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籤文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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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震夫婦決定放棄生孩子計劃,準備花錢買一個孩子的時候,這李震的媳婦竟然懷上了,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兩口子曾經走後門紅包找縣裏醫院的大夫做了一次b超,竟然還是個男孩,且在b超中顯示這孩子至少在外觀輪廓上還是正常的,沒有明顯的肢體缺陷,這麼一來李震又猶豫了,要説打了吧,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盼兒子都快盼瘋了,況且看b超的狀況還算是不錯,至少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要着吧,計劃生育宣傳隊的話卻始終言猶在耳,那一張張奇形怪狀的畸形兒圖片也是歷歷在目,眼看着媳婦肚子一點點的變大,李震終於做出了一個無奈的決定,就是去武當山求籤,希望讓“神仙”來決定這個孩子的命運。

説句實話,這種籤其實很難求,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都是反對打胎的,按宗教層面的解釋,孩子是好是壞都是因果循環,不是説能靠打胎躲過去的,所以嚴格來講,不論求籤的結果如何,解籤者都會建議留住孩子。李震也不例外,雖説求了個下籤,但在解籤道士的勸説下還是決定留下孩子,按解籤道士的話説,孩子的先天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後天可能會有一些不測,但具體有什麼問題則要看生辰八字,所以孩子出生後理應上山再求一簽。

六個月後,孩子踩着醫院的預產期準時降生,要説這孩子也爭氣,不但出生及其順利,沒讓李震的媳婦遭一絲的罪,而且不論生理還是外觀都很健康,不聾不啞不畸形,甚至可以説長的還帥,這下可把李震夫婦給樂壞了,乾脆把當初解籤道士關於再求一簽的叮囑忘了個一乾二淨。

光陰似箭,一晃七八年的功夫,孩子已經到了該上學的年紀(當地農村孩子普遍入學較晚,八歲入學屬於正常年齡),然而就在學校開學的前幾天,孩子卻出了事。

那天一大早,孩子就跟着幾個年齡稍大的孩子出去玩了,家裏也沒怎麼在意,農村麼,孩子都比較早,七八歲的年紀已經算是半大小夥子了,況且還有幾個年紀大的跟着,理論上是出不了什麼事的,結果沒想到,這孩子白天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等晚上回來忽然變得木訥異常,就跟丟了魂似的,就是那天當天,孩子前腳出門,李震出去買煙回家一開門就看見門口掛着一把血淋淋的人頭,嚇得這李震當場就吐白沫了,事後跟家裏人説這事,家裏人都説是他看錯了,屋門口掛了個斗笠,斗笠下面還掛了個小笸籮,乍一看確實有點像人腦袋,可能是天黑看花眼了,但這李震卻一口咬定自己看見的就是人頭,因為錯覺也就是第一眼的事,再看第二眼絕不會繼續看錯,而自己當時第一反應也是看錯了,定了定神仔細又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是個人頭,才嚇暈過去的,否則自己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讓一個在門口掛了好幾年的破笸籮嚇到吐白沫?

後來家裏也曾追問孩子那天去哪了都幹了些什麼,但這孩子就是不説,一口咬定一直跟村裏其他孩子在一塊,就是上娘娘山玩了會,而其他孩子也都這麼説,結果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晚上,李震的媳婦晚上起夜,一睜眼發現窗户外頭有個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嚇得嗷一嗓子就暈過去了,李震被媳婦驚醒後也看見了窗外站着的人,驚嚇之餘仔細看了看,發現站在外邊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兒子,氣的打開窗户伸出胳膊就是一耳光,沒想到這孩子捱了耳光以後竟然也是如夢方醒,説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

自從那陣子起,這就不大正常,總是有事沒事就唸唸叨叨的,搞的這李震一天到晚焦頭爛額,比李老二小十多歲的人,看上去竟然比李老二還老。

就這麼折騰了好幾個月,不少人説這李震家裏應該是進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勸李震找個先生看看,這時李震才想起當年解籤道士讓自己再求一簽的叮囑,趕忙帶着兒子上武當山又求了一簽,結果是“身畏壬癸心懼水,宜居山下莫登高”此時解籤的道士已經不是當年叮囑李震的那位道士了,當年的籤文李震自己也不記得,解籤的道士也只能就籤説籤:按籤文所述,北方是“壬葵水”

“身畏壬癸心懼水”説明這孩子的剋星在北邊,而“宜居山下莫登高”就很好理解了,就是説孩子這輩子最好常居山下,少去高的地方,方可確保安康。這一來李震徹底傻了,孩子當時去的是娘娘山,而這娘娘山就在自家北邊,既是北邊又是山,兩樣不靠譜的東西都佔全了,能不出事嗎?

