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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的眼睛裏的表情非常複雜,説不清楚是悲是喜。過了很久,他慢慢把自己的嘴
湊向曼蘇爾。曼蘇爾怔了一下,但那甜
而柔軟的嘴
已經貼上了自己的
,他也顧不得周圍一大堆瞪得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了。
直到覺到舌尖有鹹澀的味道,他才驚覺地離開了
米爾的嘴
。
“你在哭?”準確地説,米爾沒有哭。至少沒有哭出聲。他的眼淚像一串串的珍珠,是的,一串串。
不停地往外湧,一串串一串串地往外面飛快地滾落。一串才落出來,然後另外一串珍珠只在臉頰上稍作停留,又落到了地上。曼蘇爾一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拉近自己,一點一點地去吻他臉上的淚珠。
“為什麼要哭?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太過份了,是我不對。你不該在那種場合任,你要我怎麼下台?”
米爾雙手圍過他的
,在他背後擁住他。他抱得很用力。但還是不説話。
“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傷害你。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米爾慢慢地笑了起來,臉上綻放出美麗的光彩。
“曼蘇爾,你永遠都是個任的暴君。好吧,我現在要你做一件事。”曼蘇爾説:“你説。”
米爾把嘴湊到他耳邊,帶着香氣的呼
灑在他的臉側。
“陛下…你能幫我戴上嗎?我的手…很疼…”曼蘇爾怔了一下,還是拿起那黃金之眼,戴在米爾的脖子上。
米爾微笑了,這一笑卻笑得格外明亮。
“陛下,今天夜裏,我還是會在房間你等待你的寵幸。答應我,你一定要來。我會一直等你。”
“…好,這裏的宴會結束,我就過來。不用等我,你先睡吧。”看着奴隸們將軟榻抬走,曼蘇爾回到宴會廳,就見到敍利亞國王滿臉遺憾地撫着那巨獒的背,説:“陛下,這次最無趣的還是我。”曼蘇爾笑了,他指了指一旁跪着的阿西婭和伊瑪姐弟。
“好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的這對奴隸,就給你吧。雖然他們不如祭司,但也是尤物,兩個換一個,不虧你了。如果你非常滿意,或者壞了,就留下吧。”敍利亞國王也笑了,説:“多謝陛下的恩賜。”阿西婭和伊瑪同時發出一聲尖叫,撲到曼蘇爾身下抱住他的腳不肯放。
“陛下,陛下,我們只願意侍候你!請不要把我們賞給別人…”曼蘇爾聳了聳肩,説:“我不是説了嗎,如果國王對你們沒什麼興趣,他會送你們回來的。你們都是奴隸,沒有選擇主人的權利。”姐弟倆噙着淚,不敢再説話。
敍利亞國王笑着問:“可是,陛下,同樣都是奴隸,為什麼呂底亞的祭司就能例外?”出乎眾人的意料,曼蘇爾並沒有發火。他揚了揚眉,輕聲地説:“不,他不是我的奴隸。他是我的…”他停頓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説下去。聽到曼蘇爾這
言又止的半句話,瑪拉達閉上了眼睛。
命運是無法改變的。陛下,從你得到蓋吉斯魔戒的那一天開始,不,從你闖進呂底亞神殿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宴會結束後,曼蘇爾來到了米爾的房間。他的步子很輕,既是不想驚擾他,也是有一點隱約的擔憂。現在…他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當他輕輕推開門的時候,
米爾正站在
台上,面對着他。
一輪圓月鑲嵌在深藍的天空裏,銀的,冰冷的,像是波斯皇宮裏數不清的擦得發亮的銀器。
全部的月光彷彿都集中在他身上,明亮得如同白晝。米爾穿着一件淡金
的長袍,質地柔軟,但卻絕不是平時那種半透明的絲綢或者輕莎。
寬大的衣袖上綴滿複雜緻的深
花紋,遮住了他
握在身前的雙手。
鴉翅一樣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光潔的額頭上戴着一個顯眼的金的頭飾,大約有半指寬,把那些不聽話的黑髮全部掠到了腦後。
他的膛微微地袒
着,
着
的月光一樣的肌膚。優雅修長的脖頸上,戴着那個人頭鳥身的黃金之眼,一顆藍寶石在
前發着光,神秘而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