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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也顧不上凡俗禮節,便拜道:“在下便洗耳恭聽了。”
“許久不唱,你別笑我哦。”于謙微笑着緩緩搖頭,找了把椅子,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免費公眾卷“正文卷”裏也有這一章的內容,訂閲過了的書友請直接看公眾卷。)“當、當”兩聲竹梆敲後,竹絲之聲便起,那白的畫布之上便出現了婀娜雅緻姿態的影子,握着一把扇,唱聲也很快響起。
果真是顧寒的聲音,天下再無這般清音悦耳,音飽含情深。只可惜那些奏樂的樂工好像很生疏,影響雅聽,有絕好的唱音彌補倒也就罷了。
台子邊上的一個女子細步前驅,走到于謙跟前放下兩個杯子,斟滿。她端起一杯輕聲説道:“妾身替顧姑娘敬於撫台。”
“主公…”一旁的壯漢子立刻干涉,遞眼
搖頭。那女子輕笑道:“
情你是怕酒裏有毒,要不你替於大人喝,不是説士為知己者死麼?”其實她臉上的面具一直都是笑着的,面具上畫的嘴彎彎,兩邊向上翹起的。
壯漢子二話不説,伸手拿起酒盞仰頭就灌了。于謙看得眉頭一皺,這面前的女子實在是來煞風景的。
還好這時那白幕後的影子緩緩移向邊上,顧寒從後面走出來了。于謙便忘卻了剛才的不快,轉頭去看那
人閒情的温柔姿態。
她穿着一身素裙,目光轉顧盼生輝,最好的是那移步之時的一舉一動,彷彿有着無盡的風雅。又像是從詩經中走出的佳麗不染塵世煙氣,如霜白
中在水一方的佳人。
顧寒緩緩展開手心裏的扇子,眼睛裏閃出光彩,正唱到一曲的情深處,那二胡也拉得連綿不絕如泣如訴。
“原來心無處不飛懸…”聽得這詞兒,于謙只見她的素手輕輕捏住那扇那手的衣袖,紙扇則遮住小半張臉,似猶抱琵琶半遮面般帶着點點羞澀,眼神中有含笑若有
心動盪。
此情此景,別説是在深秋,就是在隆冬也得風滿園開出花兒來。顧
寒一臉深情地側目看向竹窗外,只見樓下前後共五個持械的漢子幾乎同時倒下,從竹樓的下方奔出幾個持短劍的戴面具的人來急衝衝地把屍體往房屋底下拖行。
稍許她的一曲也唱完了,餘音微微在屋子裏顫動。于謙坐着沒動,好似仍在回味之中。
“於大人好似很怕夫人知道你到我這兒來了。”顧寒輕輕説道。
于謙回過神來,坦然道:“在下與顧姑娘不過是知己朋友,夫人不解,在下也無計可施。”他雖是很有地位的人,但還是懂南京風月之會的規矩的,對名要以禮相待,故自稱在下、反而顯得不是那俗夫。
“哎…”顧寒幽幽輕嘆了一聲“於大人有才有貌有品,本該是天下女子的如意郎君才是,倒不料拿夫人沒轍了。你想知道怎麼對付女子能手拿擒來麼?”于謙搖搖頭。
顧寒展開白衣袖遮在嘴前,輕笑道:“有兩個法子呢。一是有才有貌還得捨得花心思,巧以手段,一般的女子如何抵擋得住?
二是要有真情實意,所謂以心換心,那倒簡單,卻也更難。於大人卻好似一樣都做不到,您自不是那花言巧語的登徒子、您是君子,也不能把女子放在心裏,哪怕曾經有過放在心裏,您的心裏只有天下。我説得、對與不對?”
“在下慚愧。”于謙尷尬道。不多時,于謙身邊的壯漢子直覺哪裏不對勁,便徑直跑到窗邊一看,頓時失
道:“咱們的人呢,咱們的…”説罷意識到了什麼,怒目望向顧
寒:“撫台,這娘們是刺客!”隨即招呼同伴“給我拿下!”于謙也愣了。就在這時,兩個隨從“唰唰”從刀鞘裏拔出
刀來,他們穿着布衣,用的兵器卻是軍中常見之物。
兩個身強力壯的漢子直撲柔弱的顧寒,不料她卻一動不動並不驚慌。説是遲那時快,台子一側的紙面具女子手裏忽然變出一把長劍來,裙裾揚起,人已快步衝到顧
寒前面。
只見刀劍揮動,風聲絲絲作響,兩個漢子叫都沒叫一聲脖子上的血就飈了出來,陸續如麻袋一樣沉重地倒在地板上。照面幾招,他們的刀連那女子的劍都沒碰到一下。
“李三,騾子!”剩下的一個壯漢子慌張地向窗外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