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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之前的案卷翻出來查看整理,作了不少準備,忙碌中倒也沒忘了按時喝藥敷藥,一天過去,疼痛減輕不少,夜裏上牀時查看腳底,傷口竟已開始結痂,細細的癢起來。
她看着手中的深藍小瓶,有些出神。第二,巡查繼續,她到得工部,遠遠便看見上官容欽與王成珏站在迴廊底下
談。
幾不見,上官容欽芝蘭玉樹的身形看在她眼裏又有些不同,她就站在大門不遠處,有些出神的看着他。
他今着一身深藍的錦緞朝服,
束玉帶,難得戴着官帽,眉眼温潤淡雅,清俊出塵。有轎子進來,她不由得向旁邊讓一讓,正要抬頭繼續追尋上官容欽的身影。
卻見眼前的轎簾被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掌微微掀開“顧大人還真是勤勉,一早就在大門口沉思。”聲線慵懶淺淡。顧輕音心中一緊,循聲看去,轎簾已然放下。上官容欽和王成珏同時向她看過來。
她與上官容欽目光一碰,只覺臉上一燙,像是被抓了現行般,忙不迭的移開視線,硬着頭皮向二人行禮問安,快步向內行去。
***馮時遠亦一早就來到工部,心中不由得嘆一番,心境已然不同,當他坐下來準備繼續查閲資料的時候,只見此次巡查中需要翻看的各類卷宗已整齊的歸置在案頭。馮時遠皺眉看着,有些愣神。
這些資料卷宗當時他和顧輕音真是三催四請的也沒來,總是被沈玲臻以各種理由推搪拖延,怎麼出了個意外,工部就變得如此配合了?他轉念一想。
其實也不難懂,工部在巡查期間出了狀況,還是在明錦園裏,簡直就是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現下,要麼是王成珏想要自保討好他們,要麼是有什麼人給了他壓力。
而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樂見其成,他湊到顧輕音身邊,輕道:“顧大人,看來你我二人這次沒有白吃苦頭。”顧輕音顯然明白他的意思,角微揚,會心一笑,繼而埋首案卷中。忙忙碌碌,時間已近傍晚。
這一天沈玲臻沒有再出現,倒是王成珏在午時過來談了幾句,不過是些場面話而已,顧輕音勉強應付了,一天下來,儘管疲累不堪,顧輕音和馮時遠也不得不驚訝於突飛猛進的進展和發現。
工部來的卷宗裏除去之前一些可有可無的小紕漏,還暴
了一些比較大的問題,比如,京城內幾座護城河浮橋整修時實際使用的錢款與户部下撥的記錄對不上號,明錦園的修建也有幾處説不清道不明的的地方,再如,前朝皇陵修繕時的鉅額款項支出,卻沒有清晰的記錄用途。
諸如此類,兩人一一做了記錄,整理成冊。待顧輕音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上官容欽踏進來,帶着一貫和煦清淺的笑意,邀請御史台眾人晚上一同赴席,累了一天的諸位御史們欣然同意。
畢竟還在巡查期間,筵席也只能設在行館內,行館與工部離得近,眾人照舊步行前往,上官容欽和顧輕音走在最前面。
顧輕音隔着一段距離便瞧見一人一襲深紫錦衣站在轎邊,似乎正與身邊人説着什麼,那人連連點頭。過了片刻,那人離開,韓錦卿轉過身來。
正與顧輕音四目相接,待看清她身邊的人時,微微上挑的鳳目半眯起來,此時,天際一抹晚霞光亮正盛,光線從他身後投過來。
他整個人都被籠上一層金,散出淡淡的光暈來,讓她忽的
覺有些刺眼,目光一閃,避了開去。上官容欽清雅淡笑道:“韓大人奉旨調查工部一案,辛苦。”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上官大人也不會比本相清閒。”韓錦卿淡淡道。上官容欽聞言,表情未變,清淺道:“我在行館備了席面,若韓大人肯賞臉,不如一道去坐坐?”韓錦卿目光直視顧輕音,毫不避諱眾人,淡淡笑道:“多謝上官大人盛情,本相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只得失陪了。”上官容欽一笑,未再多言,一行人與他擦身而過。
楚風走上來,飛快看一眼自家主子的臉,猶豫道:“爺,您,真不去?”
“你想去?”聲音已是冷了幾分。楚風忙低下頭恭敬道:“小的不敢。”韓錦卿在他的攙扶下上了轎子,過了一會,幽幽道:“你覺得顧輕音怎麼樣?”哈?啥?楚風掏了掏耳朵,小心翼翼道:“爺,您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