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張皇失措地衝進了急診室,拚了命地辨認那些七橫八豎躺在病牀上的病患,但是沒有一個是藍霞。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整個頭部被紗布裹住的女人,便悲痛地朝那女人撲過去。
再也沒有別人了!那個可能已經毀了容的傷患一定就是她心愛的藍霞。
“喂!小姐,你要幹什麼?”眼看着她就要撲到那個女人身上,女人身旁看護着的男人急急擋住了她。
“我…我…,她是誰?她是不是衞藍霞?”她語無倫次,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即使那女人就是藍霞,圍繞在身邊的也不該是陌生人啊。
男人以一種諒解的聲音告訴她:“小姐,她是我姑媽,我姑媽不叫衞藍霞。”
“噢!”銀夜如釋重負,她是無法承受藍霞被毀容的,但旋即又抓住一個護士緊張地問:“小姐,請問你,衞藍霞在哪裏?時裝設計師衞藍霞,她非常有名的!請問她在哪裏?她不是被送到這裏來嗎?”
“衞小姐嗎?有的,她已經被推走了!”護士小姐一副堅定的職業冷靜和習以為常的樣子。
“啊?推走了?”銀夜大驚失。護士小姐的話使她反
式地聯想到太平間,因為任何人都無法親自走進太平間,既然藍霞是被“推走”那麼鐵定是凶多吉少!
她戴着墨鏡,但眾人都看得出來她已經急哭了。
“她怎麼了?她死了嗎?”她歇斯底里地向護士小姐嘶吼着。人們用張有興味又具有同情心的表情望着這個美麗摩登的女人,覺得場景充滿了戲劇。
“她到病房去了。在十樓一00五室。小姐,你不要這麼緊張。”另一個護理站裏的小姐翻了翻資料,好心地告訴她。
“啊?她沒死?謝謝你!小姐!謝謝你!”她的表情一下子又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轉換,一副如獲大赦的樣子,真是讓觀眾欣賞得十分過癮。
然而,她對所謂的觀眾是毫不在意的。她在人羣的注目和鎂光燈、投燈的環伺下呼
的經驗太豐富了,她在意的,只是她的藍霞。
搶着從電梯中擠出來,找到了一00五,她匆匆敲一下門便撞進去。
原以為擠了滿滿一屋子人,工作室的人、醫生、護士,或許還有媒體記者…但是,病牀上只躺着一個額頭上壓着冰枕的藍霞,此外什麼人也沒有。
“你…?”銀夜綻出驚喜的笑容,一時間竟説不出話來,久久才又説:“你…你還好吧?你沒事吧?”藍霞用一對大眼睛望着她,表情只有促狹兩個字足以形容。她像個局外人般告訴銀夜:“我好好的,你不是看到了嗎?”
“可是,他們説,不,小胡説,你撞了車,生了病,送來這裏急救…”銀夜捏着自己的手,一副想撲近過去卻又情怯的樣子,支支吾吾説明着。
“是啊,我是撞了車,車爛了呀。我生病了,發高燒而已,現在躺在這裏,就是這麼一回事!你認為我必須要怎麼樣呢!”
“可是,可是…”銀夜還是手足無措,又恍然大悟説:“人呢?他們為什麼沒有人留下來陪你?小胡呢?醫生呢?他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藍霞不等聽完,乾脆告訴她:“全都被我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