“事後家裏也請過先生,都説沒事,啥也沒有,但他們説歸説,孩子眼睜睜的就不正常啊!”李老二眉頭緊皺,兩隻綠豆眼目不轉睛的盯着張國忠“張半仙,張神仙,我李老二也就是死馬當活馬治了,不管有沒有,勞您駕給看一眼,成不?”

“您侄子的生辰八字,您知道嗎?”聽着李老二神乎其神的白話了半天侄子上娘娘山的事,張國忠反倒覺得整件事的疑點並不在娘娘山,而是李震帶着兒子從武當山求到的籤,要説求籤倒是不難,但解籤可絕對是一門大學問,道門對於求籤這種事素有“三分求七分解”的説法,可見解籤的重要,在張國忠看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籤文,其隱含意義要遠大於字面含義,甚至説與字面意義完全就是兩回事或乾脆截然相反都有可能,而眼下武當山的道士顯然沒能悉籤文的深層含義,而只是“就籤説籤”的把籤文翻譯了一下而已。

“哎…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兄弟知道,您要是有時間,等您從山上下來,咱們直接去他家!晚上我李老二做東!”看張國忠似乎是答應了,李老二顯然是輕鬆了不少。

娘娘山上,張國忠並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娘娘山跟當年山東的雙塔山倒有幾分相似,山雖不大,但也沒小到靠羅盤就能找到目標。可能是由於山上岩層較厚的緣故,羅盤對通着“百丈池”的所謂“暗道”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應,轉悠了一圈無果後,張國忠乾脆拉着楊舟和李老二一起去了李震家。

李老二所謂的那個侄子叫李帥,按張國忠的審美看確實也帥,虎頭虎腦的樣子倒是頗有張毅城年幼時的神韻,只不過這孩子此刻眼神稍顯木納,鼻涕都到嘴裏了也不知道擦,乍一看邋哩吧遢的。

“這孩子以前可不這樣…”李震似乎是看出了張國忠的想法“以前機靈着呢,唉!這事都怪我,要是早想着去求籤問卦,就是死也不能讓他上山啊…”

“小夥子,幾歲啦?”張國忠摸了摸李帥的頭,另一隻手看了看羅盤,一切正常。

“八歲!”李帥抬眼看了看張國忠“大爺你幾歲了?”

“我…”這句話問得張國忠哭笑不得,説實在的,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喊自己“大爺”心裏多少有點鬱悶。

“去!沒大沒小!有你這麼問長輩的嗎!?”李震似乎倒是懂點禮數“問長輩,得問多大年紀!”

“大爺,你多大年紀了?”這李帥還聽話,聽老爹一教馬上就學會了。

“我…四十八歲!”張國忠差點哭出來,這爺倆一唱一和倒是很和諧,但問題是自己有那麼老嗎?

“喲?張半仙,你…都四十八啦?”張國忠這麼一説,坐在一邊的李老二立即就是一臉的驚詫“那你啊!我剛才還跟兄弟媳婦誇你年輕有為哩,鬧半天你就比我小三歲!”聽李老二這麼一説,張國忠真是死了的心都有,大爺長大爺短的喊了一路,鬧了半天這個“李大爺”就比自己大三歲,農村人都喜歡算“虛歲”要論週歲這“李大爺”沒準比自己大不了三歲,隨後自己還落了個“面

“這孩子身上沒什麼問題…我還是看看這房子吧…”話聊到這份上,張國忠只得岔開話題。

“哎!好!好!請您瞧的就是房子!”李震和李老二顛的跟在張國忠身後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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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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