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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説了你就信?我不疼你?待你不好嗎?”
“很好啊…”雖然犯了錯,爹打得也狠,但是事後他哭着睡着後,都會偷偷進來給他上藥,他都知道的。
他生病,爹怕他哭,一晚抱着不鬆手,拭汗、喂藥,看顧着不敢睡。
爹很疼他,不是寵上天的那種疼,是當成一塊寶,放在心口上揣着的那種疼,所以他親爹、愛爹,什麼事第一個都想要來跟爹説,他真的很怕,怕旁人説的那些話是真的,如果他不是爹的孩子,還可以讓爹這麼疼他嗎?萬一、萬一哪一天不疼了怎麼辦?
穆陽關也知,孩子會因為外人幾句閒言碎語,便表現得這般慌張失措,其實是怕失了受寵愛的資格,他心下憐惜,掌心拭了拭小臉蛋上的淚痕。
“只要你一天還喊我爹,咱們就是父子,在外頭受了委屈,永遠讓你賴上來抱,至於別人怎麼説,不必理會。”這話的意思,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任小腦袋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
“所以我到底是不是拖油瓶?”
“…”怎麼他還在糾結此事?
嘆上一口氣。
“不是!”至少在他心裏,不是。
“那為什麼,弟弟跟你姓穆,我要姓慕容?”當初,原是他一番心意,紀念先人、也為雁回前夫留個,畢竟
子雖然嘴裏不説,心裏仍有情義存在,否則不會執着要為前夫留下這條血脈。
對於這個決定,雁回和大哥也都認同,只是現在,實在無法對個半大的娃兒解釋原由。
“那只是為了紀念一個…很特別的戰友,你長大就會知道,現在,不急。”
“喔。”孩子就是孩子,被三言兩語哄過去,心滿意足了,挨靠在父親肩窩,嗑着桌上的小點心,很事後諸葛地發表高論。
“我就説嘛,他們胡説八道,我怎麼可能不是爹的孩子,大家都説我們像極了。那個賣豬的大叔前陣子休
,聽説就是孩子愈大,發現長得愈像隔壁老王,大伯母就説吧,孩子真的不能亂生。”
“…”慕容大寶,你好三姑六婆。
這樣在孩子面前嗑閒話,説東家道西家真的好嗎?他一面思考身教問題,伸指揩了揩餅屑,順道帶上小臉蛋上幾處殘淚髒污,指腹不經心地頰,倏地,兒子不經意的話語落入心房,他頓了頓。
定晴,細瞧掌下那張清秀臉容,呼瞬間一窒——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們父子有多像,他是瞎了嗎?
不,不是,只是心裏頭有了認定,很多事情擺在眼前也不會再想其它,就像當年,雲村一干子村民有多盲目,看不見雁回沉靜無爭的
子——那張肖似的臉容一直在他腦海裏盤旋,甚至不難推想,再過幾年更加無法忽視越發明顯的五官輪廓。
神韻相似,可以説是後天教養、耳濡目染而來,但天生的容貌,他怎麼也無法説服自己,那樣的相似會毫無血緣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