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喊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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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喊冤(下)九阿哥微微動了動跪得有些痠麻的‮腿雙‬。側耳仔細聽了聽,心下很是納悶。

依照九阿哥的想法,按理説不是聽到那蒙古福晉的爭執聲,就應聽到自己皇阿瑪的咆哮聲—主要是其木格在宮門口扯着嗓子的幾聲吼,一聽就知道和老十是一家人,若不是九阿哥和老十打小一塊兒長大,九阿哥肯定要怪其木格教壞了老十。

因此,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偏見,九阿哥是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怎麼乾清宮中鴉雀無聲。依照常理推論,中氣十足的蒙古福晉沒理由見了康熙就立馬沒了聲息;退一萬步來説,就算蒙古福晉被康熙給嚇着了,婦道人家,沒見過大場面,臨時怯場也情有可原,但康熙不可能這麼放過她啊?就衝着她在宮門外吼的幾嗓子,康熙怎麼也得吼回去啊,否則康熙一幫兒媳有事沒事都跑到乾清宮外練嗓,那乾清宮不就成了大前門了?

可蒙古福晉進去了許久,大殿內依舊靜悄悄的,九阿哥覺得着實有些古怪。

九阿哥儘管有顆玲瓏心。可百轉千回後,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不可能兒媳婦和公公就那麼幹站着,就是比耐力,這時間也長得説不過去,再説了,依照那蒙古福晉的子,怎麼會沉得住氣呢?

越想不出來,越是好奇,九阿哥扭頭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他,便悄悄的朝前挪動了幾步,頭前傾着仔細聽了聽,一無所獲,再悄悄扭頭看了看四周,又悄悄的朝前挪動了幾步,再次努力側耳仔細聽,仍未解惑,九阿哥越發心癢,不由又悄悄的朝前挪了兩步…

而乾清宮內,其木格依舊嚶嚶哭着,康熙頭次被人這麼明明白白的指責偏心,一時間既接受不了,又有些惱羞,差了那麼一點沒成怒,主要是康熙還夾雜着那麼一絲莫名的情緒,一時間也沒出聲反駁。靜靜的獨自消化着其木格的這些誅心之語。

其木格哭了一會兒,情緒稍微穩定了些,便擦了擦眼淚,泣道:“皇阿瑪,十阿哥千不好、萬不好,可卻從沒誠心要給皇阿瑪添堵,雖然讓皇阿瑪了不少心,但他卻是實實在在打心底裏敬重着皇阿瑪,可在皇阿瑪眼裏,他卻是個不孝之子,不成氣的兒子,人世間最冤的事莫過於此,因此兒媳斗膽,求皇阿瑪給十阿哥伸冤平反。”康熙楞了楞,有些動容,但很快就調整了氣息,複用冷冷的語調道:“朕怎麼看十阿哥,輪不到你來説話。”康熙不知不覺間,已沒有刻意稱老十為敦郡王,可惜,其木格離人差得有些遠。沒捕捉到這一有利信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努力琢磨着憑自己的身份應該説什麼才合適。

於是,良久之後,有些遲鈍的其木格終於出聲道:“皇阿瑪,十阿哥雖然受了委屈,但他心裏樂意,皇阿瑪與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兒媳確實沒什麼立場來為他喊冤…”康熙摸了摸額頭,心想,看來這蒙古福晉不僅僅漢語有問題,這記也有問題,難道她全然忘了她剛才口口聲聲就是來為老十喊冤的?

康熙還沒暈完,又被其木格給了一,只聽其木格道:“兒媳為弘暄喊冤。”康熙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生氣了,反正被老十氣得沒心思辦公,那就和老十的福晉耗着吧,也算是一種消遣“喔?”康熙當下不痛不癢的反問了一聲。

若説自己不待見老十,康熙即使嘴上不承認,但心裏多少還是有幾分心虛,可對弘暄,康熙卻自問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因此聲音中也多了一絲淡定,只待這蒙古福晉一舉出例子,就將它反駁得體無完膚。

其木格哪知康熙眼下的心思,猶自就事論事道:“皇阿瑪明鑑,安安這次落馬。説到子上是有人要害弘暄,不巧卻被安安擋了去,如今大夥都説皇阿瑪寵弘暄,可這落馬之事眼看又要不了了之,兒媳委實沒瞧見皇阿瑪到底哪裏寵弘暄了…”説到此,其木格微微頓了頓,方才繼續道:“弘暄白背了這個名聲,難道不冤嗎?”康熙黑下臉來,默不作聲,因為無法反駁。

其木格突然泉思如湧,一鼓作氣道:“皇阿瑪若徹查謀害弘暄背後的黑手,十阿哥也不會氣急攻心,朝堂之上失態,為了弘暄,十阿哥捱了80大板不説,如今又被關進了監牢,命能否得保還不得而知,若就此妄送了命,叫弘暄以後如何面對世人的指責?一想着弘暄以後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兒媳就痛不生。”其木格此時已經不是真情,而是絞盡腦汁想着説辭,因此並沒應景的下淚來。

