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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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薑還是老的辣四阿哥頂着那張老寒臉。道:“説來聽聽,我一向不偏袒人的。”聲音中一如既往的沒有一絲温度。

人家四阿哥言下之意已經説得很明白了,他是不會講親戚情面的,但弘暄還是擺出一個期待的神情,再次喊了聲四伯後,才稍微帶了點委屈的説道:“我表妹昨兒在鬧市區遇到一夥鑲白旗的人賽馬…”聽到這兒,七阿哥微微側了側身子,朝旁邊挪開了一小步,看來是不想摻和這破事,尤其是弘暄一開頭就將質定為賽馬。

但四阿哥卻沒法退,只好冷冷的看着弘暄,聽弘暄繼續告狀“好在表妹躲閃的及時,只擦破了點皮,但那畢竟是在鬧市,人來人往的,表妹擔心鑲白旗的人傷着了路人,便叫護院上前提醒兩句…”説到此,弘暄抬頭看了眼四阿哥,雖然四阿哥臉已經很黑了,但弘暄卻視若罔聞。表揚完自己表妹有副熱心腸後,又換了種自責的語氣,道:“都怪侄兒考慮不周,沒從府裏派幾個奴才跟着表妹,結果,表妹身邊的奴才全是蒙古帶來的,漢話都不怎麼説得利索,他們好意上前提醒,鑲白旗的人卻誤以為是找碴的,二話不説就動起了手…”四阿哥“哼”了聲,沒言語。

七阿哥則腹議道,看來弘暄還不知道,小姑娘在衙門裏很有骨氣的全認了,是她先下令打人的,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很囂張。

弘暄嘆了口氣,道:“那幫蒙古奴才怕傷着表妹,無奈只好還手反抗,後來事情鬧大了,到步兵衙門才知道是場誤會。我三舅舅知道後已經訓了表妹和那幫奴才,還親自去給大夥賠不是,可鑲白旗的人卻不依不饒,非説蒙古奴才將他們傷得很重,三舅只想息事寧人,便應了他們的要求,平白的賠了好些銀子…”弘暄説到這,再次巴巴的看着四阿哥。雖然四阿哥臉上好似結了層霜,但弘暄連寒顫都沒打,小聲但堅定的説道:“四伯,鑲白旗的人仗勢欺人,請四伯主持公道。”四阿哥盯着弘暄,冷冷道:“你聽誰説的這些?”弘暄低聲道:“表妹被三舅罵慘了,今兒就趁進宮給宜妃娘娘請安的機會來找我,想讓我幫她在三舅面前説説好話…”四阿哥再次發了個鼻音後,道:“聽信片面之詞就冒然幫着説情,有些孟了。”弘暄忙低頭道:“是,雖然表妹一向是有什麼説什麼,沒什麼心眼,但侄兒的確也不該光聽她一面之辭,但侄兒苦於不能出宮核實,還請四伯幫着過問一下此事,主持主持公道。”七阿哥雖然眼睛一直看着遠方,但聽到這,也不由暗暗慨,這弘暄怎麼看怎麼象八弟和九弟家的人,瞧這話繞的,繞來繞去還是那意思。不過,也虧得他膽子象十弟,否則光看四哥那張臉,怕話都説不利索了,哪還有功夫動花花腸子…

四阿哥則壓住火氣,道:“這事步兵統領衙門已然結案,雙方都有過錯,當時也沒提什麼賠償,若你三舅事後給人送了銀子,想來也是不想大家留下心結,你三舅已然善後了,你就休要聽人嚼舌,安心讀你的書,不要儘想着動歪腦筋。”説完,四阿哥便抬腿要走,七阿哥正待跟上,就聽弘暄大聲道:“四伯這是明着護短嗎?”弘暄本來沒打算頂撞四阿哥的,但見四阿哥説得如此坦然,好像自己舅舅就該賠銀子似的,弘暄一下就火了,蒙古阿巴亥部的三王子在京裏混不開,但敦郡王的兒子還在呢,想欺負人,沒那麼便宜!加之四阿哥又説他動歪腦筋,於是,弘暄的聲音便高了起來,話也不那麼好聽了。

四阿哥停住腳,皺眉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聽片面之辭。”但語氣卻非常的平靜。絲毫看不出一絲的惱怒。

