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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二丫打過招呼後,柳東昇第二天還真到學校給張毅城請假了,理由是“這孩子訓練的一隻鷂子對破案有重要意義。”一時間,消息在學校老師間算是傳開了,甚至還真有幾個好熱鬧的老師一時興起也養起了鷂子,只不過養了就後悔了…
劉常有家隔壁,張毅城和柳東昇進了屋子。
“當時屍體就在這裏…”柳東昇指着兩個躺櫃之間的一個空缺位置“箱子已經被抬回局裏檢查了,似乎沒什麼特別…”
“哦…屍體裏有東西嘛?”張毅城問道。
“沒有…”柳東昇道“據上次的經驗,法醫把屍體身上所有不容易注意的地方都檢查了,不光是
門,還有鼻腔、耳腔和咽喉,沒有任何發現…”
“哦…”張毅城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走馬觀花的四處瞅了瞅(畢竟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不上課啊,趕緊把柳東昇打發了趕緊回家玩遊戲啊)“好像沒什麼問題,柳叔叔,這個人好像沒下什麼道道…”
“沒下道道?那他們把屍體到這來幹嘛?向我們示威?”柳東昇一皺眉,心想莫非真的只是為了嚇唬嚇唬劉常有,讓其守口如瓶?沒道理啊,憑那些人的手腕,想嚇唬劉常有那號人難道還用兩具屍體?光殺亮子一個難道還不夠?
“不好説…”張毅城撲啦一下放了手中的鷂子,只見鷂子圍着房間飛了幾圈,落在了窗台上,嘎的叫了一下。
“這…?”張毅城走到窗台前,在牆上仔細找了找,似乎沒刻什麼東西“大驚小怪…”張毅城一把又將鷂子抓了回來。
“怎麼回事?”柳東昇也走到了窗台前。
“好像窗台上有問題,但好像又沒問題,很少看它這麼叫…”張毅城道。
“我看看…”柳東昇蹲下身子,仔細檢查牆面,只見雪白的牆面平整異常,沒刻任何東西“怪了…”柳東昇就是這個病,越是正常的過份的東西,就越覺得有問題,跟三國裏的司馬懿一個
病,此刻這個牆面白的離譜,顯然像是不久前新刷的漿,也讓其起了疑心(發現陳俊生屍體的時候由於事發突然,現場混亂,柳東昇並沒注意這點)“毅城,你看這牆…怎麼這麼白?”
“哎…?”張毅城差點暈倒,人家牆白也犯法啊?
“不…毅城,你聽我説,院門的鎖已經鏽死了,至少半年沒打開過,據這裏的陳設,我推測這個房子的唯一用途就事被犯罪分子用來藏匿髒物!難道藏髒物,有必要粉刷牆壁嗎?”柳東昇一邊説,一邊從兜裏掏出了手絹,到院子裏打開水龍頭蘸了點水,進屋就開始擦牆,手絹上膩的塗料多了,就再去外面衝一衝,三四次折騰下來,窗台下牆壁上雪白的塗料硬是被擦掉了臉盆大一大片,塗料下的白灰
了出來。
“毅城,你看這裏…”柳東昇指着白灰上的幾絲稍微深一點的痕跡道“這裏本是有裂紋的,但被膩子膩上了…看來窗台下面果然有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張毅城並不懂柳東昇到底發現了什麼,但出於禮貌,還是象徵的裝作大徹大悟狀態。
掏出鑰匙,劉東昇輕輕的颳了一下用膩子膩上的裂縫“毅城,你看,這裏有裂縫,這裏沒有…這説明什麼?”
“可能…這塊的白灰質量不如旁邊的…?”張毅城也覺得眼下商品質量問題比較讓人擔憂,自己這老丈杆子身為人民警察,調查案件之餘可能也比較關心假冒偽劣產品的事…
“錯…有裂紋的白灰是後貼上去的…”柳東昇道(其實稍微有點物理常識的人便不難理解,如果在一片已經乾透的白灰中間挖個窟窿,再用濕的白灰漿貼上去,肯定會起裂紋,因為新舊白灰的乾濕程度不一樣,受熱脹冷縮原理影響,開裂是難免的,不僅是白灰,水泥也有同樣現象)“真是狡猾啊…竟然還用膩子膩上了…”到院子四處找了找,柳東昇就地取材,揀了半塊磚頭,直接用辦公室鑰匙當鑿子就鑿上了,不一會,白灰被鑿掉了一大片,只見一個形狀不是很規則的小玉片從白灰內部了出來。
“果然有東西…”柳東昇從白灰衝摳出了玉片,用指甲摳了摳粘在表面的白灰“毅城,你看這個…”張毅城接過玉片,着太陽光仔細看了看,只見玉片上橫着刻了一排東西,彷彿是文字或符號,周圍還有一圈花紋,但刻的實在是太小了,看不大清“應該…就是這個…”張毅城道“這就對了,理論上講…對面的牆上應該也有…”聽張毅城這麼一説,柳東昇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抄起磚頭道對面的牆上又是一通砸,但直到把鑰匙都砸彎了,整個窗台下的白灰差不多都被砸掉了也沒砸出什麼東西來“***…藏的還真隱蔽啊…回頭找你個工人,***把這個房子拆了我就不信找不到…”柳東昇砸的手指頭髮麻,胳膊都木了,氣的一個勁的罵街“對了,毅城,照你的分析,這東西應該是幹什麼用的?莫非…那陳俊生到了半夜也會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