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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的餘輝中,齊齊哈爾城顯得分外寧靜,城外的小村莊也升起了裊裊炊煙,
練了一天的士兵
出憨厚的笑臉,田間歸來的老農悠閒的打着招呼,在一片幸福祥和的氛圍中,保貴很是懊惱的走進驛站大門,垂頭喪氣的問着驛丞:“今天難道真的不會再有驛卒來了嗎?”驛丞陪着笑,説道:“曹爺,今兒前面驛站已經將信函送來了,瞧這天
,除非是八百里加急,怕是不會再有信來了,您彆着急,保不齊明天信就到了。”保貴嘆了口氣,耷拉着腦袋,不甘心的走進了房間。自從十阿哥將他留在驛站等候十福晉回信後,保貴已經心急火燎地等了十多
,自第八
起,保貴幾乎就成了驛站的守門神,可如今十阿哥已走了十二
,十福晉的回信還沒到,保貴不由擔心等自己趕到室韋時,十阿哥説不準早已離開…
“十爺,前面就是標下叔叔開的同福客棧。”劉魯指着不遠處的幾個氈篷對老十説道,劉魯就是當歡
宴上屢次向老十發出挑戰的暗樁,因他叔叔在室韋開了家小客棧,所以薩布素就派他帶着一小隊人馬前來給老十帶路。
老十眯着眼瞅了瞅氈篷外掛的小招牌,對劉魯説道:“這裏比想象得荒涼多了,旁人知道你叔叔開的這家客棧嗎?不要到時候保貴來了找不到爺。”劉魯笑道:“十爺,您有所不知,三年前,我叔叔就在這做起了生意,方圓百里只有他一家客棧,一問都知道。”老十這才點點頭,促馬繼續前行。
還未到客棧門口,小二早已經了上來“侄少爺,您怎麼得空來了,六月裏不是巡過邊了嗎?”劉魯笑罵道:“怎麼着,我只有巡邊才能來呀,這是京城來的十爺,來看看能不能從大鼻撻子那
點好東西過來。”小二利落的給老十打了個千,連忙將老十
了進去“史爺,不巧山西的郝三爺來了,只餘下兩個氈房,勞煩您先將就着擠一擠。”小二大概沒聽清劉魯的介紹,直接給老十冠了一個姓,正好給老十省了事。
老十的隨身侍衞圖永是紅帶子阿哈覺羅氏,跟着老十是驕橫摜了的,不等劉魯發話,便不悦道:“少羅嗦,你就是給我們爺一人兩間氈房,也不稀罕,趕緊給我們些吃的,再找點馬料。”劉魯拍了拍小二的腦袋“我們自己搭帳篷,你趕緊張羅吃食去。對了,我叔叔呢?怎麼這一會兒都沒見到他?”
“在和郝三爺説話呢,我這就叫去。”小二説完,掀開門簾,快步跑了出去。
劉魯趕緊招呼老十在中間的一張矮凳上坐下“十爺,下面的人不懂事,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老十不置可否“不知那個郝三爺和那邊做過易沒?你呆會兒找你叔叔問問。”劉魯忙應下。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劉掌櫃才趕了過來,儘管劉魯將錯就錯的將老十以“史爺”商賈的身份介紹給了自己的叔叔,老十也自認為比較和藹可親,可劉掌櫃卻一直戰戰兢兢的答着話。
這家店雖然小,但效率卻很高,這邊帳篷剛搭好,那邊就將吃食端了出來,還一併將馬料送了過來。
老十進了主帳,瞧了眼小桌上的飯菜,對圖永説道:“吩咐人驗驗,還有,馬料用自己帶的,安排人守夜,順便把劉魯給我叫來。”圖永不解的問道:“十爺,莫非有什麼不對?”老十活動了下手臂“這裏説是小鎮,不過就有幾個固定的氈房而已,邊貿也就是邊民之間換點東西,商隊都是到京城去易的,而且三年才去一次。這客棧開在這兒,能賺錢嗎?咱們一行40多人,他準備吃食和馬料才費了多少工夫?”圖永一聽,上前兩步,小聲道:“那劉魯會不會有問題?”老十笑了笑:“你一不上心吧,就什麼也看不到,一上心吧,就成多心了。”圖永見老十故作莫測,只得帶着滿腦子的疑問和懷疑出門安排佈置去了。
劉魯進了主帳後,圖永立即吩咐京城的侍衞守在帳外,自己則按着劍柄守在老十旁邊。
劉魯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但還沒等他琢磨出點味道,老十就直截了當的就問道:“説説,你叔叔到底是幹什麼的?”劉魯一聽這話,慌張的抬起頭,白着一張臉,支吾了兩句,卻猛的瞧見老十面前的飯菜還一動未動,知道老十已經起了疑,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腦袋磕的砰砰作響。
老十揚了揚眉“説説,怎麼回事?爺這是趕巧了還是鑽進套子裏了?”劉魯已是滿額頭的血,老十也不叫停,陰着臉道:“一五一十的給爺説出來,要有一絲隱瞞,仔細爺扒了你的皮。”劉魯這才跪直了身子,將自己剛獲悉的消息告訴了老十。
