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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飛快地套上一雙便鞋,摘下牆上掛的鋼細劍,又^了幾瓶魔藥裝進戒指裏以防萬一,然後便打開通往
台落地窗衝了出去。
在隔壁房間的台上,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影靜靜地站着,高挑、瘦削,乾枯的黑髮象草一樣凌亂地捲曲着披在身後,看背影,似乎是個女的。
“她”背對着明娜,身體周圍飄散着淡淡的青霧,在月光籠罩下,顯得格外詭異。
但明娜沒有被嚇着,只是皺着眉喝問:“你是什麼人?!在我的房子裏裝神鬼的,有什麼目的?!”那“女人”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側過頭來,枯亂的黑髮後,
出半張青灰
的臉,眼窩深陷,眼眸反白,陰陰一笑,乾枯的嘴
中冒出兩隻一寸多長的獠牙,嘴角還
下一道血印。她慢慢地抬起手,十指張開,瘦骨嶙峋,就象是動物的爪子,近十公分長的烏黑指甲邊緣閃着暗光。她沙啞着聲音,幽幽地道:“我…要…吃…了…你…”話音剛落,就慘叫一聲,被明娜丟過去的花盆砸中了腦門,
出殷紅的血。她往後一倒,似乎撞掉了什麼東西,發出“咣噹”一聲巨響,在深夜裏格外響亮。
明娜冷笑:“裝得象的嘛,哪裏
來的假牙?假指甲帶着很不方便吧?那血跡還
真的,
澤和凝結度都很不錯,不過鬼魂怎麼會被實物擊中呢?如果是
血鬼,
的也不會是紅
的血。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事先的準備工作太
糙了!”那“女人”大汗,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就往房間裏跑。明娜飛快地轉身衝出房門,剛好看見那“女人”消失在轉角的樓梯口處,連忙追了上去,跑到二樓,見對方馬上就要跑出自己的視線了,乾脆不走路,直接從樓梯圍欄上往下跳,正好砸在那“女人”身上,對方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
獷的聲線聽得明娜一愣,原來假女鬼是個男人。
裝鬼男人拼命掙扎着想要逃走,明娜抓住他的雙腕扭到背後壓下,一劍刺在他耳邊,狠狠地道:“乖乖聽話,不然我就把你的喉嚨割破!”男人倒一口涼氣,眼珠子死死盯着鋒利的劍刃,嚥了咽口水,老實下來。
明娜滿意地點點頭,將劍刃挨近了那男人的皮膚,慢慢地道:“説吧,你有什麼目的?一直以來將歷任房主嚇跑的‘鬼’,是不是你?!”那男人眼珠子亂轉,就是不肯開口,明娜輕抖劍身,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受到那男人忽然繃緊的身體,她知道對方害怕了,便道:“你裝鬼裝得那麼象,可見不是笨蛋,你應該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做法吧?”見那男人還是不開口,索
拔起劍再大力
下,在他耳邊割出一個口子,那男人只覺得耳上一涼,接着便是**辣的痛,恐懼籠罩上他的心頭,他忍不住發起了抖,一股騷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早知道這任房主那麼可怕,他絕不會搶下這個任務的!
“嘖!”明娜一聞到味道就立刻跳開。只是沒有放鬆對他手腕地扼制。她有些掃興。這個“鬼”居然那麼沒用。嚇一嚇就怕成這個樣子。真沒意思。還是天亮後給治安隊地人吧。
但是很快她又察覺得一個矛盾地地方。這個男人裝鬼裝得象。不僅僅是因為外形可怕。更重要地是。他會在窗外飄來飄去。就象是真正地鬼。可剛才他是從樓梯上逃下來地。那之前地“飄”又是怎麼回事?他在台上好象撞掉了什麼東西。是機關嗎?他是不是還有同夥?
想到這裏。她神情再次變得嚴肅。握住男人地手加重了幾分力度:“説!你是不是還有同夥?他們在哪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見那男人痛得哀叫出聲。還是不肯開口。便索掏出一瓶魔藥來。硬灌他喝下。
那男人眼神漸漸離。明娜趁機再重複了一遍問題。他神智不清地喃喃道:“我們奉主人地命令。將所有住進來地人嚇走。免得讓人發現我們地秘密…”
“什麼秘密?你有幾個同夥?他們在哪裏?!”
“下面…”男人昏昏沉沉地。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六個人…我們在地下…”話還未説完。明娜就察覺到身後有一股殺氣襲來。忙向旁邊一閃。那男人便慘叫一聲。背上多出把匕首。搐兩下就斷了氣。
明娜跳開幾步避過來人的偷襲,手上長劍一晃,便刺中了對方拿武器的手,那人手一鬆,武器掉落在地,勉強躲開明娜的劍,眼看就要被刺中了。這時,不知從哪裏丟來一個黑呼呼的物體,正掉落在明娜與偷襲者之間,嘭的一下爆炸了,冒出一大團白的氣體。明娜心下一凜,忙捂住口鼻,同時掏出魔杖給自己加了個防護罩,以免有人偷襲。
但這種事並沒有發生,等氣體消散後,廳中只留下明娜一個人,剛才的偷襲者與那個死掉的裝鬼男人,通通不見了,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的血跡,明娜幾乎要以為,剛才發生的只是幻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娜眯眯眼,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隱隱指向大門外,門板輕輕晃動着,似乎有人剛剛打開過。
一翹:想跑?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