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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大隊禮堂,節氣氛濃厚。滿禮堂都是國旗、香港區旗和大紅雙喜字。軍容齊整的官兵們樂呵呵地在
接來賓,特戰二連連長張雷上尉的婚禮將在今天舉行。
雷克明穿着燕尾服頭髮打着油,舉着指揮在指揮一支小小的
響樂隊。《喜洋洋》奏得樂手們搖頭晃腦,雷克明也是怡然自得。
蕭琴坐在首席上,劉勇軍的老戰友和部下們紛紛來道賀。退休的張副軍長穿着沒有領花肩章的空軍制服,和子坐在蕭琴旁邊,兩家老人談興正歡。
“今天是回收香港的大喜子,我們老劉要在軍區作戰值班室值班。”蕭琴笑着説“所以今天不能出席婚禮了,他委託我向你們二位道歉。明天到家裏去喝,張副軍長和老劉好好喝!”
“退了退了,你叫我老張就可以了。”張副軍長哈哈笑着擺擺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這是全軍都要戰備的關鍵時刻!他們特種大隊現在也是在戰備狀態,養兵千用兵一時嘛!”禮堂舞台上是一個大屏幕投影,正在放着中央電視台現場直播的駐港部隊歡送晚會和駐港部隊各個現場的準備情況。
劉曉飛在組織着婚禮現場,和何小雨一起接着客人。林秋葉匆匆趕到,車裏還帶着方子君和她的心肝小寶貝。
“喲!小兵兵!”何小雨撲上去搶過孩子“讓媽媽親親!”方子君笑:“那你今天就抱着吧,這孩子越來越胖,我都抱不動了!”小兵兵格格笑着,伸手去抓劉曉飛前的傘徽和潛水徽。劉曉飛笑着摘下來給小兵兵戴上:“兒子!現在是叔叔送你,等你長大了自己掙!”
“長大了可不能當特種兵!”方子君苦笑。
“對,兒子!”何小雨抱着小兵兵笑着親“咱長大了不當特種兵,咱當軍醫!咱的腦子聰明着呢,哪兒能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特種兵?”林秋葉苦笑:“你就看你爸爸戰備值班沒來就胡説吧!你爸爸當了一輩子特種兵,讓他聽見還不修理你?”
“嘿嘿!”何小雨笑“他敢!走,兒子,媽帶你去找爸爸!”
“這是誰來了!”陳勇已經是少校了,他驚喜地從人羣當中站出來衝過來抱住兒子親。鬍子扎得兒子臉生疼,哇哇哭着用最簡單的音節喊媽媽。方子君急忙跑過去搶過兒子:“我説你就不能不親他啊?瞧你那鬍子!”
“我颳了!”陳勇嘿嘿笑。
“颳了也能扎死牛!”方子君白他一眼“離我兒子遠點!乖,兵兵不哭哦——”兵們嘿嘿樂。
拿着酒壺站在一邊的剛剛入選特種大隊的新隊員列兵小莊嘿嘿笑:“嫂子,那我們營長親你咋辦啊?”
“喲!”方子君哭笑不得“瞧瞧,陳勇!這就是你帶的兵啊?沒大沒小了?”
“看我不修理你!”陳勇一瞪眼“今兒張連長結婚我不罰你,明天早上你單獨兩個五公里!”
“是!”小莊立正,一臉苦相。
“沒規矩。”陳勇嘿嘿笑“小莊這兵不僅是城市的,參軍時候還是在校的大學生,戲劇學院讀導演的。自由散漫慣了,回頭我收拾他!”方子君笑着:“你?你不許對戰士搞體罰啊,現在可都是文明帶兵了!——小莊,你們營長敢罰你你就告訴嫂子,嫂子收拾他!”
“是——”小莊怪聲怪氣高喊。
方子君抱着孩子剛剛坐下,何小雨就飛跑過來搶走了:“兒子,媽帶你去看電視!今兒香港迴歸了!”小莊走過來給方子君倒酒,低聲道:“嫂子,您是軍區總院婦產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