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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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龜元年三月,復儀同三司。疾,未拜。見裴、郭為祟,自知必死,先表養亡弟第二子司徒掾永超為子,乞以為嫡。靈太后許之。薨,贈司空。有司奏太常少卿元端議:“案諡法,剛強理直曰武,怙威肆行曰鬼,宜諡武鬼公。”太常卿元修義議:“忠盡心奉上,翦除凶逆。依諡法,除偽寧直曰武,夙夜恭事曰敬,宜諡武敬公。”二卿不同。靈太后令依正卿議。

多阻忌,不勝己,唯與直閣將軍章初環、千牛備身楊保元為斷金之。李世哲求寵於忠,私以金貨初環、保元,二人談之,遂被賞愛,引為腹心。忠擅權昧進為崇訓之由,皆世哲計也。

忠弟景,字百年。忠薨後,為武衞將軍。謀廢元叉,叉黜為懷荒鎮將。及主阿那瑰叛,鎮人請糧,景不給。鎮人遂執縛景及其,拘守別室,皆去其衣服,令景著皮裘,著故絳旗襖,毀辱如此。月餘,乃殺之。

烈弟果,嚴毅直亮,有父兄風。歷朔、華、並、恆四州刺史,賜爵武城子。

果弟勁。勁字鍾葵,頗有武略,位沃野鎮將,賜爵富昌子。宣武納其女為後,封勁太原郡公,劉氏為章武郡君。後為徵北將軍、定州刺史。卒,贈司空,諡曰恭莊公。自慄磾至勁,累世貴盛,一皇后,四贈公,三領軍,二尚書令,三開國公。勁雖以後父,但以順後早崩,竟不居公輔。

子暉,字宣明,後母弟也。少有氣幹。襲爵,位汾州刺史。暉善事人,為爾硃榮所親,以女其子長儒。歷侍中、河南尹。後兼尚書僕、東南道行台,與齊神武討平羊侃於兗州。元顥入洛,害之。

勁弟天恩,位內行長、遼西太守。贈平東將軍、燕州刺史。天恩子仁生,位太中大夫。仁生子安定,平原郡太守、高平郡都將。安定子子提,隴西郡守、茂平縣伯。周保定二年,以子謹著勳,追贈太保、建平郡公。

謹字思敬,小名巨引。沈深有識量,略窺經史,尤好《孫子》兵書。屏居未有仕進志。或有勸之者,謹曰:“州郡之職,昔人所鄙,台鼎之位,須待時來。”太宰元天穆見之,嘆曰:“王佐材也。”及破六韓拔陵首亂北境,引為授,大行台元纂討之。夙聞謹名,闢為鎧曹參軍事,從軍北伐。逃出,纂令謹追之,前後十七戰,盡降其眾。後率輕騎出覘賊,屬鐵勒數千騎奄至。謹以眾寡不敵,乃散其騎,使匿叢薄間。又遣人升山指麾,若分部軍眾。賊望見,雖疑有伏,恃眾不以為慮,乃進謹。以常乘駿馬一紫一騧,賊先所識,乃使二人各乘一馬,突陣而出。賊以為謹,爭逐之。乃率餘軍擊其追騎。賊走,因得入

正光四年,行台、廣陽王元深北伐,引謹為長參軍。特相禮接,使其世子佛陁拜焉。遂與廣陽破賊主斛律野谷祿等。謹請馳往喻之。謹兼解諸國語,乃單騎入賊,示以恩信,於是西部鐵勒酋長也列河等三萬餘户並款附,相率南遷。廣陽與謹至析郭嶺接之。謹曰:“拔陵兵眾不少,聞也列河等款附,必來要擊。彼若先據險,則難與爭鋒。今以也烈河等鉺之,當競來抄掠,然後設伏而待,必指掌破之。”廣陽然其計。拔陵果來要擊,破也列河於嶺上,部眾皆沒。謹伏兵發,賊大敗,悉破收也列河之眾。

孝昌元年,又隨廣陽王徵鮮于修禮。軍次白鬥牛邏。會章武王為修禮所害,遂停軍中山。侍中元晏宣言於靈太后曰:“廣陽盤桓不進,坐圖非望。又有於謹者,智略過人,為其謀主,恐非陛下純臣。”靈太后詔於尚書省門外立榜,募獲謹者,許以重賞。謹聞之,請詣闕披腹心,廣陽許之。謹遂到榜下,曰:“吾知此人。”眾共詰之,謹曰;“我即是也。”有司以聞。靈後見之,大怒。謹備述廣陽忠款,兼陳停軍之狀。靈後遂舍之。後從爾硃天光與齊神武戰於韓陵山,天光敗,謹遂入關。

周文帝臨夏州,以謹為防城大都督,兼夏州長史。及賀拔嶽被害,周文赴平涼。謹言於周文曰:“關中秦漢舊都,古稱天府。今若據其要害,招集英雄,足觀時變。且天子在洛,迫羣兇。請都關右,然後挾天子而令諸侯,千載一時也。”周文大悦。會有敕追謹為關內大都督,謹因進都關中策。魏帝西遷,仍從周文徵潼關,破回洛城,授北雍州刺史,進爵藍田縣公。大統三年,大軍東伐,為前鋒,進拔弘農,禽東魏陝州刺史李徽伯。神武至沙苑,謹力戰,進爵常山郡公。又從戰河橋,拜大丞相府長史,兼大行台尚書。再遷太子太保。芒山之戰,大軍不利,謹率麾下偽降,立於路左。神武乘勝逐北,不以為虞。謹自後擊之,敵人大駭。獨孤信又收兵於後奮擊,神武軍亂,以此大軍得全。十二年,拜尚書左僕,領司農卿。及侯景款附,請兵為援,謹諫以為景情難測,周文不聽。尋兼大行台尚書、大丞相長史,率兵鎮潼關,加授華州刺史,賜秬鬯一卣,珪瓚副焉。俄拜司空。恭帝元年,除雍州刺史。

