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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手電,眾人又回到了那排磚窯似的門前。
此時此刻,張國忠和老劉頭沒一個心裏有底的。首先,這次進除了手裏有把劍兜裏有幾個銅錢以外,連張活符都沒有;其次,到目前為止,對方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本事也是不知道;再者,雖説茅山術在戰國時期已經形成了一些雛形(史稱三茅術),但畢竟年代久遠,許多法術和理論或者失傳或者被推翻淘汰,
傳至今的少之又少,況且在戰國晚期,陰陽之學和其他學術理論一樣,也曾出現過“百家爭鳴”的局面,除三茅術外,還活躍着很多別的法術學派,而這其中的大部學派在後世或已失傳沒落、或已皈依他派,眼下這位主持修建“磔池”的大叔,在當時到底屬於哪學哪派也不知道,面對這個動用十萬(甚至更多)俘虜修鑿的浩大工程,眾人也只能是盲人摸象,走一步看一步了。
“師兄…我覺得有點怪…”走到門前,張國忠彷彿恍然大悟“你用手指頭捅的是這門
裏邊的東西,怎麼外邊池子裏的卻話了?”
“大概…這些水都是通着的吧?”聽張國忠這麼一説,老劉頭也是一楞,剛才光顧着玩命了,怎麼沒想到這點?
“這就更不對了!”張國忠眉頭一皺“就算水是通着的,但這些水都是死的啊!”説到這,張國忠走進門,用手電照了照那些早已乾涸的水道“你看,水道都幹了,這水是死的,就算能通到外頭也沒這麼快啊!況且,從這到外邊的水池子少説一百多米,你就捅了一下,怎麼可能這麼大動靜?”(茅山術認為,水主陰,雖説有傳陰導陽的作用,但對陽氣的傳導能力卻很弱,用句物理學的術語,就是“電阻”很大,也就是説,陽氣在水中會隨著距離地增加而減弱)“張掌教説的有道理!”聽張國忠分折完。秦戈忽然説話了“我想咱們可能忽略了一點,劉先生用手摸的是這裏的東西,為什麼外邊的會先活過來?”
“喲?你也開竅啦!”聽秦戈一分析,老劉頭顯得有點意外“是啊,我捅的是這邊的,怎麼那邊出事了?”
“師…師兄…”老劉頭説話的同時,張國忠已輕走到了起初艾爾訊把鐵籠子拽出水面的那個地旁邊,“這…這邊…好像也出事了…”
“嗯?”聽張國忠一喊,老劉頭蹭蹭兩步竄到了張國忠跟前“咋回事?”
“剛才…地上可沒水…”張國忠的聲音彷彿有些發顫。手電光下,只見地邊上黑呼呼一灘水,就像剛堆過海草一樣,一排濕腳印從地
邊一直通到
外,腳印兩邊還有一些濕漉漉的痕跡,好像這東西是帔着濕鬥蓬走出去的。
“快!看看鏈子下頭!”老劉頭嚥了口唾沫。
“他孃的,它咋上來的?”艾爾訊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兩腳吃穩了勁,嘴裏一叫號。像剛才一樣去拉鐵鏈子,可這一拉差點閃了,鐵鏈子刷拉一下被拉出了面,只見鐵鏈的一段此刻僅僅剩了一個已經變了形的鐵蓋子,下面的鐵籠子已經不見了。
“難不成…會爬鐵鏈子?”端詳着鏈子上連着地鐵蓋,老劉頭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只見這鐵蓋約麼有一寸厚,掂了掂份量,應為生鐵所鑄,若能把這麼厚的鐵蓋子變形,沒個千把斤的力道也差不多。
“巴山的‘闐鬼’也能爬繩子!”對於冤孽會爬繩子這一點,張國忠倒是不新鮮。
“好像就這一個跑了…”此時艾爾訊又拉了拉別的鐵鏈子,都是死沉死沉的。
“看來外邊水裏的東西,跟咱們無關!還有別的東西!”老劉頭站起身子,開始尋着腳印向外走。
“莫非…是那個屍?”張國忠跟在了老劉頭身後,鑷手鑷腳的,跟做賊差不多。
“是不是屍…不一定啊!”此刻老劉頭已輕出了,只見腳印一直通向巖淚深處“國忠啊,你砍他那一劍…可能漏了陽了!”
“漏陽*?”張國忠一楞,心説師兄是不是得了什麼老年痴呆症了?
“漏陽”這個詞可是用在話人身上的,別説是茅山掌教,就算一個普通人,也能分清話人死人啊,自己進時好歹也和那個
著的哥們打過一個照面,雖説是在水裏視線不好吧,但就憑挨砍不出血這一點,也不應該是活人啊!
“師兄,我覺得,與懷疑是那東西漏的陽,還不如懷疑咱們自己游進來地時候“漏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