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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娜只匆匆跟老喬道別,就抓着靈的手臂爬上狼背了。銀狼身上並沒有任何類似於繮繩的東西,
靈又不願與人類接觸,她不知怎麼固定住自己的身體,只好抓住銀狼脖子後面的
。跟外表看起來的銀光油亮不一樣,那
有些硬硬的,小手被戳得生疼。銀狼被她抓得不舒服,大吼出聲,嚇得她心驚膽戰。
靈渾不在意地拍拍銀狼的頭,銀狼便咻一聲往前飛奔起來。明娜坐在它背上,東倒西歪的,只覺得耳邊風聲嘩嘩地響,林間的樹枝
面打過來,她躲避不及,捱了好幾下,只好伏低了身體。眼角餘光處,她望見同行的
靈們都十分優雅地坐在狼背上,靈巧地避過一路上橫伸出來的樹枝,完全沒有被打到,心中十分佩服。
銀狼的速度很快,只過了小半天,他們一行便到達了靈王城。這時明娜已經被顛得頭昏腦漲,眼冒金星,還沒來得及觀察
靈王城的模樣,便被那位
靈帶到王城以西幾公里的地方,拎下了狼背。那
靈還丟給她一包東西,指了指前方:“蕭天劍就住在那裏,你去找他吧。”説罷就掉轉狼頭離開了。
明娜着氣望向前方樹幹
壯卻沒什麼枝葉的大樹,疑惑着爺爺究竟住在哪裏?那樹的確象房子一樣大,但那是樹不是房子啊?不過想到幻靈鎮上的樹屋,她還是走了過去,卻沒發現那光禿禿的樹上有任何木板。
但當她繞着樹走了半圈後,她發現那果然是間樹屋,跟拉德洛那建在樹上的房子不同,這是挖空了整個樹幹建成的屋子,有門有窗,樹冠就是屋頂,神奇的是,那屋頂上的枝幹居然還能長出葉子來。
門是開着的,屋內傳出幾聲咳嗽。明娜連忙跑過去,果然看到爺爺一臉蒼白地半躺在木牀上,神憔悴。她鼻子一酸,撲了過去:“爺爺!”還未到跟前,便被人扯住了後領:“他受了傷,別碰他。”那是一把温柔的女聲,明娜回頭一看,居然是拉德洛的母親,那位白衣美人芙諾雅。
她張口想叫,但想到拉德洛不希望爺爺知道他的事,便閉了嘴。芙諾雅淡淡一笑,對蕭天劍道:“既然有人來照看你,那我就先走了。”説罷就轉身離開。
蕭天劍連聲呼喊,都無法將她喚回,轉頭看到一臉無辜的明娜,苦笑道:“小明娜怎麼會來?我不是叫你留在鎮上的嗎?”明娜卻低了頭,小聲問:“爺爺,你會受傷,是不是因為我把那瓶火毒汁用掉了?還有,是不是因為我叫你快點回來?所以你才會…”她頭垂得更低:“對不起,爺爺。”蕭天劍笑着拍拍她的頭:“跟你有什麼關係?是爺爺一時大意,你用不着怪自己。你怎麼會來的?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明娜心裏好受些了,便把手裏的包打開來給他看,那是用幾大片葉子包起來的,都是水果和植物莖塊之類的東西。蕭天劍苦笑:“看來是吃的,這裏就沒別的東西了…”他輕咳幾聲,又伸手輕撫喉嚨,臉上的神
似乎很是痛苦。
明娜見狀,連忙從包裏找出拉德洛的那瓶藥水:“爺爺,你快把這個喝了吧,這個可以治傷。”蕭天劍幾乎是一看到那瓶子,眼中就開始發光:“是誰給你的?!是芙諾雅嗎?”見明娜搖頭,又追問:“那是誰?快告訴爺爺!”明娜想起拉德洛的話,又搖頭道:“我不能説,他説不可以告訴你。”她見爺爺用令人發的眼光看向自己,打了個冷戰,又催他喝下。
蕭天劍暫時按捺下心中疑問,把藥水喝了,隨着一股芳香的冷洌入身體,漸漸的,腹中升起一團暖
,緩緩向四肢八骸延伸開去。他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差點呻
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這種暖意才漸漸消失,
口的疼痛大為減輕,連原本不能動的右腿,也開始發癢。
他看向手中的瓶子,更加肯定那正是他所想的東西,抬頭望向正打哈欠的孫女:“到底是誰給你的東西?難道連爺爺都不能説嗎?”明娜想起自己過去的幾次秘密,堅定地搖搖頭:“不可以説,他説了不能告訴你的。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蕭天劍沉
道:“是那個人要你別説,還是你答應了別説?”明娜歪歪頭,好象是拉德洛叫她別説的,她沒有答應,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同:“他是我的朋友,他不願意讓你知道,就算我沒答應,也不該説的。”蕭天劍輕咳,笑了笑:“那麼神秘嗎?可是這種藥是
靈王族才有的,那個人是怎麼來的?該不會不是真的吧?如果是有毒的,那就糟了!”
