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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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洛漢威沉鬱地問,雙手定在她的間,擁住她狂顫的身子;她突來的舉動令他不解。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親親淚汪汪地請求。

“誰説要留下你一個人?”

“洛媽媽説你要回拉斯維加斯了!”呃!他只説他“想”並未決定,老媽為何要出賣他?

洛漢威嘆了一口氣,到嘴邊的實話臨時收了回去。

“我們早晚會分開。”親親鬆開環抱他的雙手,垂下雙肩;他説的沒錯,她必須接受這樣的事實,即使分別會教她痛到無法忍受,但他有他的世界,她該退回原點,回到台灣過她原有的子,那才是她必須作的選擇。

“那…再見了。”這句也是早晚要説的話,沒想到口後,她的心瞬間空虛了,靈魂好像也被離開她的身體。她失神地走到樓下,客廳裏洛媽媽和學生正談笑風生,她低垂着頭走出大屋,立在門口卻茫然地不知要往哪裏去。

可惡的女孩,跑來攪亂一池水,又驟然離去?

洛漢威恨恨地甩頭,走回房,殘忍地不去理她;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緊緊牽動他的魂魄,教他無法置之不理。他懊惱地一轉身,追到樓下去,客廳裏滿是人,她人呢?

他眸光焦慮地掠過全場,沒見到她,倒是老媽用“下巴”為他指引了方向。她老人家竟然知道他要找的是誰!此刻他也沒空多想,一刻也不停留地奔出屋外,遠遠地就看見親親像一縷遊魂,飄進了樹林。

親親漫無目的地進了林蔭間,幽暗的樹影遮蔽了月光,氣温冷得足以令人打哆嗦,但她沒有知覺,並不到寒冷,淚不斷從她空的眸中墜落,無聲無息地滑進衣襟裏…

“站住!”洛漢威出聲喚住。

親親被這突來的叫喚聲所驚嚇,怔怔地回頭。

兩人立在黑暗中,只看得見對方的身影,看不清表情;她不知他想做什麼,他也不知自己衝動地追來究竟目的為何?

“嫁給我。”這發自意識底的請求,震撼了洛漢威自己,但是説了之後,他的心卻到無限平靜、舒坦。

親親驚詫萬分,一時分不清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涵義。過了一會兒,她才顫着聲音説道:“你沒有必要娶我。”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對你有責任,你沒有家我可以給你,你可以時常到處旅遊,再不必受老闆的氣。你英語説得很好,留在這裏生活不會有任何障礙,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跟你一起分享。”他端出了許多理由,像個超級的物質提供者;但他愈説愈想一拳揍向自己,因為這些都只是一些比較表面的,不過是他心意的一部分,卻不足以道盡真諦!

他最想説的其實只有簡短的幾個字——“我愛你。所以,想永遠留住你。”親親腦子發昏,心狂跳,淚也愈掉愈多。

他走向前來,將她擁進懷裏,她也熱烈地擁抱他,心底始終眷戀着這樣温暖的懷抱,但她也知道這個懷抱屬於許多女人,他會這麼説,一定是因為她剛才的反應令他心生歉疚…其實他本不虧欠她什麼。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親親抬起頭望着他,但夜太濃,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撫他的臉,輕聲説:“我會永遠記住,我落在異國時,有個善良且人的男子,不僅對我伸出援手,還對我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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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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