弘暄喊了一嗓子後,也覺得自己沒控制好情緒,忙調整了一下呼,然後也非常平靜的説道:“四伯,以身作則、行勝與言,四伯口口聲聲叫我不要聽片面之辭,怎麼侄兒卻覺得四伯恰恰就在聽鑲白旗的那幫混賬胡説呢?”四阿哥不想與弘暄多做糾纏,淡淡的道:“步兵衙門有雙方的供詞,鑲白旗的鬧市騎馬自然不對,蒙古人先動手打人也沒佔着理。”弘暄聽後,笑道:“四伯,就按衙門供詞所説,雙方都有過錯,我三舅御下不嚴,已經賠了銀子了,那鑲白旗的處分呢?他們什麼時候給我表妹賠壓驚銀啊?”四阿哥怔了怔,道:“他們的親長已經將他們足了。”弘暄笑道:“四伯,鑲白旗這幫人,光天化之下在鬧市賽馬,百姓至多也就罵聲紈絝了事,可他們也該有那實力作威作福啊,連幾個蒙古護院都打不過,這臉可丟大發了。大街小巷還不知道怎麼埋汰咱們旗人呢,這等只知道欺凌手無寸鐵的百姓、仗勢訛銀子、丟盡咱們旗人臉面的敗類,四伯居然還要護着,侄兒真是想不明白。”四阿哥冷冷的看着弘暄,道:“你這是在指責我了?”弘暄笑道:“侄兒不敢,侄兒只是想不明白罷了,四伯口口聲聲説一向不會偏袒人,敢問四伯,這等人若光是足幾,這算哪門子的處罰?”四阿哥道:“我再説一遍,沒人你三舅往外掏銀子。至於鑲白旗的旗務,眼下還輪不到你來説三道四。”四阿哥很生氣,氣的是剛才康熙已經下了論調,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幾就讓查干巴拉回蒙古,宮裏再賞兩樣物件,大家和和氣氣的繼續過子,可弘暄在這糾纏,四阿哥又沒法將康熙的旨意説出來,有些事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更氣的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還沒法將不知輕重的弘暄拖下去打板子!

四阿哥雖然很生氣,但卻還是控制好了語氣,畢竟這裏就在乾清宮外,康熙肯定早就得了信,卻沒派人將弘暄叫進去,看來十之**也想考察一下兒子們的表現,因此,四阿哥覺得自己剛才語氣有些生硬,便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專心讀書要緊。”弘暄卻一心只想為自己的舅舅和表妹討回公道,因此,猶自回道:“敢問四伯…”四阿哥已然沒了耐,忙打斷道:“弘暄,四伯的話你怎麼聽不進去?你阿瑪雖然寵你,可定然也容不得你目無尊長的。”雖然四阿哥説得依舊冷冷的,沒夾雜什麼怒火,但畢竟搬出來目無尊長四個大字,七阿哥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道:“弘暄,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懂…”弘暄委屈道:“七伯,正因為我不懂,所以我才向四伯請教的,怎麼就成了目無尊長了?”四阿哥見再和弘暄糾纏下去。自己會更被動,便想趕緊走人,但轉眼一想,康熙正看着呢,自己一貫待人嚴苛,若再不痛不癢的説弘暄兩句,反倒過於做作了,於是,四阿哥便加重了語氣道:“有你這麼向長輩請教的嗎?混賬!回頭抄寫十遍論語,好好學學聖人的為人處世之道!我明兒檢查!”説完,便甩開腳步,大步星的走了。

七阿哥想了想,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只好道:“好好用心讀書。”然後也趕緊溜了,步伐之矯健,沒人相信他腿腳不便。

弘暄見了康熙後,便委委屈屈的説四阿哥心太偏,繼續找康熙討説法“皇瑪法,您可不能學四伯偏心,明明就是鑲白旗的人不對在先…”康熙搖搖頭“弘暄,有些事別太較真了。”弘暄道:“皇瑪法,這不是較不較真的問題,雖然阿瑪不在京裏,可三舅還是阿瑪的兄,是我的舅舅,藴丹的瑪法是顯謹親王,我的瑪法可是您…”康熙翻了個白眼,道:“顯謹親王的叔叔也是朕呢…”弘暄鬱悶的説道:“皇瑪法,這事能不和稀泥嗎?”康熙嚴肅的説道:“弘暄,不聾不啞不做家翁,為君之道也不例外。”弘暄想了想,道:“皇瑪法,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您不會趕三舅走吧?”康熙道:“萬壽節早過了,查干巴拉也沒理由再繼續留在京裏。”弘暄忙哀求道:“皇瑪法,阿瑪額娘都不在,您就讓三舅多呆些子吧,拖婭也難得來趟京,我也沒好好陪過她。”康熙想了想,道:“那就讓他再多留一個月吧。”弘暄一聽,立馬笑了“多謝皇瑪法!”不想康熙又加了一句:“不許背後生事!一件事朕只和一次稀泥!”弘暄立馬垮下了小臉,早知這樣的結果,自己幹嘛白費舌的和四伯説半天廢話,還換來抄寫十遍論語,那一晚上能寫出來嘛…

弘暄見四阿哥和七阿哥雙雙從乾清宮出來,就是擔心康熙聽了他們的彙報後,要早早打發查干巴拉回蒙古,這才被迫找四阿哥嘮嗑,否則若直接找上康熙,萬一康熙正因為此事而心情不佳,沒準就巧成拙了,但糾纏了四阿哥後,給康熙一學舌,那效果就不一樣了,就算沒點輕重,康熙又不是當事人,情緒不會波動太大…

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弘暄還是沒翻出康熙的五指山…

見弘暄苦着一張小臉,康熙微微扯動了下嘴角,薑還是老的辣啊…才更完,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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