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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謂二司會審算是項源遠長的審判制度。
“二司”贊糾牽要的中央司法機構,源於戰國時期的太尉、司空、司徒,後世也稱三法司。漢代的三法司是廷尉、御史中承和司隸校尉;唐代以刑部尚書、御史中承、大理卿為三司使;明清兩代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為三法司。
漢代以來,凡遇重大案件,由主管刑獄機關會同監察機關、司法機關共同審理。隋朝由刑部、御史台會同大理寺實行三法司會審。唐代則實行“三司推事”制度,遇有呈報中央的申冤案件,由門下省給事中、中書省中書舍人、御史台御史等小三司審理;重大案件由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中承共同審判;對於地方上未決、不便解京的重大案件,則派監察御史、刑部員外郎、大理評事充任“三司使”前往當地審理。明代時定製,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機關組成三法司,會審重大案件;遇有特大案件,則由三法司會同各部尚書、通政史進行“圓審”;皇帝親自辦的案件,由三法司會同錦衣衞審理。清朝繼承了三司會審制度,並增設熱審、秋審、朝審制度。
大理寺卿趙志吉一大早就坐着轎子過來,説心底話,他是實在不想來,可又不敢不敢來,今審的人可不一樣,其中王爺就有八個,還有二十多個貝勒、貝子,以及一大堆的國公、侯爺,還有不少是曾經在幕為官的同僚,他趙志吉不願沾這個包,説不準將來會惹來麻煩,都説痛打落水狗,可是這落水狗哪有這麼好打,趙志吉原本就是個謹慎再謹慎的人物,若是真有膽量。當時恭親王如
中天的時候早就投入他的門下一道
宮去了,現在哪裏還能太太平平的繼續做他的官老爺。
來的路上,他滿心都是會審的事兒,會審時自個兒該用什麼態度,又該怎麼問,還有那個,主審的吳辰,也是個殺神,不知該怎麼打道才好,他老實了半輩子,另外一個刑部尚書是個新進的維新黨,原先的刑部尚書如今也成了被審的死囚,維新黨這東西趙志吉心裏頭是不喜歡的,都説要改祖制,要倡新學,這大清朝的祖制用了兩百年,不也
好的嗎?新學更是扯淡,孔孟之道傳了幾千年,哪個敢説自個兒不是孔孟的門徒,這些人還真是説改就改,一點兒都不含糊。
心裏頭反對是一回事,趙志吉卻明白現在的大勢,他不是個手。可也不會做擋在洪峯中的爛石頭,在部裏頭,他對着同僚,對着那些新進來的維新黨主事、少卿們,他也是會違心的説幾句維新的好話的,這叫見風使舵,別人縱然看不起,可也不能拿自個兒的前程和
命去開玩笑不是。
到了會審衙門,這衙門外頭已經圍堵了不少的人,有咬牙啓齒的,有喜氣洋洋瞧熱鬧的,有旗人也有漢人,幾百個兵一字排開,端着洋槍,筆的站在那兒設置了一條警戒,硬生生的將圍觀的人羣分離開來。
趙志吉咳嗽一聲,撣了撣補服,踏着皂角官靴在一羣大理寺的衙役擁簇下過去,會審衙門的人遠遠看到,扯着嗓子:“大理寺卿趙志吉趙大人到。”衙役們舉着水火排開眾人,趙志吉趁機進了衙門,衙門裏頭也是戒備森嚴,會審衙門的衙役沒有見到一個蹤影,全是殺氣騰騰的朝鮮憲兵,他脊樑骨生出點兒寒氣,這審案哪有這樣的啊,看來這個吳辰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規矩他是説改就改,等下得讓着他點,到了大堂,都察院監察御史居左,刑部尚書居中。那穿着蟒袍戴着東珠的新晉郡王吳辰則悠悠然的坐在嘴上的公案,兩行肅立的不是衙役,而是兩排豎着步槍刺刀發亮的朝鮮憲兵,大堂正中的那一塊“執法如山”的金字匾額,將堂中森嚴的威勢反襯得淋漓盡致。
趙志吉想不到人都來齊了,自個兒還以為來的早呢,尷尬的朝着吳辰幾個拱手,灰溜溜的坐在刑部尚書右側的公案上。
吳辰喝了口茶,今的會審他是主審,光緣擺明了是要他收拾這爛攤子,説的不好聽就叫借刀殺人,讓他吳辰來頂缸,不過吳辰不怕,過些
子他就回朝鮮了,還怕得誰來?把整個京城的人得罪光了他也有自信沒人敢站出來找他的茬子,這就是實力的問題,有絕對的實力擺在這裏,誰敢拿他怎麼樣?
在這些人犯的府邸,早就有一隊隊的憲兵蹲守了,只要吳辰的審判出來,既可立即抄家,吳辰不缺銀子,可也不怕銀子多,賺完這一票他這一趟也沒算白來。
所以這審判在他的心底早就有了腹稿,這些人犯,管他誰是正主誰脅從,一律都是抄家,砍頭就算了,放、圈
是少不了的,把人家腦袋砍了還抄人家,這實在有違吳辰的道德,反正他們也蹦不起來,怕個,什麼?
吳辰咳嗽一聲,放下茶盞,換上了一副笑容:“諸位大人,可以開始了嗎?”趙志吉和都察院御史連忙回頭朝着吳辰笑着拱手:“王爺是主審,什麼時候開始,自然是王爺拿主意。”這兩位仁兄早想好了,他們是絕對不摻和這事兒的,得罪人,這個吳辰願意審正好讓他去。倒是新任的刑部尚書有點兒架子,咳嗽一聲,鄭重其事的道:“王爺,依下官看,可以開始了。”這傢伙是個維新黨,年紀不過三十歲,臉上還帶着一股子書卷子氣,據説是強學會里出來的,趙志吉他們沒把這會審當一回事,可是他卻擺出一副嚴肅辦公的樣子,似乎這事兒真有他一份似的,反倒不知自個兒陪襯的身份了。
吳辰並沒有糾纏這刑部冉書的倨傲,這種人哪都有,清高嘛,也不是什麼壞事兒,他點點頭:“既然如此,帶人犯吧。”第二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