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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對女人我是越來越不懂了,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如今似乎比三十幾歲的婦女更容易開通。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去約唐小姐的,但我敢約秦曉芸。説實話,不是我想“勾引”她,恰恰相反,我覺得如果我再不主動約她我就太不紳士了,甚至覺得太委屈她了。男人女人的關係如果到了心有靈犀的份上,男人還裝糊塗,再玩深沉,那本身就是一種不道德。要是真深沉就別讓覺發展到這個程度。我與秦曉芸雙方的這種
覺是互相的,分不清你我,也分不清主次。
我已決定主動約秦曉芸,哪怕只是做個姿態。我希望她找個理由拒絕我,那樣我就解了,沒有負罪
了。但她沒有拒絕我,我有一種被
上絕路的
覺。
那天下午,我看着秦曉芸的背影,撥通了她的電話。
“別回頭。”我説。聲音是哈出來的,饒過聲帶。
“好啊,工作時間打私人電話。”她用同樣的發聲方法説。
“公事。”
“什麼公事?”
“我看公司的報關員很辛苦,晚上請她爬南山。”花筒裏傳出被壓抑的笑聲。
“六點半,工業七路口。”不容她反應,我即刻掛上電話,抓起勞保手套上了生產線。雖沒回頭,但我能到她灼熱的目光照
着我,脊背上熱熱的。
山沒爬成,第一次“約會”當然也就夭折了,而且是永遠地夭折,因為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深圳太吝嗇,連約會都只給一次機會。
我剛從三樓轉到四樓,秦曉芸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追上來,老遠地就對我招手,我沒在裝矜持,笑着跑過去“啪”地一個立正敬禮,大聲説:“公主,有何指示?”我覺得越是在人多的地方我越應該表現的自然些,反而不會引起別人懷疑。我以為她會被我逗得笑彎,誰知她只是非常勉強地擠了點笑容給我。説:“老闆來了,叫你。”心情是相互傳染的,下樓時,我的興奮期已過。我問她:“你怎麼不高興?”
“沒什麼。”她説。我已經找不到任何覺。
“老闆來的真是時候,你看,想請你爬山都不行了。”我只好自找台階。
她沒任何表情,彷彿我説的事與她毫無關係。
秦老闆已經在工資表上籤了字,並囑咐他們今晚就發。老闆雖然説的是我仍然聽不懂的洲話,但兩個月的耳聞目睹,結合當時的場景,我居然明白他説的是什麼。
“燈辣阿。”秦老闆一如既往,見到我就馬上開玩笑似地打招呼,並像個大孩子開心地笑,滿臉燦爛。秦老闆的氣很好,氣
好就代表生意好,老闆的生意好我們就跟着好。老闆對我好我就
到心中有愧,因為我還沒有將目前每月
費20多萬金
的事及時向他反應。
“晚上一起吃飯。”秦老闆已經改用普通話。我發現老闆的普通話大有長進,不知是這幾天忙着在關外開發工業區與大陸這邊人往多了,還是專門為了和我
,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很
動,對秦老闆也更佩服。
“好,好。”我説“我去將工作安排一下,乾脆不加班了,反正要領工資,大家也不會有心事,出了次品更麻煩。”老闆沒説什麼,還是那樣燦爛地笑,那意思彷彿他還沒笑夠,需要繼續笑,或者是他覺得生產安排是我的事,他本不用
心。就像他説的人工的事情不用我
心一樣。
那頓晚飯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當然是我。秦老闆剛才已經將一本存摺給我,並且一個勁地跟我解釋,説我剛來,少點,以後會慢慢給我加的。我不好意思當面打開看,但我馬上就想起我第一天來時他反覆向我做的解釋:伙食很差,不好意思。我就笑,老闆問我笑什麼,我説錢多少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要乾的開心。説得秦老闆很開心。等老闆轉過身與別人説話時,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地拿出存摺,迅速地展開看了一眼,我的乖乖,九千!我趕緊藏好,生怕丟了,心裏一陣狂跳。
愁的許師傅。這餐飯算是對許師傅的送行飯,上的第一道菜就是炒魷魚。我有點同情許師傅,只有我知道,其實最該炒的是陳秉章,但老闆不知道,老闆可能是看陳秉章工資那麼低本就不值一炒吧。當然,如果我將事實真相對老闆講清楚了則另當別論。但我還沒説,因為我還沒找陳秉章談,不知怎樣開口,不過,明天我是肯定要説的,衝着這九千塊一個月我也要豁出去,否則還算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