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新的線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以孫亭的分析,廖氏夫婦是否為戴金雙所害,與其二人是否下過‘磔池’有很大關係,如果其二人本沒下去過,那麼戴金雙則有一定的作案嫌疑,但反之則説明兇手很可能另有其人,至此,夫婦二人是否下過‘磔池’便又成了兇案的關鍵。而按照艾爾訊的説法,只要廖氏夫婦的護照有過浸水的痕跡,那便證明他們下過‘磔池’,反之則沒有,之後眾人又商討了一下,也沒討論出什麼更有價值的調查方案。

愛跑題,向來是中國人談話的特點,甚至秦戈都不例外,既然正經話題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眾人便開始了閒聊,就在大傢伙天南海北的窮侃的時候,孫亭偷偷的把大手劉叫到了一邊。

“劉老兄,你願不願意為我工作?”孫亭開門見山,其實,早在下‘磔池’之前,孫亭便看上了大手劉了,雖説這個人不懂考古且有點痴呆,但此人生忠誠且有着超羣的力量與記憶力,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助手。

“為你工作…是啥意思?”大手劉還從沒聽説過“為誰工作”這説法,此時孫亭這麼一問,大手劉頓時一愣。

“這樣…以後你跟我走,我給你發工資…保證比你上山採藥掙得多…”孫亭道。

“發工資…?”大手劉眉頭一皺“你也準備在這住?”

“我不住這!你跟我走!”孫亭也鬱悶了。

“你當我的幫手。給你發工資,行麼?”

“哦…”大手劉好像有點明白了“跟你走,我娘怎辦?”

“這個你放心…!我可以安排她去美國治病!你們母子倆地住所也由我來安排!”對於這個問題,孫亭好像很是有成竹,大手劉的母親雖説腿腳不利索。但也不是100%的癱瘓,拄着拐完全可以自己走,甚至還能做飯洗衣服,按秦戈和老劉頭的診斷,其所患的腿疾並非是先天或者神經癱瘓,從表面症狀上者,倒很像是年輕時因為骨外傷沒有及時救治而形成的後遺症,若以現代醫療技術進行手術的話,雖説完全治癒的可能不大,但讓老太太扔掉雙枴倒是很有可能。

雖説不知道美國是個什麼地方,更不大願意離開家鄉,但一聽説可以給母親治病,大手劉還是高興的不得了,連工資發多少錢都沒問就答應了,而大手劉的母親雖説也是不願意離開家,但在得知眼下這位好心人能幫自己看病,讓自己扔掉這雙拄了幾十年的枴杖後,也是動萬分,為了表示謝,老太太在得知孫亭還是單身後,執意要介紹孫亭和村裏的一位黃花閨女認識,只不過被孫亭崩潰着婉拒了…

向眾人宣佈了成功“招聘”大手劉的消息後,大傢伙也都高興,畢竟跟着孫亭混,要比在山裏採藥有前途多了,像大手劉這樣的“人才”如果真地只能在這荒山野嶺間採一輩子藥,也的確可惜。至於待遇問題,孫亭則當場拍板,除了負擔大手劉的母親在美國動手術的全部費用外,還提供華盛頓近郊的住宅一套,而大手劉的薪水則暫時定在了年薪十萬美元,雖説不如艾爾訊高,但在美國而言也算得上是中產階級的收入了。

第二天下午,眾人來到了和司機約定好地匯合地點,因為大手劉捨不得家裏的幾麻袋藥材而自己又得背母親,所以這幾麻袋藥材只能由艾爾訊和張國忠用扁擔挑着,雖説不是很沉,但卻也把兩個人累出了一身白子汗…(雖説別的事老實忠厚,但若涉及到自己辛苦採來的藥材,這大手劉卻也是個佞種,張國忠曾想給他錢讓他別拿藥材了,但大手劉地意思是不能糟踐東西,不是錢不錢的事…)回到臨潭縣城之後,張國忠和孫亭立即找到了崔立嚴詢問護照有無浸泡痕跡的事,只不過這回是帶着幾麻袋藥材去的。

千恩萬謝之後,崔立嚴把當時從死者身上發現護照的經過又回憶了一遍:當時,死者身上揹着一個包大小的黃斜挎包,外層材質好象是一種尼龍,但包內確有一層橡膠內襯,包的拉鍊也不是普通的金屬拉鍊,而是一種國內從沒見過的橡膠拉鍊,包的標籤上標註着英文,死者的所有證件、現金以及一些磁卡都裝在這個斜挎包之中,按崔立嚴個人的分析,這個包從材質而言應該是密封的,就算不能完全密封,至少也有相當不錯的防水效果,以至於屍體在山中經歷風吹雨打,而包內的證件與磁卡卻有如新的一樣,絲毫沒有被浸泡過的痕跡,至於那個斜挎包究竟有沒有完全的密封效果,因為當時並沒做這方面實驗,所以崔立嚴也不能確定。

“包的標籤上是不是印着英文,‘columbla’?”聽完崔立嚴的回憶後,孫亭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包是黃的,但拉鍊是黑的?”

“標籤我沒注意…但包和拉鍊的顏確實是黃黑搭配…”聽孫亭能説出細節,崔立嚴也顯得有點意外“這種包…孫先生你也有?”

