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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無垠之中,黃龍仍是一腿踩地,一腿盤曲蒲團之上,又將闖無界諸般事宜待一遍,笑
道:“你可聽清楚了?”林方生肅容答道:“晚輩聽清楚了。只是尚有一事不明。”黃龍嘆道:“適才已有人問過。為何如此,何以如此,羅羅嗦嗦,煩也不煩!老夫遍遊六界,行事哪來這許多
由,高興做便做了,高興走便走了,誰能管我?”説罷更是雙眼一瞪,倒是頗有幾分老魔的戾氣。
林方生亦是嘆道:“前輩若不肯説便罷了。”黃龍見狀,卻有些悻悻,摸摸鼻尖,方才道:“如今陰陽相隔,生死難融,何必再掛念…我只要他過得快快樂樂,不叫這些瑣事煩惱便夠了。倒是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卻是糟蹋得叫人心痛。”林方生臉上一紅,沉默片刻方才道:“晚輩…並非刻意如此。只是…”
“只是此事太過驚世駭俗,恐拖累那幾人,遭人詬病?”林方生不語,卻是默認了。
黃龍又仰頭大笑道:“我且問你,那紅蛟一不除符紋,你可是一
離他不得?”林方生道:“與、與符紋無關。”黃龍又道:“我且問你,你與赫連萬城可是心甘情願,在天鄖成親?”林方生臉上又一紅,道:“陣中幻境惑人,師尊與我,定是誤將師徒情分誤當…”黃龍只呵呵一笑:“果真如此?”林方生自是答不出話來。
黃龍卻仍緊追不捨,再問道:“我且問你,你那師兄在百戮堂面壁之時,不肯抱你,可曾叫你失落?”林方生如今卻是連耳亦火燙通紅了,道:“為何…你會知曉?”黃龍大笑:“你二人那時還入天京閣,探望於我,莫非忘記了。”他卻不給林方生辯解之機,又道:“故而,師兄抱你時,你亦是歡喜的。”林方生只得嘆息,正是心中有鬼,百口莫辯。
這銀白寂靜之中,黃龍嗓音渾厚,咄咄人,又問穆天降炎夜之事,叫他不得不面對。
“你也不必自責,這些個糾葛,雖與你有關,卻並非盡因你而起。既然你情我願,又不傷天合,關旁人甚事?從本心,行大義,方為修士求道正途。”林方生緩慢睜眼,目光卻是一片清明,卻是語調平和堅定,微微笑道:“晚輩明白,謝前輩指點。”黃龍方才一臉笑意,抬手拍他肩頭:“莫怪老夫多事,若是你在無界中形神俱散,只怕老夫要被那幾人,十方六界追殺不停。”林方生面微微一紅,笑道:“黃龍前輩説笑。”黃龍
朗大笑,復又起身道:“我且先回黑榆木中,待你祛盡龍血,再做計較。”林方生醒轉之時,只覺陷身柔軟織物中,頭頂卻有淺淡蔚藍
帷幕遮擋,透過半透的帷幕,仍可見無數靈石晶光閃爍,原來身處天京閣陣眼房中。
卻不知從何處搬來這一張金絲楠木雕花大牀,縱是躺十人亦綽綽有餘。
林方生坐起身來,起簾帳,就見房中眾人已齊集。
師尊與穆天降各守陣眼一側,時時關注陣中變化,又各自打入劍氣魔氣,指揮天京閣往無界與魔界界之處疾馳而去。炎夜隨侍在側,一雙蒼冰眼眸,卻仍時時往林方生之處掃來,見他醒轉,亦是眸
一亮,卻又懾於師尊威嚴,不敢擅動。
司華鈞仍在打坐,臉卻比當初要好上些許。
唯有師兄坐在他最近之地,凝神催動金丹真火,正在煉化丹藥,一點銀態,晃晃悠悠懸於青白火焰上方,緩緩凝固成形。
林方生不敢打擾,只悄悄起身,卻見師兄驟然睜眼,將那粒銀光閃爍的丹藥收在掌中。
這手純技藝,卻非林方生所持有,不
有些羨慕道:“師兄煉丹之術,又有進益。”徵漠亦是臉
微微泛白,有些耗費過度之兆,只調息些許,便起身走到師弟身邊笑道:“無他,唯手
耳。師弟潛心劍道,這些事有師兄便可。張嘴。”已將那粒丹藥送至林方生嘴邊。
他自幼被師兄喂慣了,此時仍是神自若,乖乖張口把丹藥含住,察覺周圍幾人視線
過來,方才微微察覺有幾分尷尬。
那銀藥丸入口即化,微苦和暖的熱
往咽喉深處湧去。
司華鈞冷笑一聲:“你道慣會討好,那藥方可是本座給的。”徵漠仍是平和温厚笑道:“是,有勞宮主費心。”林方生見師兄與宮主竟友善相處,微覺驚訝,繼而卻似猜到些許,微覺窘迫,咳嗽一聲,道:“這丹藥是?”
“助你祛除龍血,清掃經脈之用。如今服下,儘快行功。”徵漠又問道,“可知如何做?”待至極限,隨陽迫出…
林方生只略點頭,又問道:“這便要入無界去了…”卻聽師尊冷然截斷他話語:“自是同去。”林方生心中一寬,一一掃過眾人,仍是退回金絲楠木大牀上,將簾帳放下。
卻聽司華鈞在簾外笑道:“你當這裏還有誰沒見過娘子*模樣?”林方生有幾分羞惱,卻不答他,只是閉目凝神,將那丹藥熱力引至經脈內,緩緩擴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