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六百三十六章誰的錯?
聽説老十召見,其木格忙示意弘曆和安安稍安勿躁,清了清喉嚨,道:“叫那太監進來回話。”等養心殿太監進屋後,其木格一瞧,喔,是人,這養心殿太監姓劉,30出頭,也算是老十在宮中的心腹團成員了,經常往來於養心殿和儲秀宮,因此其木格便直接問養心殿除了老十還有誰,結果説是還有一羣御史。
也是,若就老十一人,還費什麼神叫人宣弘曆啊,直接就追殺過來了。
弘曆懊惱的哀嚎了一聲“真叫九伯給説着了。”安安則緊張的問道:“御史們和皇上之間是不是鬧開了?”劉公公回道,反正是不怎麼愉快的。
於是,安安便望向其木格,突然道:“皇額娘,您不舒服?”其木格楞了楞,道:“沒,我好着呢。”安安急道:“不對,皇額娘,瞧您都在出虛汗呢,肯定是不舒服。”弘曆急忙看向其木格,然後又看了看安安,輕聲道:“別咒額娘。”其木格這時反應過來了,但遲疑了一下,卻道:“沒事,我能撐得住。”然後頓了頓,便對劉公公道:“你去告訴皇上,四阿哥還未沐浴更衣,如此面聖,御史們定會給他扣一個大不敬的帽子下來,等他沐浴完立馬就去養心殿,最多兩刻鐘。”等劉公公走後,安安跺腳道:“皇額娘,你幹嘛不裝病啊,你一裝病,皇阿瑪不就得回來看你嘛,那,咱們就能想辦法了啊。”其木格道:“然後人家再給弘曆安一個罪名,氣病親孃?”弘曆懊惱道:“算了,大不了就是在宗人府關一陣子,皇額娘,我先去養心殿,免得讓皇阿瑪為難。”其木格攔道:“要去,也把澡洗了去。”安安也衝弘曆道:“你現在又逞能了是吧?”於是,弘曆便乖乖的等洗澡水,嘴裏還在唸叨着:“我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唉…”其木格則在飛速的開動腦筋,努力想着主意,開玩笑,自己在電視、電影、網絡上什麼政治鬥爭沒見過,什麼招數不知道,還就不信了,會想不出法子來結果,悲催的是,當弘曆清清的穿了乾淨衣服出來時,其木格還是什麼轍都沒有,不是幹那行的人啊…於是,其木格只好對弘曆道:“別將所有的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就認口無遮攔這一條,至於其他的,千萬別認。”其木格認為,小錯認了沒關係,但大錯可千萬別去沾,誰知道朝中如今是什麼格局,她的弘曆可不能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犯點小錯,再被犧牲好歹也有個限度吧…
弘曆是個有擔當的孩子,覺得這麼幹不大好吧?自己造成這麼惡劣的影響,受些懲罰是應該的,自己只是不想被懲罰的太過了,但不至於推卸責任吧?
其木格蠻橫道:“民眾為什麼會人心惶惶?還不是地方官工作沒做到位事情鬧成這樣,你至多擔百分之十的責任。”安安瞧不過眼了“皇額娘,你這可是在讓四弟四處樹敵呢。”其木格一想,也是哈,於是便道:“地方官為什麼工作沒做到位?子不還是在朝廷身上”其木格認為和老十作對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安安張大嘴,楞了楞,無語的對弘曆道:“你先去吧,我這就派人出城找大弟和三弟去。”弘曆運氣有點背,弘暄今兒一早就被康熙叫去了暢園,弘豐則跟着十四去了西山火器營驗收最新型火器,兩人都不在,想找個幫手都沒法子。
其木格見弘曆要走,急忙道:“我沒説錯啊,本來就是啊,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有預警的,有那麼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朝廷為什麼不將他們好好用起來,因為朝廷沒管這檔子事,官府從來沒搞過預警,突然弘曆站出來預報一下了,大夥兒自然心慌了,而地方官卻就只知道闢謠,幹嘛不告訴大夥兒,他們會找更專業的人來看看,叫大家別慌,實在不行,先暫時在屋外住兩天…”其木格突然想到,在後世,消息不透明才會造成更大的恐慌,真的將情況公之於眾了,大家其實也就安心了,這次山東為什麼鬧得這麼大?不就是官員一上來不做調查就一心闢謠嘛,這樣民眾不恐慌才怪…“不信你們等着瞧,就是欽天監的官員到了那,若只一味的只説沒事,事態還是平息不了”弘曆和安安摸了摸腦袋,覺得其木格的話好像有點歪理…
其木格見弘曆和安安有點鬆動,便斬釘截鐵道:“這事給朝廷一教訓,別一有傳言出來,不經調查就慌慌張張的闢謠,做什麼都得有的放矢,去,就這麼給你皇阿瑪説,朝廷得制定一些緊急預案措施,得着重提高衙門的應變能力,這事刻不容緩…反正你就圍着這點掰扯,先將今天過了再説,晚上咱們再慢慢商議。”於是,弘曆便抬頭的進了養心殿,然後辯白,一幫御史傻眼了,見過扯歪理的,沒見過如此歪的理…
當然,弘曆將罪責推到了朝廷頭上,認為是朝廷考慮的不周全…
老十鬱悶了,得,弘曆大嘴巴惹禍,搞了半天錯還在自己,鬱悶了一會兒,也想開了,子不教父之過,自己不擔責,誰擔呢?
