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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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曾孫元忠渾弟子璨璨曾孫德饒公緒李順玄孫元李孝伯兄孫謐謐弟子士謙李裔子子雄李義深弟幼廉李靈,字武符,趙郡平棘人也。父勰,字小同,恬靜好學,有聲趙、魏間。道武平中原,聞其已亡,哀惜之,贈宣威將軍、蘭陵太守。

神蒨中,太武徵天下才俊,靈至,拜中書博士。再遷淮陽太守。以學優,選授文成皇帝經,加中散、內博士,賜爵高邑子。文成踐阼,卒於洛州刺史,贈定州刺史、鉅鹿公,諡曰簡。

子恢襲,以師傅子,拜長安鎮副將,進爵為侯,假鉅鹿公。後東平王道符謀反,遇害,贈定州刺史、鉅鹿公,諡曰貞。恢弟綜,事見於後。

長子悦祖,襲爵高邑侯,例降為伯,卒。悦祖子瑾,字伯瓊,襲,位大司農卿。瑾淳謹好學,老而不倦。卒,贈司空。

悦祖弟顯甫,豪俠知名,集諸李數千家於殷州西山,開李魚川方五六十里居之,顯甫為其宗主。以軍功賜爵平棘子,位河南太守,贈安州刺史,諡曰安。

子元忠,少厲志覽書史及陰陽術數,有巧思,居喪以孝聞。襲爵平棘子,魏清河王懌為營明堂大都督,引為主簿。遭母憂去任,歸李魚川。嘗亡二馬,既獲盜,即以與之。在母喪,哭泣哀動旁人,而飲酒騎不廢,曰:“禮豈為我?”初元忠以母多患,專心醫藥,遂善方技,仁恕,無貴賤皆為救療。家素富,在鄉多有出貸求利,元忠焚契免責,鄉人甚敬之。孝莊時,盜賊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還經南趙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絹千餘匹。元忠唯受一匹,殺五牛以食之,遣奴為導,曰:“若逢賊,但道李元忠遣。”如言,賊皆舍避。及葛榮起,元忠率宗黨作壘以自保,坐於大槲樹下,前後斬違命者凡三百人。賊至,元忠輒卻之。葛榮曰:“我自中山至此,連為趙李所破,則何以能成大事?”乃悉眾攻圍,執元忠以隨軍。賊平,就拜南趙郡太守。好酒,無政績。

及莊帝幽崩,元忠棄官,潛圖義舉。會齊神武東出,元忠便乘車載素箏濁酒以奉。神武聞其酒客,未即見之。元忠下車獨坐,酌酒擘脯食之,謂門者曰:“本言公招延俊傑,今聞國士到門,不能吐哺輟洗,其人可知。還吾刺,勿復通也。”門者以告,神武遽見之。引入,觴再行,元忠車上取箏鼓之,長歌慷慨。歌闋。謂神武曰:“天下形勢可見,明公猶事爾硃乎?”神武曰:“富貴皆由他,安敢不盡節。”元忠曰:“非英雄也。高乾邕兄弟曾來未?”是時,高乾邕已見,神武因紿曰:“從叔輩,何肯來?”元忠曰:“雖,並解事。”神武曰:“趙郡醉!”使人扶出,元忠不肯起。孫騰進曰:“此君天遣來,不可違也。”神武乃復留與言,元忠慷慨涕,神武亦悲不自勝。元忠進從橫之策,深見嘉納。又謂神武曰:“殷州小,無糧仗,不足以注大事。冀州大籓,若向冀州,高乾邕兄弟必為明公主人。殷州便以賜委。冀、殷合,滄、瀛、幽、定自然弭從。唯劉誕黠胡,或當乖拒,然非明公之敵。”神武急握元忠手而謝焉。時殷州刺史爾硃羽生阻兵據州,元忠聚眾與大軍禽斬之。神武即令行殷州事。累遷太常卿、殷州大中正。後以從兄瑾年長,以中正讓之。