康熙也怔在那裏,沒有留意這一小細節。不經意間與其木格打了個平手,看來就是瞧不起其木格這個弱智福晉的康熙,雖然絕頂聰明,也與其木格一樣,沒抓住轉瞬即逝的小線索。

其木格快速組織好語言,繼續道:“皇阿瑪,若您真疼弘暄,求您念在他一輩子還長,別讓他背上這麼沉重的包袱,放了十阿哥吧,若您不疼弘暄。也求您大張旗鼓的告訴大夥兒一聲,免得有人眼紅,朝弘暄下黑手,十阿哥您愛放不放,反正他爺倆都不受您待見,兒媳只希望即使弘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都得夾着尾巴做人,但能保住一條小命也好,別象他阿瑪…”其木格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該説什麼,有些發慌,一想到受傷的老十還在大牢裏趴着,不由更急了,有些語無倫次道:“皇阿瑪,十阿哥冤啊,弘暄也冤,這一門兩父子,都是蒙冤人,也太慘了,皇阿瑪,求求您了,給他們伸伸冤吧,不是,高抬貴手,饒了他們,不是,順便搭把手,幫幫他們,對您只是舉手之勞,皇阿瑪求求您…”康熙沉思良久,半響才嘆了口氣道:“明馬齊他們就會上摺子,十阿哥的處分,明就會下,你先回去吧,至於十阿哥…”其木格沒見過這麼鐵石心腸的,自己又是陪小心,又是説好話,還很沒面子的哭了好幾場。外加還是為他的兒子求情,就是石頭也該有那麼一絲鬆動吧?

當下,其木格便急忙説道:“皇阿瑪,十阿哥傷勢不輕,大牢裏陰暗無比,再加上不能及時換藥,這一夜之間,傷勢還不知怎麼惡化,能不能等到明天聽候皇阿瑪處置,怕還得兩説,求皇阿瑪今兒先放他出來吧,這殺頭前還得給人一頓飽飯呢,您就唸在父子之情,容他領罰前好好養一夜傷吧,虎毒還不食子呢,皇阿瑪求您了。”其木格此時語氣也不怎麼好,但還是沒敢高聲説話。

康熙氣結,心想,自己話還沒説完,這蒙古福晉就急着話,還膽敢隱自己比虎還毒,真正太沒規矩,正想發火,可一想着和這漢語半吊子水平的蒙古福晉計較,又覺得有些丟面子,便壓下火氣,大度的裝作沒聽見,大聲道:“來人,宣九阿哥進來。”康熙話音剛落,就見九阿哥跪着推開門,欣喜若狂的應道:“兒臣領旨!”康熙眨了眨眼睛,沒錯,九阿哥確實在門檻外爬起來,跨過門檻,踉踉蹌蹌的走了兩步,方又跪下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康熙楞了楞,心想,不是説他在院子裏跪着的嗎?怎麼改成跪門邊了?跪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堵門呢,看來得給這幫逆子好好立立規矩。

康熙這邊做着烈的思想活動,九阿哥也沒閒着,悄悄抬眼看了看康熙,不是氣急敗壞的模樣,看來沒被蒙古福晉給刺到,又轉而扭頭打量了一下其木格,眼角還掛着兩滴淚,可臉卻不大好,看來蒙古福晉沒討着好。

九阿哥判斷了場上的勝負後,更不明白了,這勝負已分,可怎麼沒手的過程啊?要知道自己可是頂着守門太監和侍衞的壓力,與他們鬥智鬥勇好幾個回合,在台階和門邊來回折騰了好幾趟,厚着臉皮貼在門邊斷斷續續的偷聽了好一會兒的啊!

九阿哥還沒尋找到答案,正在納悶,就聽康熙道:“九阿哥,你去宗人府大牢走一遭,將十阿哥給提出來,押你府裏看管,你給朕記住了,若人在你手裏跑了,朕就拿你定罪!阿巴垓博爾濟吉特氏,你也跟着去,將這話帶給十阿哥,告訴他,他若不老實待著,朕就置九阿哥的罪!”雖然其木格踏進乾清宮之初,是想將老十抬回暖閣,可眼下得這麼個結果,也算勉強滿意,至少九阿哥府比大牢好多了,而且有九阿哥照顧,其木格也可放心在宮裏照看安安,至於明天老十會受到什麼懲罰,還是等明天再説吧。

因此,其木格當即痛快的謝過了康熙。

九阿哥全然不介意自己與老十成了綁在一起的蚱蜢,聽見康熙語氣平和,提到老十也不再咬牙切齒,還重新將老十喚做了十阿哥,當即也樂呵呵的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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