“才不會有毒呢,這是他媽媽給的,是…”明娜忽然住了嘴,瞄了爺爺一眼“我不上你的當!”蕭天劍笑得更深了:“他媽媽?這麼説,是兩位靈公主之一囉?奧羅拉可沒那麼好心,我知道了,一定就是你小叔叔,快告訴我,是誰?是萊弗嗎?”他始終覺得那名少年很可疑。
“才不是呢,大哥哥已經有二十多歲了,不可能是你兒子啦。”
“可他看上去很象啊,除了他,鎮上就沒有十幾歲的人了。”
“誰説沒有?”明娜得意洋洋“靈長得慢啦,十幾歲就跟我們人類幾歲一樣,所以才…”她忽然停住,看到爺爺神
大變,就知道自己又漏陷了,頓時懊惱不已:“我下次什麼話都不説了!”蕭天劍心中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幾歲模樣的半
靈,只有拉德洛一個,他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那個男孩,卻從沒懷疑過那就是他的兒子。他伸手摸摸孫女的頭,心思卻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那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服用了那藥水,蕭天劍的傷好得很快,第二天就能下牀了,他正想去
靈王城問芙諾雅兒子的事,卻先一步接到了女王的召令。
待孫女燒火煮水,他便往王城方向去了。
明娜昨天晚上已經在爺爺的指點下燒過一次水,雖有些手忙腳亂,也還能對付。這間樹屋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在屋裏燒火,所以他們只能在室外煮食。不遠處一條淺淺的小溪過,溪水冰冷,但十分清澈,明娜裝了半鍋水,吊到架子上,小心地透起了火。
這時已經將近九月,如果是在其頓,天氣才剛剛轉涼而已,但在北方的靈森林中,空氣中已經滿是寒意。明娜把帶來的所有衣服都穿上了,還覺得不夠暖和,只能回屋拿了件爺爺的獸皮坎肩,又把手湊近火邊,才覺得暖和起來。
水燒開了,明娜起身拿開鍋子,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風聲,然後就是門啪的一聲打開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爺爺回來了,她忙跑過去:“爺爺,水已經燒開了,你…”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呆了一呆。
蕭天劍坐在牀邊,雙手抱頭,臉上滿是茫然。看到明娜進來,他抬頭怔怔地問:“明娜,你説…爺爺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卻從沒為別人着想過?”
“爺爺…”
“當初我想娶芙諾雅,就娶了;想離開,就走了;不想再過那種無聊的子,就二十年不回來;聽説了兒子的事,就跑回來追問。一心只想着要認回兒子,卻從沒想過,認回以後,要怎麼辦。我會留下來嗎?不會,那我為什麼要認他…”
“爺爺…”
“拉德洛跟別的半靈不一樣,他幾乎就是個
靈,也就是説,他至少會活上幾百歲。要是我認回他,我有那麼長的命嗎?我寧可讓兒子傷心,也要認回他,明知道
靈們不待見我,我也要認回他,我是不是很自私?”
“爺爺…”蕭天劍摟過孫女,眼圈發紅:“我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對不對?我讓你和爸爸受苦了,現在又讓芙諾雅和拉德洛受苦。我居然還有臉委屈?芙諾雅罵得好,罵得夠狠,終於把我罵醒了,對不起,對不起…”明娜輕輕拍着爺爺的背,看着這位英雄象個孩子一樣低聲哭泣,卻始終
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蕭天劍哭過這一場,便待孫女收拾東西,準備回幻靈鎮去,這一次,他打算再去見見兒子,那孩子既然願意把那麼珍貴的藥給他,可見心裏還是有他這個父親的,只要再見一面,確定了孩子的心意,他以後就不會再糾纏了。
次清晨,他們正打算出發,芙諾雅公主卻帶着路西恩兄妹以及原本應該留在幻靈鎮上的老喬來了,他們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壞消息。
拉德洛失蹤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兩個不到三十歲的幼年靈以及幾個人類傭兵。而喬在那些傭兵的房間裏,發現了一縷銀白
的頭髮,上面沾有綠
的血跡。
(更晚了,看在字數的份上,原諒我吧…)