於是,老十便清了清喉嚨,準備發言了,準備先訓斥弘曆説話不分場合,然後再承認自己工作不夠仔細,想得不全面,當然,接下來就是朝中大佬的責任了,自己理萬機,你們的腦袋在幹嘛呢?
…
老十已經想好該怎麼循序漸進的過渡到發飆這一程序上了,不想,卻聽太監跑來道:“莊親王世子雅朗求見。”老十皺了皺眉頭,這倒黴孩子跑來添什麼亂,當下便道:“告訴他,有事叫莊親王轉呈。”太監出去了,不一會兒就聽到雅朗扯着鴨公嗓在那高叫着“皇上,四阿哥冤枉,四阿哥冤枉啊。”雅朗正處於變聲期,那喊聲別提多難聽了,同樣也在變聲期的弘曆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在戰船上很有氣勢的高呼:“殺啊”身邊會有人皺眉瞅自己兩眼…
不過,聽到雅朗為自己叫屈,弘曆還是很高興的,兩哥哥都不在,自己正缺幫手呢,於是急忙可憐巴巴的看向老十。
老十已經知道雅朗是個不靠譜的,但是,再不靠譜好歹也是站在弘曆一邊的啊…於是,老十略作思忖,便將雅朗喚進來了。
雅朗是怎麼知道弘曆闖禍了呢?他是在莊親王書房外聽牆角的時候聽到的,因此,這些天一直叫自己的貼身小廝在宮外守着,只要一見弘曆就趕緊去給他彙報。
今兒聽説弘曆飛奔進宮了,雅朗馬上賄賂了一太監,叫他去養心殿打聽情況,得知在召弘曆了,雅朗立馬給先生請假,説自己肚子疼,要去太醫院找太醫,結果,急忙忙跑到養心殿院子外做賊似的給太監了一錠銀子,才知道,弘曆還沒到呢,於是,雅朗便到附近轉悠去了,準確的説應該是找一安靜的地,冥思苦想去了,想了一圈後,發現弘曆已經到了,於是趕緊叫人朝裏報。
然後,藉着嚎的那一嗓子,成功的跪在了養心殿內。
老十上來就問:“你為四阿哥喊冤?”雅朗忙不迭的點頭“此事真不怪四阿哥。”一御史便問道:“那怪誰啊?怪朝廷?”言語中透着一股嘲諷。
雅朗心想,怎麼怪到朝廷頭上去了?老十他可不敢得罪,但是,為什麼大夥兒扯到朝廷身上了呢?他扭頭看了看同樣跪着的弘曆,見弘曆悄悄點頭,於是,便改了主張,當機立斷道:“對,就是怪朝廷”大夥兒,包括老十都在翻白眼,一御史譏諷的問道:“為什麼怪朝廷呢?”御史以為弘曆事先和雅朗勾結過。
不想,雅朗卻振振有辭道:“四阿哥為什麼會觀察到地動呢?還不是和先生學的,但為什麼其他人沒觀察到呢?”一御史接話道:“那是他學藝不。”雅朗晃着腦袋問道:“他為什麼會學藝不
啊?”老十心想,還不是和你一樣,不認真讀書,卻聽雅朗道:“是先生沒怎麼教啊,真的,上書房的先生只是偶爾才提一下天象,沒怎麼教我們,全讓我們背書寫字去了,從來沒佈置過一回作業是看星星的,天知道我有多想看星星,因此,四阿哥沒看準,
子在先生那。”雅朗本來想當一回不仁不義的小人,要知道,這年頭,學生説先生的壞話可是會被世人所不齒的,但是,幸好,有朝廷當擋箭牌了,雅朗説出這番話可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見御史們全黑了臉,猶在搖頭晃腦道:“但是,先生們也冤枉啊,上書房本來就沒有專門的天象課嘛…”老十頓了頓,道:“喔,是課沒開對?”雅朗忙點頭“是啊,為什麼不專門開設這門課呢?這多有用啊,行軍打仗可用得着呢,瞧吧,朝廷眼下沒看這門課,就出問題了吧?”老十鬱悶的吁了兩口氣,沒做聲。
而弘曆也來勁了,接着雅朗的話,朗聲道“農學、水利、天文地理這些特有用的東西,我們壓就沒機會好好的學…”雅朗見弘曆所説和自己所想沒什麼出入,便開心道:“對,還有易經,我看了開頭,看不懂,完全不知所云,為什麼不教我們這個呢?”弘曆見大家準備嗤之以鼻了,忙道:“易經是難懂,但不就是因為懂易經的人都故作深高,不往外傳授嘛…”雅朗忙道:“是啊,朝廷不給人好處,人憑什麼將肚子裏的貨教出來呢,不是説,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嘛,那也是賣啊,不是白給…”很好,雅朗此時還不忘跑題,比弘曆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