初,梁元帝於江陵嗣位,密與齊通,將謀侵軼。其兄子岳陽王詧時為雍州刺史,以梁元帝殺其兄譽,逐結隙,據襄陽來附。乃命謹出討。周文餞於青泥谷。長孫儉曰:“為蕭繹計將如何?”謹曰:“曜兵漢沔,席捲度江,直據丹陽,是其上策。移郭內居人,退保子城,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難於移動,據守羅郭,是其下策。”儉曰:“裁繹出何策?”謹曰:“必用下。”儉曰:“何也?”對曰:“蕭氏保據江南,綿歷數紀。屬中原有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齊氏之患,必謂力不能分。且繹懦而無謀,多疑少斷。愚人難與慮始,皆戀邑居,既惡遷移,當保羅郭。所以用下策。”謹令中山公護及大將軍楊忠等先據江津,斷其走路。梁人豎木柵於外城,廣輪六十里。尋而謹至,悉眾圍之。旬有六,外城遂陷,梁主退保子城。翌,率其太子以下,面縛出降。尋殺之。虜其男女十餘萬人,收其府庫珍寶。得宋渾天儀、梁晷、銅表、魏相風烏、銅蟠螭趺、大玉徑西尺圍七尺及諸輿輦法物以獻,軍無私焉。立蕭詧為梁主,振旅而旋。周文親至其第,宴語極歡。賞謹奴婢一千口。及梁寶物,並金石絲竹樂一部,別封新野郡公。謹固辭,不許。又令司樂作《常山公平梁歌》十首,使工人歌之。

謹自以久當權重,功名既立,願保優閒,乃上先所乘駿馬及所著鎧甲等。周文識其意,曰:“今巨猾未平,公豈得便爾獨善?”遂不受。六官建,拜大司寇。

及周文崩,孝閔帝尚幼,中山公護雖受顧命而名位素下,羣公各圖執政。護深憂之,密訪於謹。謹曰:“夙蒙丞相殊眷,今必以死爭之。若對眾定策,公必不得讓。”明,羣公會議。謹曰:“昔帝室傾危,丞相志存匡救。今上天降禍,奄棄百寮。嗣子雖幼,而中山公親則猶子,兼受顧託,軍國大事,理須歸之。”辭抗厲,眾皆悚動。護曰:“此是家事,護何敢有辭!”謹既周文等夷,護每申禮敬。至是,謹乃起而言曰:“公若統理軍國,謹等便有所依。”遂再拜。羣公迫於謹,亦拜。眾議始定。

孝閔踐阼,進封燕國公,邑萬户,遷太傅、太宗伯,與李弼、侯莫陳崇等參議朝政。及賀蘭祥討吐谷渾,明帝令謹遙統其軍,授以方略。

保定二年,謹以年老,乞骸骨,優詔不許。

三年,以謹為三老,固辭,又不許。賜延年杖。武帝幸太學以食之。三老入門,皇帝拜屏間,三老答拜。有司設三老席於中楹,南向。太師、晉公護升階,設席施幾。三老升席,南面馮幾而坐,師道自居。大司冠、楚國公寧升階,正舄。皇帝升,立於斧扆之前,西面。有司進饌,皇帝跪設醬豆,親自袒割。三老食訖。皇帝又親跪授爵以酳。有司撤訖。皇帝北面立訪道。三老乃起立於席。皇帝曰:“猥當天下重任,自惟不才,不知政術之要,公其誨之。”三老答曰:“木從繩則正,君從諫則聖。自古明王聖主,皆虛心納諫,以知得失,天下乃安。惟陛下念之。”又曰:“為國之本,在乎忠信。古人去食去兵,信不可失。國家興廢,莫不由之,願陛下守而勿失。”又曰:“為國之道,必須有法。法者,國之綱紀,不可不正。所正在於賞罰。若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則為善者益,為惡者止。若有功不賞,有罪不罰,則天下善惡不分,下人無所措其手足。”又曰:“言行者,立身之基,言出行隨,誠願陛下慎之。”三老言畢,皇帝再拜受之,三老答拜,禮成而出。

及晉公護東伐,謹時有病。護以其宿將舊臣,猶請與同行,詢訪戎略。軍還,賜鐘磬一部。天和二年,又賜安車一乘。尋授雍州牧。三年,薨,年七十六。武帝親臨。詔譙王儉監護喪事,賜繒千段、粟夢千斛,贈本官,加使持節、太師、雍恆等二十州諸軍事、雍州刺史,諡曰文。及葬,王公以下,鹹送郊外。配享於文帝廟庭。

謹有智謀,善於事上。名位雖重,愈存謙挹,每朝參往來,不過從兩三騎而已。朝廷凡有軍國之務,多與謹決。謹亦竭其智能,故功臣中特見委信,始終若一,人無間言。每誡諸子,務存靜退。加以年齒遐長,禮遇隆重,子孫繁衍,皆至顯達,當時莫比。子寔嗣。

寔字賓實,少和厚,以軍功封萬年縣子。大統十四年,累遷尚書。是歲,周文帝與魏太子西巡,寔時從行。周文刻石隴山上,錄功臣名位,以次鐫勒,預以寔為開府儀同三司,至十五年方授之。尋除渭州刺史,特給鼓吹一部,進爵為公。魏恭帝二年,羌東令姐率部落反,西連吐谷渾。大將軍豆盧寧討之,逾時不克。又令寔往,遂破之。周文手書勞問,賜奴婢一百口,馬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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