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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聿宛夕到有些累,疲憊和睡意齊向她襲來,她已毫無招架之力,不一會兒便枕靠在傅虛懷的肩頭沉沉睡去。
覺到肩頭上忽然重量增加,他挪了一個姿勢,將她的頭枕到自己的頸窩,好讓她睡得舒服點。遇上她以來,他對她都是百般呵護,當然,除了偶爾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逗逗她之外。
靜靜地擁她在懷,聆聽她的心跳,聞着她只能屬於他的清香,所有心動和動
織在一起,彙集成一片浩瀚汪洋將他淹沒。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一輩子這樣擁她在懷。
一輩子?可能嗎?要他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並不難,功名利祿本就是過眼雲煙,不過要他割捨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容易嗎?還有他不久前才允下的婚事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聿宛夕在傅虛懷懷中安穩地睡着,絲毫都不知道護着自己的人心中有萬千概。如果有光亮,傅虛懷一定看得到她安詳的面容以及嘴角上掛着的那一絲淺淺的笑意。在他懷中,她睡得很放心,也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把對他的戒心放下。
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困在這個沒
沒夜的小小空間裏,兩人都在努力尋找出路,這時候聿宛夕已經完全放棄了與傅虛懷敵對的立場,全力以赴與他共同破解棋局。
也不知又過了多少天,他們上山前所帶的水和乾糧都已經吃完,可那棋局中的奧妙卻仍舊沒有猜透,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非葬身在這裏不可。
暗虛懷遞過最後的乾糧對聿宛夕道:“宛夕,看樣子我們生沒有同衾,死後卻必須同了。”他玩笑的語氣中帶有幾分認真“能與你同
長眠也不枉此生。”
“我才沒那麼短命呢!你想要青冢長眠那是你的事,少拖我下水陪葬!”聿宛夕嘴上雖這麼説,其實心裏也早已有了底,如果再想不出辦法,那他們就真的要被葬在這賭棋亭之下了。
“我們已經山窮水盡,退一步海闊天空,想開些吧。”傅虛懷話中似乎若有所指,黑暗成功的幫他掩飾了臉上的神秘。
“山窮水盡,柳暗花明…我知道了!”沉默了一會兒,聿宛夕忽然興奮地叫了起來“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快把火摺子點亮,我們可以出這石室了。”她的言語中有着難掩的興奮。
暗虛懷依言點亮火摺子,乍起的火光對於呆在黑暗中太久的人來説煞是刺眼,好一會兒兩人才慢慢適應了光亮的存在。
走到棋盤前,聿宛夕對着黑子下了致命一棋,黑子死去了大半,卻也挪出了大量空間重新佈局,起死回生。
“原來『柳暗花明』指的就是這個意思!”聿宛夕話才剛説完,只聽見身側不遠處轟然一聲,一道石牆應聲而開啓。
“我們終於困了!”兩人步出石室。久違了,漫天星辰。
踏出石室的那一刻,席捲全身的狂喜被一種莫名的不捨取代。出了石室,他們該各走各的路了吧?為什麼會有種依依不捨的心情呢?她不懂,也不想懂,她怕懂了以後再也做不回原來的自己。
“咱們出來得正是時候,快天亮了,這下可省去大半等候的光景。估計等我們上了朝陽峯時正好趕上出!”傅虛懷看了看星空,牽起聿宛夕的手便朝孤峯邊上的鐵索走去“走!咱們上朝陽峯賞
出。”
“等等,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到破局之道了?”聿宛夕定住不走,她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他那句“退一步海闊天空”分明意有所指嘛!
“沒有啊,當時我只是覺得我們生還無望,勸你看開點罷了。”傅虛懷沒告訴她其實他早就有些眉目,只是因為想多和她相處一些時候,所以不説出來。
“真的?”聿宛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不相信,但月光下他那絕對忠誠的表情又讓她找不到半點可疑之處。
“真的!”他回答得十分肯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矇騙她,何況愛情是需要一些小小的善意謊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