事情遠沒老十想的複雜,老十起初還以為這個客棧是沙俄探子的一個長期窩點,結果卻是個貨物走私的中轉站。
幕後老闆就是山西的郝家,雖説康熙同意中俄通商,但只允許俄羅斯的官方商隊三年來一次北京進行貨物易,而中俄貿易帶來的巨大利潤卻讓兩國商人眼紅。大量的走私商人便慢慢將庫倫作為
易據點,因此蒙古那條線就越發繁忙起來。
郝家早先在張家口開了一個店,專門將貨物販賣到蒙古,但因為王相卿的大盛魁很早便與駐守烏里雅蘇台的清軍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成了清軍的補給供應商,因此短時間內,大盛魁便得到了迅速發展,在蒙古無人能及。郝家自知實力不濟,一方面努力經營着與蒙古貴族的關係,希望能在庫倫易中多分一杯羹,另一方面也在積極開闢新的線路,因此便把主意打到了額爾古納河邊的小鎮上。
劉魯的叔叔一早就在郝家做事,因劉魯在黑龍江將軍處當差,三年前便被派來負責這裏的業務,劉魯幫他辦了邊民證,在這小鎮上落了腳。
劉魯也猜到他叔叔可能會做點小規模的走私生意,畢竟在這個小鎮上開客棧只能關門了事。
“奴才以為他就是從邊民手裏收購一些貨物,積攢多了,再運回關內去。”劉貴懊惱道:“誰知,他會做的這樣大。”老十對走私卻不大冒,他壓
就不清楚走私會給國庫帶來多大損失,他只關心劉掌櫃為什麼瞞了劉魯這麼久,如今卻和盤托出?
“將軍此次派了20名親兵護送十爺,而十爺身邊的侍衞一個個也都訓練有素,雖説我們都換了衣裳,但看着也不象買賣人。而我們帶的帳篷和騎的駿馬更不是一般商賈能有的。因此叔叔早就斷定我們是軍營出來的,壓不是商人,而此時又過了巡邏期,叔叔自然認為是將軍派人來查走私的。”劉魯頓了頓“正巧有一筆大買賣,郝三爺也親自趕來,叔叔越發認為我們就是來查郝三爺的,所以才慌了神,和郝三爺商量後,就把這事告訴了我,想託我想個轍。”老十聽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英武氣質確實與商賈不符,開始擔心自己一行人騙不過沙俄。
劉魯見老十不啃聲,忙又磕了個頭:“十爺,我叔叔也是一時糊塗,請十爺開恩。”老十這才回過神“你和他們透了爺的底沒?”劉魯忙道:“沒,奴才見瞞不過,便説十爺是將軍的遠親,到這來想見識一下邊貿。”老十點點頭“就這麼説吧。走私貨物而已,就算逮着了,一般也不會掉腦袋,怎麼他們那麼着急?”其實郝家有三個兒子,只有老三是嫡出,老大和老二都是張姨娘所生,老大和老二都繼承了郝老爺子的明,但最有生意頭腦的卻是老二,因此,郝老爺子便讓老大在家打理家業,把蒙古那條線
給老二負責。而老三與這兩兄弟相比就顯得平庸了些,因此雖然是嫡出,但卻沒管家族的生意,這次來室韋
易還是郝夫人的哭鬧換來的,郝老爺子不放心,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管家也給派來了,誰知管家正好帶人去獵户那裏收山貨去了,於是沒什麼經歷的郝三爺和膽小的劉掌櫃便自亂了陣腳。
劉魯起先也是想瞞過老十的,畢竟猜不出老十是否會從輕發落,但沒想到老十已經起了疑,一驚之下便老實代了。
老十也是運氣好,要是老練的管家在,壓就不會有這些事。
劉魯道:“郝三爺這次要出了漏子,怕很難翻身,所以自然心急。而且也怕朝廷要重辦。”老十想了想“叫你叔叔和郝三爺過來,爺有話對他們説。”老十這邊狗運亨通,京城裏自然也少不了人惦記他。
太子疑惑的問着四阿哥:“還沒十弟的消息?”四阿哥道:“沒有,算着子,如果十弟路上耽擱一下,晚幾天也正常。”太子卻不想聽四阿哥的這番説辭,他早上已經接到了飛鴿傳書,知道老十現在還沒到張家口,他找四阿哥其實是想讓他去慈寧宮打探一下。
“聽説十福晉通譯的《心經》很得太后喜歡,這幾天怕是要最後定稿了,你得空也過去看看,畢竟我們兄弟中就屬你最信佛。”四阿哥點點頭,心中卻是不滿,難道自己還能當着太后的面套話不成?若傳到皇阿瑪耳朵裏,自己受一番申飭還得謝天謝地。告辭出來後,仔細衡量了一番,才慢慢朝慈寧宮走去,不想卻撲了個空,看來運氣不錯。
太后畢竟上了年歲,而且平時也沒做什麼運動,因此很容易疲乏,討論了一會兒佛經就覺得有些累,便回房歇着去了,而我則遵照太后指示,前往延禧宮給宜妃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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