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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紅病了,待她的貼身丫鬟環兒稟之阿朵時,李嬤嬤恰巧正在對阿朵的工作進行指正。
於是,李嬤嬤便跟隨阿朵一起在花園找到了我,更巧的是,老十那天早早結束騎練習,正與我一起坐在小島上的小亭裏欣賞着湖裏的荷花,享受着初夏的愜意。
阿朵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嬤嬤便搶先彙報了嫣紅的病情,似乎由她親自診斷一般。
“請大夫了沒?大夫怎麼説?”我雖然心裏不以為然,面上卻還是做出了一副關心的表情。
阿朵小聲道:“應該請了吧。”為了表明我是個合格的女主人,我結束了賞荷行程,前去探視病人。
當然,府裏的最高領導老十自然也親自前往表達關懷。
見了我和老十,嫣紅掙扎着要起身行禮,我忙攔下了。
“這是怎麼了?請了大夫沒?”老十在牀邊坐下,問道,語氣裏透着温柔,我不由看了他一眼。
嫣紅正要回話,卻不停咳嗽起來。
見她用帕子捂着嘴,我突然想到,莫非她在咳血?
我緊張起來,如果真是肺病,那可就麻煩了。雖説和嫣紅沒什麼情,但見着一個豆蔻年華的美麗女子患上這個時代的癌症,我還真輕鬆不起來。
我不敢去看她手裏的帕子,轉眼看向環兒。
環兒兩眼噙着淚,哽咽道:“大夫説是憂思過度,傷了脾胃。”我傻了眼,這是什麼病?
“那大夫是説脾胃不好了?”我有些疑狐,咳嗽應該是支氣管和肺的問題呀,雖然我不懂醫術,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嫣紅又適時的一陣猛咳,老十則笨拙的拍打着她的脊背,一幅體貼的模樣。
“大夫到底説是哪兒的病?”我不由提高了聲音。
“福晉,沒什麼大礙,吃幾副藥就沒事了,這點小事還勞煩十爺和福晉,真是過意不去。”嫣紅止了咳聲,虛弱的説道。
“大夫到底怎麼説?”我有些着急了,如果那個大夫真這麼胡扯一氣,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得趕緊換大夫。
環兒一下跪在老十面前,我心裏一驚,難道真是肺病?
“大夫説是憂傷過度,肝氣鬱結,讓多休息,可我家主子卻還整夜的繡荷包,白天總在小廚房做菜,説是練好手藝,好讓十爺高興。十爺,福晉,您勸勸我家主子吧,再這麼下去,再好的身子骨也都給拖垮了。”我有點回不過神,這和生病有什麼必然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