魏孝武帝納神武女為後,詔元忠致娉於晉陽。每宴席論舊事,元忠曰:“昔建義,轟轟大樂,比來寂寥無人問,更覓建義處。”神武撫掌笑曰:“此人我起兵。”賜白馬一匹。元忠戲曰:“若不與侍中,當更覓建義處。”神武曰:“建義處不慮無,止畏如此老翁不可遇耳。”元忠曰:“止為此翁難遇,所以不去。”因捋神武須大笑。神武悉其雅意,深重之。後神武奉送皇后,仍田於晉澤,元忠馬倒,良久乃蘇。神武親自撫視,封晉陽縣伯。後為光州刺史,時州境災儉,人皆菜,元忠表求賑貸,被報聽用萬石。元忠以為少,遂出十五萬石賑之。事訖,表陳,朝廷嘉而不責。徵拜侍中。

元忠雖處要任,初不以物務幹懷,唯以聲酒自娛,大率常醉。家事大小,了不關心。園庭羅種果藥,親朋尋詣,必留連宴賞。每挾彈攜壺,遊遨里閈。每言寧無食,不可使我無酒;阮步兵吾師也,孔少府豈欺我哉。後自中書令復求為太常卿,以其有音樂而多美酒故。神武用為僕,文襄言其放達常醉,不可委以台閣。其子搔聞之,請節酒。元忠曰:“我言作僕不勝飲酒樂;爾愛僕時,宜勿飲酒。”每言於執事,雲年漸遲暮,乞在閒冗,以養餘年,乃除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曾貢文襄王蒲桃一盤,文襄報以百縑,其見賞重如此。

孫騰司馬子如嘗詣元忠,逢其方坐樹下,葛巾擁被,對壺獨酌。庭室蕪曠,使婢卷兩褥以質酒。呼出,衣不曳地。二公相視,嘆息而去,大餉米絹,受而散之。俄復以本官領衞尉卿。卒,有米三石,酒數斛,書籍‮物藥‬,充滿篋架。未及賻至,金蟬質絹,乃得斂焉。贈司徒,諡曰敬惠。初,元忠將仕,夢手執炬入其父墓。中夜驚起,甚惡之。旦告其受業師,佔雲:“大吉,可謂光照先人也。”竟如其佔。

甚工彈,彈桐葉常出一孔,擲棗慄而彈之,十中七八。嘗從文襄入謁魏帝,有梟鳴殿上,文襄命元忠彈之,問得幾丸而落,對曰:“一丸奉至尊威靈,一丸承大將軍意氣,兩丸足矣!”如其言而落之。子搔嗣。

搔字德沈,少聰,有才藝。曾採諸聲,別造一器,號曰八弦,時人稱有思理。武定末,自丞相記室除河內太守。居數載,人盡復。代至,將還都,父老號泣,追送二百餘里,生為立碑。終於儀曹郎。

搔妹曰法行,幼好道,截指自誓不嫁,遂為尼。所居去鄴三百里,往來恆步,在路或不得食,飲水而已。逢屠牽牛,衣求贖,泣而隨之。雉兔馴狎,入其山居房室。齊亡後,遭時大檢,施糜粥於路。異母弟宗侃與族人孝衡爭地相毀,尼曰:“我有地,二家得者,任來取之,何為輕致忿訟?”宗侃等慚,遂讓為閒田。

渾字季初,靈之曾孫也。祖綜,行河間郡,早卒。父遵,字良軌,有業尚,為魏冀州徵東府司馬。京兆王愉冀州起逆,遇害。贈幽州刺史,諡曰簡。

渾以父死王事,除給事中。後以四方多難,求為青州徵東司馬,與河間邢邵、北海王昕俱奉老母攜子,同赴青、齊。未幾而爾硃榮入洛,衣冠殲盡,物論以為知幾。時河北移人聚青土,眾逾二十萬,共劫河間邢杲為主,起自北海,襲東陽。青州刺史元世俊謀誅之,府人遂猜貳。渾乃與長史崔光韶具陳禍福,由是歃血而盟,上下還睦。普泰中,崔社客反於海岱,攻圍青州,詔渾為都官尚書、東北道行台,赴援。社客諸城各自固保,渾以社客賊之本,烏合易離,若銜枚夜襲,便可禽殄。如社客就禽,諸郡可傳檄而定。諸將尚遲疑,渾乃決行。果禽社客,斬首送洛陽,海隅清定。

