**後,其木格愜意的靠在老十膛,正覺得生活是多麼美好,就聽老十道:“你這模樣只能給爺看,爺若死了,你得給爺殉葬,咱倆到陰間繼續做夫去…”其木格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説什麼?”老十猶自閉着眼睛,美滋滋的道:“不殉葬也行,爺臨死前,你就先尋了短見,可若你先去了那邊,孤零零的一人,沒準會害怕,還是殉葬好,有爺在那邊接你…”其木格噌一下爬起來,看着老十一臉的陶醉,覺得自己怎麼嫁了這麼個蛇蠍心腸的人啊,簡直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正在偷着樂的老十猛的捱了其木格一巴掌,有些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正想問其木格發哪門子瘋,就聽其木格惡狠狠的問道:“是不是我臨死前,你也趕緊去摸脖子,先去陰曹地府搶房子啊,免得我去了沒地住?!”這問題問得有些突然,老十沒想過,便呆呆的説:“你怎麼可能比爺先死?”

“桄榔”一聲,全身光溜溜的老十被其木格兩腳踹下了牀,其木格猶不解氣,罵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左抱一個右抱一個的還不夠,今天如畫,明天知畫的,就為了我無心説的一句話,楞要我跟着你一塊死,真想將你口挖個窟窿,看你到底有沒有心!”老十知道自己將事情搞咂了,忙着臉,爬上牀,笑道:“分點被子給爺,爺若冒了,傷心的還是你。”其木格不為所動,冷笑道:“找你相好去,好事輪不到我,陪你一起死就有我的份了,你怎麼不説讓嫣紅海棠給你殉葬啊。”老十勁大,終於擠進了被窩,使勁握住其木格舉起拳頭的手,‮腿雙‬夾住其木格想踹人的腳,説道:“你不是不喜歡嗎,若到了那邊還有她們跟着,你不吃了爺才怪。”其木格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心疼小妾都能找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可惜力氣沒老十大,偷襲一次成功後,想發起第二次進攻無異於痴人説夢,於是只得氣乎乎的不準老十回避問題“那你説,若是我先死,你是不是在我嚥氣前去抹脖子?”老十這次沒發愣,不僅點頭,還甜言語道:“那是自然,要不你看上了別的男鬼,那爺多虧啊?”説完還討好的衝其木格咧了咧嘴角。

其木格被老十控制得沒法動彈,只得罵道:“我信你才怪,我這邊還沒嚥氣呢,你就給人家大姑娘下聘了…”老十隻好不停的説:“爺真沒想過你會死在爺前頭…”其木格不依不饒“沒想過才怪,你巴不得我早死,好學九哥,一天兩的往府裏領…”老十終於覺悟,原來自己也夠蠢的,就這樣都能將事情咂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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