“那是哥倫比亞公司出品的一種專業户外防水包,防水深度十幾米…絕對密封…”看來孫亭對專業户外用品還悉。

“包是密封的?這就是説,他們下沒下過水,還是不能確定?”説到這,張國忠也皺起了眉頭“崔大夫,他們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紙質物品像浸泡過的?”

“沒有了…”崔立嚴搖頭“可以肯定,他們出事的時間應該是夏天,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口袋裏沒有任何東西,而且附近也沒發現任何行李物品,因為死者是外賓,上頭重視的,所以當時民警也進行過一次比較大規模的走訪摸排,發現整個臨潭甚至整個甘肅的正規旅館都沒有他們的入住登記,這個案子,我覺得仇殺與謀財害命的可能都存在…”

“行李!?”雖説這對夫婦是否下過‘磔池’的事沒整明白。但崔立嚴這幾句題外的分析卻讓張國忠恍然大悟“孫先生,我覺得…他們可能進過‘磔池’!而且…有本地人作案地可能!”

“怎麼説…?”聽張國忠這麼一問,孫亭好象也想起了什麼。

“他們夫婦倆不可能兩個人去‘磔池’,肯定還有其他人…”張國忠道“而且,從英國到中國,不可能不帶行李。從臨潭縣城到‘磔池’有一整天的路程。所以他們也不可能不住賓館!憑廖氏夫婦的經濟水平,如果住賓館的話肯定要住高檔賓館,至少也要住正規賓館,如果按崔大夫所説的,賓館沒有他們的入住記錄的話、那麼可能只有一個!他們住在了本地人家裏!”

“張先生。你的思維很縝密啊,不去幹刑偵很可惜…”聽張國忠這麼一説。連崔立嚴都連連點頭“對了。你們説地‘磔池’,是什麼東西?”

“再有,既然屍體上現金和磁卡都在,説明兇手謀財地可能不大,按我的分析,倒有可能是謀物!或者説…滅口…!”張國忠頓了頓,並沒回答崔立嚴的問題“不管是謀物還是滅口,都只能説明一個問題—一那就是廖氏夫婦下過‘磔池’,而且很可能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或拿了什麼不該他們拿的東西…!”

“‘磔池’是一個山谷的名字…”為了避免崔立嚴生疑,孫亭連忙編謊話。

“我在這長大地,沒聽説過哪個山谷叫這個名字啊…”崔立嚴還愛刨問底…

“哦…這是他們歷史學家的習慣…”張國忠也開始胡説八道。

“他們幹考古地,總是喜歡給新發現的東西或地方起名字或代號,‘磔池’其實是他們給一個山谷起的代號…”

“哦…”雖説外行,但崔立嚴也知道外國人的這點嗜好,第一個發現新大陸的人有權給新大陸命名…看來張國忠雖説是信口胡扯,但這次瞎貓也算扯上死耗子了…

“張掌教,按你所分析的…兇手難道要從本地查起…?”回招待所的路上,孫亭的頭也大了,自己是幹考古的,學的是美國法律,現在卻幹起名副其實的私人偵探來了…

“這個…等會去和大夥商量一下吧…我覺得,咱們的工作,只是證明兇手是或不是戴金雙,如果咱們能證明兇手是本地人而不是戴金雙,我覺得就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那是公安局的事,咱們沒權利管…”説實話,張國忠也是頭大,若放在國外,私人偵探都是有槍的,但在國內,拿把刀都犯法,萬一真的找到了犯人,是抓還是不抓?萬一發生衝突,不管哪方受傷,犯法的可都是自己啊…!如果報警的話,警察會不會相信自己所説的話?‘磔池’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倘若政府真的派出考古隊去發掘,豈不是會釀成慘案?

“那裏面那個**身子的人是誰?”此時孫亭也有點糊塗了,按張國忠的分析,倘若廖氏夫婦的探險隊還有其他隊友的話,便很可能是‘磔池’裏面的那個“屍”但為什麼那個人死在了‘磔池’裏,而廖氏夫婦卻死在了‘磔池’之外呢?莫非他們拋棄隊友?還是説那位“兄”乾脆和廖氏夫婦的探險隊沒關係,是其他時間進去的?

“那個人…不管和那兩口子有沒有關係,都不在咱們的調查範圍之內…”張國忠本來就頭大,這時孫亭又把那位“人”想起來了,簡直就是添亂啊…“可是…他們身上都有字啊…”孫亭似乎還重視這條不着邊的線索。

“那字…有可能是‘磔池’裏什麼機關上去的吧…只要在裏面觸發過那種機關,身上便會有字…”雖説“機關”讓人身上有字這種推測連自己都不信,但張國忠實在是懶得再往深處想了…

苦着臉,兩個人回到了招待所,但沒想到的是,剛一推門,就看見老劉頭翹着二郎腿躺在鋪上哼小曲,好像中了彩票一樣。

一看張國忠回來了,老劉頭嘿嘿一樂“國忠啊,真是裏一天,外頭一年啊…,咱去‘磔池’就走了一天,廖少爺那邊的新線索就來了…剛給我打的電話…”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大家在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