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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麼?”我怎麼沒覺得我們哪裏好啊。
“那是自然。”灰大用力點頭。
“你三六師叔和李書生也要告辭了,你再去準備一份程儀吧。”
“哦。知道了。”灰大答應着,一副有話想説卻只磨蹭着不開口的樣子。
我問:“還有什麼事?”
“師傅,你看,該走的都走了。”灰大陪着笑説:“那鳳前輩幾時走?”唉,這話不該這樣説,應該説。不該走的都走了,該走地那個卻始終不走。
“這個我可沒問過,不如,你替為師去問問鳳前輩的意思?”
“啊啊,我不去!”灰大逃之夭夭了。
我也不知道這世道會變成個什麼樣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朝哪裏走嘆口氣,伸手攪亂面前的水。
水波動盪着,我的倒影也破碎不堪。
灰大使出渾身解數辦了一桌歡送宴。不過這席面是豐盛了,可是吃飯的人表情卻沒一個歡
悦的。李書生面無表情,三六冷冷地。鳳宜來了只舉舉杯沾沾
,什麼也沒吃,我是吃什麼都味同嚼蠟。不光是因為心情總低
,重要的是,上首坐着只揮眈眈的天敵大鳥,換成誰估計也吃不香吧。
子恆在的時候,有他擋着,緩衝一下,鳳宜的注意才不在我們這些小的身上。可是現在子恆一走。沒人能分散鳳宜的注意力了,我覺得我簡直是坐在一座火山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火山就會噴發,那戰戰兢兢的勁頭兒,真是一言難盡。
連一旁隔着池塘奏樂的蜘蛛老鼠們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沒個敢放肆。實在是這氣氛着實不象個宴會,倒象開誰的追悼會似的。
好不容易宴會結束了,三六和李書生就要即刻動身啓程。我給三六準備了一個包袱,裏面當然不是象灰大那種格調。淨是吃地玩的。我準備了兩本書,一些蛛絲紡的線,還染了
的,如果三六想縫個什麼給李書生好表達心意,一定能派上用場。
灰大送的東西里亂七八糟,居然還有兩套繩兜。我訝異的問:“你拿這個給他們做什麼用?”難不成讓三六和李書生在途中逮逮兔子吃個野味兒?
“不是。”灰大解釋:“你看,三六師叔腳程很快吧?保不齊都用飛的,可李書生不會飛呀,讓三六師叔揹着抱着他可不好。也不雅。這個繩兜呢。就可以…”我被灰大
的創意氣的差點眼冒金星:“你,你不知道這是農家捆豬地兜嗎?你…”李書生還是面無表情。估計他是不是這陣子受的刺
太大,都麻木了,常言説,死豬不怕開水燙…
三六倒也是面無表情,沒有什麼要翻暴走的徵兆,一臉平淡的把我們給她準備的行李接過去,淡然説:“多謝費心。”我了…
好吧,原來只我如此的不蛋腚,而他們都超了…
我想遠送送三六,她冷着一張臉説不必,和李書生轉身並肩下山,我想上演十八相送可是沒人給我這個機會,只送三六她們送到了出不遠的山澗處,那裏有一架吊橋,我們就在橋邊分了手。三六站在山澗邊,一身白衣白裙跟戴着熱孝似的,不過的確清冷飄逸,不沾凡塵。李書生一襲青衫,也朝我拱一拱手,他意態閒雅,聲音清朗從容:“桃姑娘,這些逃卩謝你地照顧了“不用客氣,你們一路多多保重,三六,你到了家,給我個信兒,我也好放心。”
“你快回去吧,你自己才是最讓人不放心的那一個。”他們上了吊橋,我站在山澗邊朝他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