天平初,丁母憂,行喪冢側,殆將滅。武定初,兼散騎常侍、聘梁使主。梁武謂曰:“伯陽之後,久而彌盛,趙李人物,今實居多。”使還,為東郡太守。以贓賄徵還。齊文襄王使武士提以入,置諸庭。渾抗言曰:“將軍今猶自禮賢?”文襄笑而舍之。齊天保初,除太子少保。時太常邢邵為少師,吏部尚書楊愔為少傅,論者榮之。以參禪代儀注,賜爵涇陽縣男。文宣以魏《麟趾格》未,詔渾與邢邵、崔甗、魏收、王昕、李伯倫等修撰。嘗謂魏收曰:“雕蟲小技,我不如卿;國典朝章,卿不如我。”尋除海州刺史。后土人共圍州城,城中多石無井,常食海水,賊絕其路。城內先有一,夏旱涸竭,渾齋戒朝服而祈焉,一朝天雨,泉湧溢。賊以為神,應時駭散。渾捕斬渠帥,傳首鄴都。渾妾郭,在州干政納貨,坐免,卒於鄴。

子湛,字處元,涉獵文史,有家風。兼通直散騎常侍、聘陳使副,襲爵涇陽男。渾與弟繪、緯俱為聘使主,湛又為使副,是以趙郡人士,目為四使。

繪字敬文。六歲便求入學,家人以偶年俗忌,不許,遂竊其姊筆牘用之。未逾晦朔,遂通《急就章》,內外以為非常兒。及長,儀貌端偉,神情朗俊。第五舅河間邢晏每與言,嘆其高遠,曰:“若披煙霧,如對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甥。”後敕撰五禮,繪與太原王乂同掌軍禮。魏靜帝於顯揚殿講《孝經》、《禮記》,繪與從弟褰、裴伯茂魏收、盧元明等俱為錄議,簡舉可觀。歷中書侍郎、丞相司馬。每霸朝文武總集,對揚王庭,常令繪先發言端,為羣僚之首。音祠辯正,風儀都雅,聽者悚然,文襄益加敬異。又掌儀注。武定初,兼散騎常侍,為聘使主。梁武問高相今在何處?黑獺若為形容?高相作何經略?繪敷對明辯,梁武稱佳。與梁人泛言氏族,袁狎曰:“未若我本出自黃帝,姓在十四之限。”繪曰:“兄所出雖遠,當共車千秋分一字耳!”一坐皆笑。前後行人皆通啓求市,繪獨守清尚,梁人重其廉潔。

使還,拜高陽內史。郡境舊有三猛獸,人常患之。繪修檻,遂因鬥俱死於郡西。鹹以為化所致,皆勸申上。繪曰:“猛獸因鬥而斃,自是偶然,貪此為功,人將窺我。”竟不聽。高陽舊多陂澱,繪至後,澱水皆涸,乃置農正,專主勸課,墾田倍增,家給人足。瀛州三郡人俱詣州,請為繪立碑於郡街。神武東巡郡國,在瀛州城西駐馬久立,使郎中陳元康喻之。河間太守崔諶,恃其弟暹勢,從繪乞麋角鴿羽。繪答書曰:“鴿有六翮,飛則沖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膚體疏懶,手足遲鈍,不能近追飛走,遠事佞人。”時文襄使暹選司徒左長史,暹薦繪,既而不果,鹹謂由此書。

及文襄嗣業,普代山東諸郡,其特降書徵者,唯繪與清河太守辛術二人而已。至,補大將軍從事中郎,遷司馬。文襄以前司徒侯景進賢冠賜繪曰:“卿但直心事孤,當用卿為三公,莫學侯景叛也。”及文宣嗣事,仍為丞相司馬。天保初,除司徒右長史。繪質方重,未嘗趣事權門,以此久而沈屈。卒,贈南青州刺史,諡曰景。子君道,有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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